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听了也沒有理她。房里還是藍色基調為主,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奇怪的色彩裝飾,簡瑟走進去就覺得冷起來,她不禁想這里是不是就如同易瑾的心呢,一樣的沒有溫度,簡瑟突然好想把全部的溫暖也給易瑾,但是她知道易瑾是不需要自己的。
易瑾自然而然的坐在沙發上,他的心情還不錯,臉上有微微的笑容,簡瑟看著他「這里這麼空,你怎麼住的下去?」
「那難不成還帶個女人回來才不會寂寞?才住的下去?」
簡瑟看著易瑾,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覺得這里沒有生活的味道「我沒這個意思,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怎麼你吃醋了?」易瑾玩笑味十足的說著。簡瑟到開始害羞起來,再遇易瑾似乎很少有這麼悠閑地談話的日子,雖然自己已經告白過很多次,但是那都是在他極生氣的情況下,他不是個愛問這些問題的人,簡瑟有些害羞的不好回答。
時間一秒一秒的走著,簡瑟見易瑾面色已經不再玩笑,轉而是一種發怒的前兆,正待回答門鈴卻響了。簡瑟恰巧有機會擺月兌這個尷尬的氛圍「我去開門,也許是韓經理來了。」這里大多沒有人來的,或許易瑾今天又礦工,韓陽有事找他。
簡瑟想也不曾多想,不過開了門才知道是林沁雪,頓時就想關門。奈何林沁雪早已先看出她的動作,先一步閃進來。簡瑟看著她,幾日不見,她有些憔悴,也許是易瑾不在她身邊的緣故,不過她這次依舊是高調的濃妝艷抹,簡瑟又看著易瑾,絲毫不知道他怎麼口味變了這麼多。難道以前他也不曾喜歡自己?
林沁雪看著簡瑟,她怎麼在這里,不是被開除了嗎?她越來越不安,且不說他們以前曾經相愛過,就沖現在韋易瑾這般三番五次的刁難她。也許簡瑟那個笨女人不懂男人,但是她可以看得出易瑾這或許是借機找她,折磨一個人或者在一個人身上周,旋不是也有可能是另一種愛的方式嗎。易瑾這人城府極深,自己也常常看不透徹,何況又是簡瑟。但不管怎麼說這對自己的總裁夫人夢,簡瑟無疑現在是最大的障礙,但是她不會讓她得逞的。
林沁雪微笑的看著易瑾,一邊暖暖的向他走去,一邊嬌媚的說道「易瑾,你怎麼這麼幾日都不來找我,人家好想你,去公司找你,你都不見我,難道是因為你又有新歡了嗎?」她瞥了一眼簡瑟,女人不可怕,聰明的女人才會有可怕之處,她當然知道易瑾這高傲的脾性,斷不會承認簡瑟就是他的新歡。
簡瑟看著林沁雪裝的一副軟若無骨的樣子貼在易瑾身上,心里就想吐,也不知咒罵了多少次,她必須承認她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但是她不懂她從沒有真正的傷害過林沁雪,為何林沁雪卻總是和自己過不去。簡瑟看著易瑾,他沒有任何動作,也只是盯著簡瑟,他倒要看看簡瑟吃醋與否。誰叫她剛才不回答來著,要玩辣的,大家都會玩,只是不知簡瑟承擔的起與否。
林沁雪看著他們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不由更加火上澆油到「看來是真的你果真另有新歡,真討厭,讓我猜猜會是誰呢?難道是…….」林沁雪望著簡瑟,接受但林沁雪投來的眼光,簡瑟錯愕的看著易瑾,多麼想听到他的回答。
易瑾嗤笑一聲「怎麼會,這女人哪里趕得你一絲一毫?她是來求我給她一份工作的。」易瑾也不看簡瑟,說的話永遠雲淡風輕的,他喜歡的結果她不給,怎麼還妄想從他這里得到什麼,白日做夢。
的確簡瑟有些難過,對易瑾她總是有些期待,但為何她說再多他也不明白?為何期待總是變成無奈?簡瑟突然覺得自己在這里特別礙眼,心里一泛起來,便不可收拾「對,我是來求你給我一份工作的,所以總裁,你考慮好了沒有?」簡瑟語氣有些生氣,所以說話也沖了起來。她幾乎很少的時候管不住脾氣,當然說過她就後悔了,只是依舊固執的以一種質問的姿態。
再次見到簡瑟,易瑾以為她早已沒了脾氣,就算是過去她也不曾敢這樣的語氣質問自己,看來這還真是自己寵溺出來了,他總是想當然的認為簡瑟不對。她是不是以為自己有幾分在意她,她就恃寵而驕起來「你這是在給誰說話呢?」易瑾那是一貫的霸道口氣,不過這句里明顯有意思的帝王的威嚴味道在里面,他早已經習慣別人的順從,又怎麼會讓簡瑟這種小女人逃出手掌心呢。
簡瑟也不看他,默默地低下頭「對不起,但是我需要一份工作。」雖然自己剛才的確被林沁雪和易瑾兩人氣糊涂了,但是既然話已經說開,那就還是為自己爭取點權利吧。他要的不就是自己求他嗎。這點簡瑟明白,反正他不也是不待見自己嗎?自己辦好事早點走就是了。
林沁雪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心里是快樂的不行,但嘴上卻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找工作?找什麼工作,簡瑟沒有工作了嗎?不是在公司好好地上班嗎,易瑾你對人家是不是太壞了?這年頭靠打工生活的人是最少不得工作的了。」林沁雪溫情的看著易瑾,易瑾知道這是她在做戲,但是他不介意陪她演戲,只因為很想看看簡瑟的反應而已。
「怎麼辦呢,一時不痛快就讓她仕途坎坷了。」他沒有看簡瑟,只是笑望著林沁雪慢悠悠的開口。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樣子,簡瑟真的很想怒吼,憑什麼她的人生要被他們左右,但是看著易瑾,想起自己家的不是,想起他所受的苦,這一切都怪自己,易瑾這樣不也是被逼出來的嗎?
「其實看簡瑟這樣也怪可憐的」林沁雪用一種非常同情的眼光看著簡瑟,簡瑟真想上去扇她一巴掌,憑什麼她可以這樣看不起自己,她林沁雪對于自己來說也什麼都不是,簡瑟從來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簡瑟忽然又難過的一笑,這一切不都是因為那個坐懷不亂的人嗎,不是他誰給林沁雪這樣的權利羞辱自己,因為他自己可以隨人欺負,這是他給別人的權利,但是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後悔給了自己這麼多的傷?捉弄自己就那麼好玩,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又要突然變化,為什麼總是要給她一些希望,再毫不留情的讓她失望?
林沁雪直接忽略掉簡瑟仇怨的目光,得意的笑著「我看在以前大家同窗校友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了。易瑾,不如把她賞給我嘛,最近人家走紅了,想多要一個經紀人,你看怎麼樣。」對于簡瑟這樣的威脅人物,最好就是讓她在易瑾面前消失,而後看她有的是時間和招數同簡瑟玩。林沁雪看著易瑾撒嬌的說著。只是她沒有把握易瑾是不是會答應。
易瑾沒有立刻答復,他看著簡瑟,就被簡瑟的模樣逗笑了,簡瑟認真難過的表情全都在他的眼里。果然他最喜歡的還是這種操控別人生死的感覺「簡瑟,你說呢?」
簡瑟看著他,他當真這麼不在意自己,她以為總有一點點的位置的,看來是自己高估自己了。難道又要想上一次一樣隨便將自己丟給別人,自己到底是什麼,比草芥還不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