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八點,還是沒有回來。
八點十五,還是沒有回來。
八點二十,還是沒有回來。
十一點了,現在外面只有細細的毛雨了。沙發上的子語,越來越焦急,手機又落在了別墅里。看著指針超過了十一,子語一咬牙,起身,就想出去找。
正準備走的時候,卻突然听到了汽車的聲音。
雙眼狂喜,終于回來了。
急急的跑到大門處,想第一眼看到他,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事。
可是,城堡里柔和的燈光,又再一次如同那天那溫和的陽光一般,刺痛了她的雙眼。
那里,她愛的男人,她放下了自尊和傲氣愛著的男人,卻抱著別的女人,視若珍寶,視別的女人為珍寶。
呵呵,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嗎?
這就是,她放下了所有要愛的男人嗎?
看著大步向她靠近的兩人,子語的眼光慢慢變冷,慢慢沒有了神采。
看著他慢慢的靠近自己,看著他的眼楮始終沒有看向她,
看著他抱著那人自自己面前走過,看著他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她。
「夜!」一聲清冷,叫住了他的腳步。緩緩的轉過身,夜焰同意冰冷的看著眼前叫住他的子語。
「夜,你愛她?」冷冷的開口,已經沒有了任何溫度。
明知道,會听到怎樣的回答,卻還是問出了口。
「對,今生今世,我只愛她。」篤定的嗓音,雙眼繼而柔柔的看著懷里的人兒,心疼的看著懷里剛剛醒來依舊虛弱的人兒。
「是你像她。夏子語,結束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冰冷,聲音,更冰冷。
仿佛眼前,是一個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人。
那句你像她,也為這幾天的纏綿找到一個再合理不過的解釋。
結束了。
真的、結束了。
我不能了結自己的感情,由你來扼殺,是最好的方法。
「夜焰,再次相間,就是陌路。」挺直胸膛,不去管胸口的鮮血淋灕,不去管心髒的疼痛,嘴角,竟是淡淡的揚起了笑容。
轉身,離去,腳步平穩。
六年後,加拿大某別墅內
餐桌上,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把杯子里的牛女乃喝完後,小小的身體跳下椅子,朝二樓走去。
看也不看門上掛著‘睡覺中,擾人清夢者格殺勿論’的牌子,直闖進去。
「媽咪,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半了。」
毫無動靜,床上那隆起的被單甚至連動也沒動一下。
「媽咪,你兒子被賣了。」
這次動了動,卻也只是動了動,便沒有了下文。
小人兒倒也沒惱怒,依舊淡淡的開口,︰「媽咪,干媽來了。」一說完,小人兒迅速的離開床邊,站到了落地窗旁邊。
一秒、兩秒、三秒、
「什麼!那丫頭來了!?在那?在那?小晨晨,快點,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走。」床上隆起的被單猛地跳出了一個人,慌亂不已的叫喊著,不停的在床上跳來跳去,慌張得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媽咪,我叫夏晨。而且,干媽前天已經從加美國回中國了。」這下,五歲的夏晨嘴角有些抽搐,臉色黑了下來,開口抗議著。
小晨晨……那是什麼惡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