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頻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知。
——浣溪沙
絕殺崖竟隱藏著這般的驚天秘密。只是,若沒有夜這般深不可測的功力,恐怕真是到達不了崖底,便要命喪黃泉了。
這里的確可以算是夜的家。他已在這里生活了很多年,那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許多年頭。
盡管夜極盡溫柔、費盡唇舌的撫慰,驚魂未定的琉璃始終簌簌發抖,就如深秋里在寒風里微顫顫的樹木,要將舊時枯黃的葉子盡數抖落下去。
「大壞蛋!混蛋!混蛋!」終于稍稍緩和的琉璃,拖著眼淚鼻涕一大把,還嵌在夜的懷里,使了吃女乃的勁頭,拼命捶打著人家那暖和渾厚又有型的男子胸膛。
看她這般有力氣的又哭又鬧,夜也便不像起初那般問這問那的鬧她了。剛想帶她離開,沒想到…
剛剛還撒潑一般哭鬧的人就那麼安靜下來了,這下,他心里也不那麼安穩了,隱隱總有不好的預感。
試探著小心問了句︰「跟我走吧?」
「誰要跟你走!」前一刻還呆愣的人,突然耍賴一般坐到了地上。琉璃看著眼前這男人,硬生生覺得咽不下去這口氣去,便放聲大哭起來。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師傅死了,師姐要殺我,天下人都說我是叛徒。我愛的男人都利用我,騙我,拋棄我。為何又遇見你救我,救了我再折磨我。」琉璃拼命的一邊哭一邊喊叫。夜之靜靜立著看她。
琉璃突然又站了起來,兩眼水霧迷離又通紅紅的看著夜︰「你們不是都想要那東西嗎,我告訴你,它就在這里,你只剖開,就得到了。」說道最後竟差點就要伸手扯開自己胸前衣衫,露出一片赤誠,讓某人剖開,順帶再看個夠。
一直安靜的某人終于看不下去了。伸手握住了瘋子女人的小手,將她緊緊攬進了懷里。
這男人在這時候竟還要來佔她便宜,琉璃心里這麼想著,便使勁又捶打著人家。
夜捧起她哭的一塌糊涂的小臉,溫暖的雙唇貼上了眼前粉女敕粉女敕的可口香甜。輾轉著描繪出這瘋子還算美好的唇形。味道微咸。對于此刻過于激動的瘋子,這般淺嘗輒止明顯不夠起來。
夜一手禁錮在琉璃的腦後,一手抬起她的下頜,阻止她不听話的反抗,好更使兩人唇舌的親密接觸更加深入。這一吻便從起初的溫柔輕掃,轉為略帶強悍霸道的動情啃咬了。
直到這瘋子小臉變得紅彤彤,呼吸不大順暢了,夜才將她輕輕放開,嘴角帶著略滿足得意的笑意。
「你,你…」琉璃愣在原地,此時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往事如一瀑冰凍的水將她從頭到腳淋得生冷,這男人一會兒折磨她一會兒又對她溫柔,甚至深情擁吻。這般在地獄與天堂之間輪番交換,饒是鋼筋鐵骨的人也再受不了。
「還不快跟上。晚了會被野獸吃掉哦。這里的野獸可是最愛吃小女子的。」那人邁著得意的大步向前走去了。
琉璃低聲罵著他,擦干了眼淚,趕緊跟在後面。
外面,宇文翊等人此刻還正在到處搜尋這兩人的下落。恐怕宇文翊看到這些,是說什麼都不能相信的。原本眼底盡是死水一般,寫滿厭倦與平靜的謫仙般的人物,此刻竟也有這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