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姐,衛大哥,墨玉姐,陸戰,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嗎?太好了,你們是不是要接我跟你們一起走啊?」一看到出現在宮中的幾人,天陵一臉興奮的跑過來。
冷沐晴道︰「我說過時間由你決定,但你必須練就鳳月的毒盅術。我們回來只是有事,不是接走你。」
天陵臉上的期望一下子變為失望,陸戰上前握住他的手,「不要這樣。你不也希望可以變的很強跟我們一起嗎?如果你現在不忍一忍又怎麼能像我們一樣保護主子呢。」
天陵頭壓的低低的,「就算是我練成了毒盅術也不會變有的很強。」
陸戰找不出更多的語言去安慰他,如果他真的能開了天眼,或許有用。主子不是也說過嗎,隨著天眼的出現,他的靈力也會大增。只是……那個天與死的機率實在是太讓人害怕了。
昕甚道,「你們回來是為了什麼?我能幫上忙嗎?」
「皇兄,你幫的忙夠多了。你可要知道敵人越強對我們以後可沒有任何的好處。」鳳月陰陽怪氣的出聲,那一雙鳳眼充滿敵意的看向冷沐晴。
冷沐晴看著鳳月,「的確需要幫忙,不過能幫上忙的我想應該是鳳君上。」
「哦?」鳳月輕撫左鬢長發,「我?冷沐晴,你覺得我會幫你的忙嗎?」
「這個忙對你來說也不是很難。」冷沐晴拿出一張畫著時空石的紙張,「你只要告訴我,這張畫上的東西你有沒有看到就行了。」
鳳月輕瞄了眼,然後挑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昕甚看了眼鳳月,然後對冷沐晴道,「月兒沒有看過。」
鳳月不悅的看向昕甚,「皇兄!」
「你怎麼知道?」陸戰問。
「眼神。」昕甚笑道︰「我太了解月兒了,他看這畫里的東西時眼里是陌生的。所以我知道他沒有看過。」
陸戰不得不覺得驚奇,「昕大哥,你也太了解你這個皇弟了吧。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他的想法。」
昕甚不在意道,「這世間總有一個人會這樣了解你,就如你會這樣了解他一般的。不過,這畫中的東西是什麼?對你們很重要嗎?」
冷沐晴點頭,「的確很重要。既然他不知道就算了,我再去問問別人。衛鳴你跟我走,墨玉跟陸戰就先留在鳳臨國等我們回來。」
兩個人辦事的確可以節省不必要的時間,陸戰跟墨玉點頭同意。
鳳月不干了,「冷沐晴,你當我鳳臨國是什麼地方了?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住就住的客棧?你可別忘了,上次你也說過再見就是敵人了。」
冷沐晴看了眼鳳月,「我找的不是你,是昕甚。」
「你!」這女人明明知道皇兄不會拒絕他們的︰「你這個陰險的女人,原來你就想著利用皇兄。」
昕甚說︰「月兒,這不是利用。而是他們當我為朋友,你別介意了。」如果沐晴真當他們為敵人也不會回來的,月兒一直表現出並不想爭這天下的意思只怕沐晴比誰都清楚,就算多年後他們見面時,也不至于到兵刃相見的時候。
鳳月臉色氣的通紅與那一身大紅衣服相映,只是那雙眼里的怒意少了以前的那麼幾分陰狠,「皇兄,你就只在乎這些朋友!」
看著甩袖離去的鳳月,昕甚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個小孩子心性。
「陸戰跟墨玉就先暫時拜托你了。」冷沐晴說。
「你放心吧,月兒雖然嘴上這麼說倒也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他們的事情。你盡管去辦你的事情,我會照顧好他們的。」昕甚出言保證,他所能為她做的事情便是給她一個無後顧之憂。
冷沐晴和衛鳴交待好後便御劍離去。
「希望主子能早些找到才行。」
只有找到那個時空石他們才有辦法得到那結界布袋,他們才能在不知不覺中建立足以對抗五國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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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
那四個人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時空石的存在,除了慕容徹沒有問以外,四國的君上她都問過。為了避免與烈冥玄的見面她偷偷將畫有時空石的畫放在他的書房時,可是他卻當作不知道哪里來的廢紙扔掉。說明他並沒有看過時空石,也不知道關于時空石的事情。
她找不到慕容徹,即使去了傲天國,她也找不到慕容徹。
時空石……
她們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回到鳳臨國的冷沐晴將自己關在了鳳臨國的藏書閣里希望可以找到有關于時空石的書,只是快要翻完了整間藏書閣都沒有找到關于時空石的任何的文字。
其實當鳳月四人都表現出不知道時空石所為何物的時候,她就已經猜測到不會找到有關于時空石的書,只是她還抱著一絲希望而已。
看著遍地的書,冷沐晴只覺有些頭痛。根本就無人知道時空石的存在,就算是魔界的那紅黃藍綠四個長老也只知道有這樣的東西存在,也不知道時空石在哪里,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找了。
發泄似的將手里的書扔到書桌上,落在那畫有時空石的紙張上。
時空石……時空石……
到底會在哪里呢?
