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呢?!」
衛鳴怒吼一聲,這是大家第一次看到衛鳴發火。可關鍵就這麼一句話哪里值得她發這樣的火?
這樣想來就只有一個原因值得她發這樣的火了,那就……
南風說對了,他墜入了情網。
至于是哪個情網,那就不需要明說了。
南風夸張的拍著胸口,「琉璃,我好怕怕哦。小鳴鳴真的好凶哦,人家說錯話了嗎?」
呃……
「我想吐。」陸戰說著故作干嘔。
琉璃跟冷沐晴笑著,冷沐晴放下碗筷故意道︰「那小風風,小鳴鳴很凶怎麼辦啊?」
「我要去找小玉玉或是小果果來都行,他們就有辦法了。」
衛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什麼敢說不出口。
最讓他郁悶的是,主子竟然參在里面攪和。
「喂,是不是太過分了?」琉璃看著衛鳴鐵青的臉色有些不放心道。
南風想了想︰「好像真的有點過了。」
陸戰說,「那怎麼辦?」
天陵不說話,當沒看見。他反正沒參與,不關他的事。
冷沐晴見四人看著自己,她看了眼衛鳴,然後很平靜的說,「繼續。」
「哈哈哈,哈哈哈」
一時間大家笑個不停,衛鳴氣的轉身就走。
他一離開,笑聲都停下,琉璃真有些擔心了︰「好像真過了。」
「剛才你們不是就知道過了。」冷沐晴說。
「啊?!」琉璃驚愕,「我以為你認為我們並不過份,才讓我們繼續。」
冷沐晴想了想︰「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火上燒油而已。」
南風突然听到一陣磨牙聲,這才發現竟然是自家的媳婦磨牙了。呀,真是恨的咬牙切齒啊。
不過,她第一天知道她主子真不是什麼好人?
冷沐晴起身,「好了,我吃飽了。你們該干嘛該干嘛去吧,至于衛鳴那里,不關我的事。」
幾人眼巴巴的看著冷沐晴兩手一甩的離開了。
天陵睜大眼楮裝無辜,陸戰說這招超有用的,「我真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陸戰是這樣覺得︰「我雖然是惹了他生氣,可我也被他打了啊。所以我認為吧,這事最後也不是我的問題。」
最後就只剩下南風跟琉璃兩個人了。
琉璃也不推卸責任,只是看著南風︰「你曾經對我說過,不過以後遇到什麼危險,你都會在前面保護著我。而且你還說,只要有你在一天你都會護著我。還有,……」
南風伸出手指著她的嘴唇,「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那個悶騷男。」
自從冷沐晴那天說過這樣的話後,基本上悶騷男就是衛鳴的代言詞了。不過南風也算是發現了,自家的琉璃是越來越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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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邊走邊郁悶,邊郁悶邊找著衛鳴的身影。明明是大家一起開的玩笑,最後怎麼就成了他的事情了?
明明每個人都說了啊!
什麼?就他一個人說了?你們有沒有認真看文啊,回頭仔細看看,是不是就他一個人嘴賤了!
好的,除了天陵每個人都說了吧!憑什麼就是他去找人啊?
這是憑什麼啊,他不得不再次哀悼,他好歹還是一國的王爺啊!
好的,就曾經。好歹曾經還是呢,現在怎麼總是前這種黑鍋呢。
在南風心里嘮念半天後,他終于在一個花里的涼亭里找到了那個惱羞成怒,甩袖離去的男人。
其實基本上他認為甩袖而去那種事應該是女人做的才對。
「今天的月色不錯哈。」南風說完才發現……
「今天沒月亮。」衛鳴冷冷道。
咳……咳……咳……
南風干咳幾聲,該說什麼呢?
「不知道說什麼就閉嘴。」衛鳴說。
「咦?」南風看著衛鳴,「你念了讀心術啊?」
「我沒那種惡趣性。」窺探別人心思這種事本就是侵犯別人的**,他是真沒那個興趣。
南風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下,真涼啊!
