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瑟怎麼也不會想到約見客戶的地方竟然是這種外表光鮮實則混亂的地方,沒錯就是頂端的俱樂部,這種地方就連簡瑟這種從不參加社交活動的人,也對它的聲名有所耳聞。這里是本市最頂級豪華的娛樂空間,出入的也全是些高官貴族,名流大亨,以前季君信就總是愛取笑她,說要帶她來見見社會最真實的世面,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女人風采,什麼才是丑惡,現在她終于領略到了。
這里的音樂開到最大聲,沒有人喜歡平靜的生活,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每個人都不會願意讓自己寂寞,任何人都可以打成一片。簡瑟有些接受不了的望著易瑾,易瑾看著簡瑟,他知道簡瑟從來不可能來過這種地方,他只是嘲諷著她「這麼快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和這里的人一樣的貨嗎,還真會裝。」
簡瑟跟著易瑾來到最里面的包間,這才安靜了下來。
「哎呀呀,韋總您終于來了。還以為韋總放小人鴿子呢。」走來的是以為中年男子,他的個頭不高,頭上已經沒有什麼頭發,但也不全是光頭,身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衣扣有幾顆已經解開,皺巴巴的衣衫上面還有幾個女人的口紅印,簡瑟當即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也頓時對他感到很反感。他一雙眼楮小的幾乎要成一條縫,壞笑的揮開一女人,大步走來與易瑾握手。
易瑾也不因遲到而覺得過意不去,他看著簡瑟只是程序化的介紹「這是羅總,簡瑟。」果真傳聞不錯,這羅聰喜歡女人成性。簡瑟不知道易瑾為何要帶自己來這里,但還是伸出手禮貌的和羅聰握了手。
羅聰這才注意到簡瑟,確切的說是簡瑟身邊的林沁雪,他露出了純粹的**,他本就是個貪念美色的人。他看上了林沁雪,她想著韋易瑾果然有能力,居然把當紅明星也搞到手了。當然他知道這林沁雪,現在是韋易瑾的女人,所以他不敢有一絲的表露。
林沁雪當然讀得懂羅聰眼里的渴求,她警告的看了一眼羅聰。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韋易瑾示意羅聰坐下,林沁雪坐在易瑾的身邊,易瑾對著簡瑟有些火大「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坐到羅總身邊去。」易瑾說的無害極了,仿佛就是在叫一個無關的人一樣。
簡瑟不敢置信,他叫她穿的這麼露骨,帶她來這種地方就是為了用她來談生意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羅總,初次見面,這就當做見面禮吧」易瑾見簡瑟不動,就推了她一把。簡瑟一個不穩摔在羅聰的腳邊,她第一次見你,還有些尷尬。易瑾邪笑著看著簡瑟說道。
「我怎麼好意思什麼也沒準備,韋總你想的很周到啊,哈哈」他望著易瑾訕笑到「不過,你看真不懂憐香惜玉,來來,哥哥疼你。」羅聰伸手欲牽起簡瑟。
簡瑟甩開羅聰的手望著易瑾「這是你希望的?這就是你帶我來的目的?」
易瑾也不看她,她不是水性楊花嗎?不是喜歡陪人嗎,他只是一舉兩得而已,她不感謝他反倒怨恨他了「是又怎樣,還不快給羅總道歉,要是拂了羅總的意,看我怎麼收拾你。」
沒有人知道他這樣說話有多麼傷人,簡瑟眼淚落了下來「好,只要你覺得好,什麼都听你的。」簡瑟擦干淚水向死人一般的坐在羅聰身邊。林沁雪看著這樣的局面,心里是樂極了,但是她什麼都不說,只是挑釁的望著簡瑟。
羅聰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雖然他更喜歡林沁雪來著,但這個也不是太差,羅聰一手搭在簡瑟的肩上,另一只手向簡瑟的大腿模去。
這女人剛才還痛心疾首的樣子,現在居然又這麼溫順,韋易瑾突然很想殺人,果然人盡可夫,見誰都搔首弄姿。
「咳咳,羅總,我們談談關于這塊地皮的事吧」韋易瑾實在看不下去,那女人肯定巴不得就在這里亂搞。
羅聰听易瑾開口,色眯眯的看了一眼簡瑟的腿,正色道「是,關于這個問題。韋總知道的我和季氏已經合作了二十年,這次季氏將這個項目的負責全權交給我,我怎麼能輕易就背叛季氏呢。呵呵,人本來就是要講究信義的」
易瑾沒有說一句話,說什麼忠義,只是錢的問題。不過這恰恰是易瑾最不在意的問題
「呵呵,羅總,你給季氏賣命了這麼多年,又得到什麼?」羅聰的臉色有些難看「為何不獨立門戶?自己做董事長?萬人之上。」
羅聰不解的望著易瑾,簡瑟看得出羅聰開始動搖,商人都重利輕義。
「呵呵,恕羅某才疏學淺听不懂韋總這其中的哲學。」羅聰時不時地瞄著林沁雪,那女人才是真女人本色。
「呵呵,很簡單。我不稀罕你那塊地皮,但是你從季氏解除合約,拿著那塊地皮自己開公司,至于資金投資方面,韋某最不缺的就是錢,我可以無利息的貸給你。還有……」他忘了一眼簡瑟「她今晚歸你,我但求想和你交個朋友,如何?」
羅聰似乎太過吃驚,天下還有這等好事。這韋易瑾是不是瘋了,要知道這塊地皮可是塊香餑餑,各個集團明爭暗斗的個你死我活。他竟然不要還給他這麼多的好處?
