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瑟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盡,簡瑟這才拿出手機,這一看竟嚇了一跳。未接電話有點多,很高興全是易瑾的,是不是說明他也在乎自己呢,說曹早操遭到,易瑾的電話又打來了。簡瑟不敢遲疑,片刻不緩的接起來。
「他媽的,你在哪?你找死是不是?你是不是活膩了。電話也敢不接了是不?」
簡瑟被說得雲里霧里,這還是易瑾嗎,印象里他是愛爆粗口的人嗎?怎麼他這麼愛發火呢,
「對不起,我上車時就開了靜音,太累就睡著了。」
「很好,簡瑟,我竟不知你長本事了,現在在哪里?」天知道他因為一個重大的發現,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見簡瑟,在幾個車站兜了很長時間了。事實證明女人是寵不得的,他再美好的心情都會被她打碎,變的糟糕透了。
簡瑟可以想象易瑾怒發沖冠的樣子,很奇怪這人不是什麼都掩飾的很好的嗎「現在?……在家了,我明天一定去上班。」簡瑟多少還是害怕他的,雖然這次所謂的出差,簡瑟不知道他目的何在,也不知道他心情如何,但與自己而言,那毫無疑問那天是自己這幾年來最快樂的時光,簡瑟不想回到這里,就變回原來的樣子,至少她願意更加努力去爭取。
「什麼?哈哈哈哈,簡瑟你死定了!」自己在這里傻等了這麼久,她居然已經到家了,這口氣憋在心里,怎麼也耐不下去。易瑾是個驕傲自負的人,他喜歡有控制的權利,他想你怎麼做就得怎麼做,所以他沒有接到簡瑟這事,理所當然的他覺得該怪簡瑟不接他的電話。易瑾掛了電話,車子急速的朝著簡瑟的家駛去。
簡瑟看著電話掛了,她還來不及說一句辯解。她有些害怕,不知道易瑾要做什麼,但是她以為那已經是明天的事了。
感覺有些餓了,這一天也沒吃什麼,匆匆走進廚房,下了一碗面,正端出來的時間。門因為經不住被猛烈地拍打,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這麼晚了會是誰?不過簡瑟想想,也只有易瑾,因為只有他才這麼不顧別人的感受,簡瑟雖然知道易瑾在生氣,但是卻不敢不立刻讓他進來。他不怕吵到別人,簡瑟還怕別人說教她,連忙打開了門。
「你是烏龜嗎?我都拍了幾下了?」這女人什麼都這麼慢,真是不知有什麼好。簡瑟有些好笑的望著他,他這是怎麼了,到底什麼時候變成一個急性子了?上次說她是白痴,這次又是烏龜。他今天是更年期了?
「你生氣是因為我沒在你那里請假?」她問的有點小心翼翼,也有一些不確定,總覺得易瑾不是那麼小題大做的人。
易瑾看著簡瑟探究的眼神,也不回答她,徑直推開她,走了進去。簡瑟關好門。
易瑾看著桌上的面條,突然也覺得餓起來,到沒有發什麼火了。簡瑟看著他笑盯著那一碗塊融了的面條「我還沒吃飯,你吃沒有?」
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吧,她很清楚自己的生活比不上他,但是對自己而言,她從不在任何人面前自卑,只是除了易瑾而已。簡瑟趕忙端過面條坐下。其實簡瑟不知道易瑾只是突然想起以前兩人在學校里吃一碗面條的日子。
「我也餓了,不然一起吃吧?」易瑾也對著簡瑟坐著。易瑾的話倒也讓簡瑟想起以前來,但現在的確不同過去,他是總裁,是自己的老板,她自卑的心理一上來,便又開始不可收拾。簡瑟見他不介意吃面條便說「那你先吃吧,我再去下一碗便是。」
這是什麼意思,她就這麼不願意和他一起吃嗎,不是說喜歡自己,喜歡難道還介意這些「都他媽融了,你自己不吃,就知道給我了?」
簡瑟錯愕的看著易瑾,原來他還是在意的,她不過是怕他餓急了,他介意這些又何必說一起吃,兩個人吃一碗又不能吃飽,又不方便。他們又不是孩子,又不再是那種關系,簡瑟有些受傷,還是選擇什麼也不說,不想和他頂撞,基色一直都是這樣,轉身進了廚房。
無疑的簡瑟的不吭聲惹惱了易瑾,她又耍什麼脾氣,她又有什麼資格給自己臉色看。想起今天的事,易瑾開始浩然大怒起來「你發脾氣給誰看呢,不要忘了誰才是老板。你給我過來。」易瑾是極其命令的語氣,簡瑟不過是想給他煮一碗面而已,他為什麼就要這麼對自己,是!他是老板,那干嘛要帶她回去,干嘛要去情人坡,讓她這麼深深的放不下。簡瑟眼里霧氣越積越多,她不想給易瑾看見,她沒有回頭。固執的打開煤氣,揭開鍋盛了水。
已經是勃然大怒的易瑾,早已沒了理智,她不會去想簡瑟的小心思,他只知道她的不理不睬,這讓一貫掌控大局的他失了控。易瑾一把用力的將桌上那晚已經冷掉的面摔在地上,簡瑟听到玻璃碎的聲音,就像自己心碎的聲音,為什麼他現在總是這麼愛發脾氣,確切的說是對自己發脾氣,就這麼看不順眼自己嗎。簡瑟依舊不想讓他看見這樣淚流滿面的自己,水開了,簡瑟將面放在水里,臉上的淚珠好像也再忍不住,一顆一顆的滴落在里面。
原來還是自己多情了,都這樣了她還是那麼鎮定自若,他想走過去掐死她,但是他還是站在那里,他開始變得陰冷殘忍「既然你如此,你擅自離職一天,是不是因為這小公司留不住你這樣的人才。」易瑾語氣不再有任何溫度,又是那一貫的漠不關心「不過我的提醒你,只是我不要的人,我不信哪個公司還敢要你!」她知道簡瑟比誰都需要工作,他不信這還不讓她有所反應。
面熟了,簡瑟抹了眼淚,挑起。她還是背對著他,的確她特別需要工作,因為只有自己工作才能養活母親,因為自己沒有人關心。但是她不想跟他吵,因為從來她不忍心與他爭執為什麼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很小的一件事要弄成這個局面。如果開除她,是他能解氣的辦法,自己到也無所謂,大不了再辛苦一點,只要有心辦法總會有的。她臉上雖有淚痕,但卻故作面無表情的把面向他端去,這樣的反應,讓易瑾剛平淡下去的怒容又悄然爬了上臉,簡瑟也不看易瑾鐵青的面容,將碗遞給他「吃吧,等會兒又融了。」簡瑟極力才忍出來的平淡語氣,她不許自己在易瑾面前懦弱,就算自己再怎麼自卑,心還是有些傲氣的。
易瑾看著簡瑟,笑了。他再次將面奪過砸在地上「簡瑟,這就是你愛我的態度,我他媽真是中邪了。」說完他再也沒有看簡瑟一眼,摔門而去。
簡瑟望著關了的門,再也支撐不住,頹然的坐在地上,地上的面還冒著熱氣,心卻是涼的徹骨。為什麼一回到這里就變了樣,她還要怎麼裝堅強,怎麼才能做到不傷不痛。淚花像是到了秋季,沒有風它也會飄落,只是因為愛的人便落了一地,不到黃河心不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