冷沐晴看著壓在書本上畫有時空石的紙,突然覺得那被壓了一半畫的時空石有些眼熟。
眼熟!!!
冷沐晴連忙走到書桌前,仔細的將書遮住那時空石的一半,目不轉楮的看著一半的時空石。為什麼覺得這石頭這麼眼熟呢?到底在哪里看過?她可以肯定看過,不過,看過的是一半的時空石。
這大小,就像一塊玉一般!
時空石其實並不是一塊石頭,倒像是一塊玉。
玉!?
冷沐晴腦中閃過墨玉說過的話,看著那一半的時空石,連忙將胸前的玉佩拉了出來,與一半的時空石對照著。
形狀竟然是一模一樣!!?
冷沐晴連忙將玉佩解下,放在紙張上,發現連大小都是一樣。
墨玉說過,她所畫的時空石的大小跟真實的時空石大小是一樣的,所以……
慕容徹送給她的這塊玉佩竟然是時空石?
可是為什麼只有一半,另一半又在哪里呢?
正當冷沐晴沉思時,陸戰氣喘吁吁的闖進了藏書閣,「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冷沐晴將玉佩帶回脖間,「什麼事這麼驚慌?」
「是天陵,天陵他說要去開天眼。」陸戰將手里的紙條遞給冷沐晴。
‘我決定了,我要變的更強。如果活著是一直被你們保護,我選擇拼死一博,或許我會幸運的踫上那一層的機率。’
冷沐晴握著紙條,抬頭,「他怎麼會知道開天眼這件事?」
「我……」陸戰懊惱的打自己的頭,「都怪我,天陵一直說他自己很弱,很自卑,我一沖動才跟他說,他其實有我們所沒有的能力。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想要去開天眼,我跟他說過,主子一定會幫他開天眼。沒想到,他自己……」
話還未說完,外面已經傳來陣陣雷聲。
「不好。」冷沐晴走出藏書閣,看著天空中的閃電和巨雷,「我們必須快點找到他,他現在這樣的情況肯定逃不過一死的。」
陸戰慌亂的跟在冷沐晴的身後,「那主子,我們去什麼地方找他呢?」
「你有沒有對他說過關于引天雷的事情?」陸戰搖頭,「我沒有說過,他也沒有問過我。」
「他問過我。」墨玉一臉擔心的向兩人走來,「他前兩天來問我,怎麼樣才能將天雷引到一個想要引到的地方。我以為他只是隨便問問,我便告訴了他,我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站在最高的地方,放飛箏就行了。」
冷沐晴看著墨玉,「這的確是最簡單的辦法。」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不怪你。」冷沐晴看向墨玉,「我們需要知道鳳臨國最近最高的地方在哪里,希望天陵出發不久,我們還能來得及阻止他。」
「我知道最近最高的地方在哪里,皇宮後面有一座山。那山頂便是距離天際最高的地方,我想天陵或許會去了那里。」昕甚走了過來說。
看著昕甚身後臉上帶著看好戲笑容的鳳月,冷沐晴心底一陣發麻,「你想說什麼?」
「我想你們應該來不及阻止了。那座山雖然高,只可惜……」雖然嘴上說著可惜,但是鳳月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可惜之意。
「可惜什麼?」陸戰氣惱的問,他這副模樣明顯是看好戲的嘴臉。
鳳月嘴角上揚,「可惜你們不在的這幾天啊,皇兄讓我教的最多的便是飛天術了。那小子練其他的法術真不是塊料,但這飛天術倒是練的極好。就算在他剛離開你們就發現了這紙條,按照這時間算,他也應該能飛上那山上了。對了,還提醒你們一件事,那飛箏的線可不是一般的線做的。我還好心的提醒了天陵用金絲線做呢。」
陸戰沖上前就欲攻擊鳳月,被冷沐晴一把抓住了肩膀。
冷沐晴冷眼看著鳳月,「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很可憐而已。因為一直不強所以被拋下,我只要讓他在被拋下和死之間做了一個選擇而已。很顯然他是寧死他也不願意再次被你們拋下的。」鳳月臉上帶著笑容,可眼底的笑早消失。
「你明知道,這不是拋下。」冷沐晴說。
鳳月冷哼,「在你們的眼里不是,在他的眼里並必不是。如果他跟陸戰一樣強,你們也不會將他丟在這里,他自然也不會自卑,覺得什麼都不會了。冷沐晴,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冷沐晴有一些震驚,是她錯了嗎?她一直都為他想好一切卻忽略了他內心的想法?在他的想里,他是被拋棄的?
看著鳳月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冷沐晴看不慣的丟下一句,「倒是我忽略了,我應該相信你所說的,畢竟你也被拋棄過。」
看到鳳月臉上的笑被陰冷所代替後,冷沐晴這才滿意的轉身離去,「我們必須去阻止那個小子!」
原來,她自己也是相當有惡趣味的,而且極為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