「不信,我只是看不慣季氏那家人而已。他的我就一定要,我的他敢動一根寒毛我都要叫他死。」易瑾說的狠決極了,眸子里的陰狠和計謀讓羅聰極猜不透。
羅聰望了望簡瑟好像還是不答應,簡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只是陷入自己的思維里,易瑾就這樣把她當作商品一樣送了。她是愛他但不代表他可以將她隨便送人啊,韓陽還說什麼易瑾喜歡她,自己就選擇相信,果真不過都是自己痴心妄想而已。
韋易瑾深知羅聰已經上鉤,但又膽小怕事便抓住他的弱點站起來「既然羅總不願意,就當我沒說。走吧」
林沁雪當即就站起來,簡瑟毫不遲疑的想要到易瑾身邊去,看來易瑾還是對她好的。
「哎,別別,這不是需要考慮嗎?」羅聰拉住簡瑟的手「怎麼韋總就這點誠意。哈哈,我羅某交你這個朋友」
說著羅聰抱著簡瑟就要親下去,易瑾雙手用力的握著,臉色難道到極點。而後又松開便不回頭的走出去,他不該再為她如此,她不值得。像她這種顛三倒四的女人,就讓她去死吧。
簡瑟看著易瑾要離開,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她推開羅聰,羅聰一個不穩摔在地上。簡瑟沖過去抓住易瑾的手臂「不要丟下我,我不要在這里。」簡瑟哭著,語氣是竟淒涼無比。
易瑾也不看簡瑟,使勁的抽了抽手臂,奈何簡瑟抓的緊。這時林沁雪趁機狠狠的扯開簡瑟,女人的心永遠比男人狠,尤其是在對待自己的敵人時「好個不要臉的,你拿老板的工資,就應該為老板做事。老板叫你做什麼就是什麼,還在這里扭扭捏捏的干嘛」林沁雪心里非常希望她被這臭男人糟蹋了。
簡瑟重重的跌在地上,模樣要多狼狽就多狼狽。易瑾似乎鐵了心「羅總,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看來這等美事我得再考慮考慮更合適的人選。」而後大步向外走去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在這方面認輸,何況是一個貪念美色的人。羅聰立刻爬起來再次向簡瑟撲去。看著羅聰湊得越來越近的身軀,簡瑟幾乎絕望的看著易瑾「你果真如此絕情,我還以為韓經理說的對,我還抱有希冀,你至少還有一點點的在意我。哈哈,不過是我一廂情願而已。我怪不得你,我只怪自己太過愛你。」簡瑟抽了一口氣繼續道「很早以前我就等著你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爛,但是你從沒有一句承諾。到後來我把你丟失了,我家給你帶來了無可挽回的傷害,我不求你原諒我,因為我自己也永遠不能原諒自己。但是我每天盼望著與你再次相見,我想用盡一生一世來償還。可是為什麼我這一生一世就這麼不堪嗎?你恣意揮霍我的願意,你想沒想過我不欠別人,他有什麼資格糟踐我?」簡瑟痛心疾首的指著羅聰,簡瑟的瘋狂到止住了羅聰,他一副不解的樣子,難道這女人也喜歡韋易瑾?
易瑾回過頭望著簡瑟「既然我可以恣意揮霍,那我為什麼不可以揮霍給他?」易瑾其實有些動容,但是他還是決定放下她。他們終究有跨不過的鴻溝,他們深仇大恨,血海深仇。他不能忘記在父親墓前的誓言,不能忘記對母親的承諾。終有一天也該是你死我活,還不如讓別人結果了她,自己就解月兌了。
「哈哈哈哈哈……看來,我只有今天就還清你了吧。」簡瑟決絕的看了一眼易瑾,便不顧一切的用了十足的力量向玻璃桌撞去,血水順著她的額頭滾滾而流,但是簡瑟卻笑了,這一切全部還清,但願有來世他們能無冤無仇的相愛一生。易瑾不知道原來簡瑟是這麼剛烈的女子,他的心口竟然好疼。
易瑾不知道他的懷抱有多麼溫暖,易瑾不知道他緊張一個人的時候多麼俊美,易瑾不知道他一句句「簡瑟,簡瑟」是多麼的好听。
但是簡瑟終究還是深深的沉睡了過去,她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勇氣,但是她終究想要賭一把而已。夢里易瑾緊緊地抱著她,耳邊是他的溫情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