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那是神聖的字,
說出它時。
要有滾燙誠摯的心,
而為了得到它,
需用烈焰焚冶自己的靈魂。
入夜,三皇子府邸依然一片燈火輝煌。賓客已經很是知趣的盡數陸續離去了。大廳內只剩下一位還賴著不肯離去的賓客。
「錦衣貂裘,寶馬香車,賓客如雲,」宇文翊向著已是滿臉黑線的人炫耀著他那雙寫滿風情的鳳目,「韜兒,你的大婚怎麼比我的熱鬧?嗯?」
宇文韜醉意十足的又瞥了他一眼,俊顏紅暈一片,聲音有些沙啞蘊滿慵懶。
「宇文翊,你快些滾回去,我要,要入洞房去了。」
「韜兒,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模樣。」宇文翊眯著鳳目,手攀上了宇文韜的肩膀。
宇文韜伸手打開他的手,卻不料動作過大,竟連帶著將宇文翊的紅衣扯開了些許,露出一小截雪白且精壯的胸膛。
宇文翊楞了片刻,鳳目更加幽深了。宇文翊猛然湊到宇文韜耳邊,濕熱的呼吸撩的宇文韜心里癢,似有什麼東西在抓撓他一般。
「韜兒,你可真誘人。」
當宇文韜稍稍緩回了神來,人已經搖搖晃晃,步履不穩,腳下一個踉蹌,幾乎跌倒。宇文翊看著他,笑的眼角都彎彎的。
宇文韜看著他笑的彎彎的鳳目,竟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上那一輪明月,便伸出了爪。輕輕撫模著他認為的那一輪明月。本就比他生的高大的宇文翊站著任由他的爪在自己眉眼間放肆。這般新婚的夜,這兩人此刻這樣動作,真是說不出的曖昧。
只是,這早已醉醺醺的木頭尚毫不自覺。
宇文翊站著不動,一襲紅衣隨著緩緩吹進大廳的夜風舞動起來,精致束起的墨色的發也有些凌亂。但宇文翊此刻神情微凜,白白的俊臉滿是冷然。飛揚高挑的眉下,微斂的鳳眼仍是彎彎的。妖孽出奇好心的為這醉鬼營造出一個月亮的假象。
宇文韜的爪還在一下一下的撫著妖孽彎彎的眉眼。接著嘴唇上就傳來了陣陣溫熱與疼痛。
宇文韜掙扎的記憶起小時候。記得那一次,他貪玩爬到樹上,結果嘴角被蜜蜂蟄到。他哭著喚「翊哥哥,翊哥哥」。那時,那人仿佛就如今日這般咬過他的嘴唇。
偶爾吹進廳堂的夜風,挑起兩襲交纏的紅衣。
月光照進空蕩蕩的廳堂,廳中門窗緊閉。只有其中隱隱傳來的喘息聲,踫撞聲。
良久,又響起一聲沉重的嘆息。
「韜兒,我愛你。」
這日之後,三皇子府邸的下人們都惶惶然間議論著,二皇子與三皇子交惡,兩人在三皇子大婚之夜動了手。有人親眼看到從來最重形象的二皇子衣衫不整滿身狼狽從廳內走出。而三皇子亦受了重傷,新婚之夜都未曾走進兩位新人房中。
深夜,宇文韜恍恍惚惚且似醒未醒時候,睡眼朦朧間,只覺全身痛的猶如被重物碾壓過一般。在床榻上輾轉反側,耳邊似被那陣陣濕熱的氣息拂過,似還听到了聲聲溫柔的撫慰。累極的人,張開爪,扒著錦被,復又沉沉睡去。
「韜兒,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