「其實我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煩惱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了,愛了就是愛了。你又何必一直否認呢。喜歡或是愛一個人並不可恥。」南風說。
衛鳴不知看著哪里,南風幾乎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終于開口,「其實我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你都想成這樣了,還不確定喜歡?」南風譏諷,他都忍不住罵他白痴了。
衛鳴尷尬的回頭,「不是。我……我在……」衛鳴選擇了個含蓄的說法,「我在她在拿魔珠之前對她的確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只是在那之後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了。但我又覺得,因為……因為那樣親密接觸的喜歡到底算不算喜歡。」
南風十分不屑的看著衛鳴,「我真沒想到你笨成這樣。那你認為怎麼樣的喜歡才算喜歡呢?喜歡這種感覺,本來就不是可以預測的。有些人就算相識一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有些人會在那一瞬間就有感覺了。」
「是嗎?」
「當然了,我可以過來人。你要還是不肯定,你就這樣試一試。你去吻別的女子,看是不是隨便吻誰都能有那這樣的感覺。吻過以後都能讓你這麼放不下?」南風出著餿主意。
「吻別的女子?」光是想就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南風點頭,「對啊。不然還有什麼辦法能確定你心里的感覺呢?不過,其實衛鳴,我覺得你的問題並不在這里。」
衛鳴愕然,「那在哪里?」
「你其實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自己對她是不是有情。你在意的是你們的身份,你是人,她是魔。她是永生的,而你則只有數幾十年的壽壽。你一天天的變老,可是她再過三百年還會是這樣的少女模樣。」南風認真道︰「我們的愛情都希望天長地久,而不是曾經擁有。而你跟她注定是曾經擁有,所以你猶豫。猶豫到去質疑你的感情。」
衛鳴沒想到會有一個人這樣了解他,甚至比他還要了解自己。
他承認,其實他的確一直都在因為這個問題而猶豫,很猶豫。
「你還猶豫,猶豫墨玉的態度。她對情愛根本就是白痴一根,應該說就像沒有情那根在一樣。你是害怕受傷的,在不確定你不會受傷之前,你寧願壓抑著自己的感情。」這就是他跟自己的不同,他是愛上了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態度,他仍會去追。拒絕了,他還可以繼續追。但衛鳴不是這樣的人,他……被拒絕了就退縮了。
「不過,說實話。如果墨玉是人若許我還會贊同你去試試。但是墨玉是魔,所以我會勸你放棄。趁還沒有真正的陷的太深的時候,拔上來。我六十的時候,琉璃五十,我們只相差五歲,都是白發蒼蒼的老人,我們還會相互扶持的生活。可是,你六十的時候,她……」南風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衛鳴,沒有玩笑,也不再逗弄,「她外貌還是十六、七歲年輕女子,那個時候,她會陪在你的身邊嗎?陪在一個可以做她爺爺的人?」
衛鳴身子猛然一振,一個可以做她爺爺的人。
衛鳴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去多想了,南風最後一句話已經代表了一切。
先別說他們是否愛慕著對方,就算相愛,也不可能一輩子。
他不會是她的一輩子。
她也不會是他的一輩子。
「南風,謝謝你。」當想通以後,放棄也是一種辦法。
「我們之間需要嗎?」希望他可以遇到一個真正屬于他的幸福,一個能與他相伴一生的人。
就像他一般幸運的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屬于他的女子。
「你是被誰推過來的?」糾結過了,想通了,他便又有心情繼續開玩笑了。
南風任自己靠著涼亭的石柱倚著,「還能是誰,那一幫人你推我,我推你,結果到最後就剩下我有罪了。一個比一個月復黑,再跟沐晴混下去,總有一天個個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
听到他的比喻,衛鳴忍不住笑道︰「這不就代表你也會成為這樣的魔頭?」
「我本來就是!」南風引以為豪︰隨後長嘆一聲,「真不想呆在這里啊?」
「想回和馨國?」
南風搖頭,「琉璃是不會跟我走的,她再愛我也不會為我放棄她家主子,最起碼三十年之內不會。既然她有放不下的,而我剛好有可以放下的,只好我來為她放下吧。我只是想查出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陰謀,解決事情後,找個地方,過著平靜的生活。那應該很愜意吧。」
衛鳴也不禁在腦海里想象著那樣平靜的生活,「應該很不錯,等事情解決後,應該會過這樣的日子吧。」
南風說著說著痞氣又上來了︰「以後我們就依山傍水,住在一起。我們至少先生個一男一女,到時候讓他們結為夫婦,我們也就是親家了。」
衛鳴笑著踢了他一腳,「你想的還真夠遠的。眼下這事估計沒那麼簡單解決吧。若哪天那四國的國君真的用搶的,麻煩就大了。」
「不至吧?!」再怎麼這麼幾個國家也不能為了個女人開打吧。
衛鳴認真的想想,「我其實覺得還是有可能性的,想想你大哥用什麼法子請主子的,再想想龍紹天,還有慕容徹。」
「听你這麼一說,真麻煩。」南風搖晃著身子,「算了,兵來降擋,馬來土淹吧,愛咋咋的。」
衛鳴盯著南風︰「最後一句是跟琉璃學的?」
「是的。」
「她跟主子學的?」
「是的。」
「什麼意思?」
「好像是隨便,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衛鳴恍然大悟,「這個意思啊。那就愛咋咋的吧。」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只有他們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安排,任你怎麼逃避,到最後,還是躲不過的,我們稱之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