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隱蔽的山洞,李清揚拿出干糧,就著水開始補充能量。這個白天可以輕松一點了。沒有‘鬼眼’的快速跟蹤,他們沒那麼容易找到自己。想著自己匕首抽出帶出的大片血花,李清揚冷冽地笑了。李清揚能想象‘鬼眼’發飆時候的嘴臉。
然而此時同樣在補充體力的‘黑豹’一伙一臉的嚴肅。整晚的追擊,而且是三人聯手,依然沒有把對方干掉不說,‘鬼眼’還受了傷,雖然不致命,大腿上的傷很是駭人,看來得好好謀劃一番了。「盡量爭取在白天把他逼出來,他的體力消耗比我們厲害,還帶著傷,我們三個可以輪番戰斗,耗死他!我就不信我們三個還搞不定他。」‘鬼眼’惡狠狠地說道。
「對手是‘蠍’,我跟他交手數次,記得3年前的時候還被我兩次逼如絕境,身受重傷。2年前其又再次次挑戰我,最終只受了輕傷逃逸。我當時有總錯覺,只感覺他本可以將我干掉,卻一次又一次地逼我施展渾身解數來月兌困,甚至曾經兩次兩敗俱傷。」‘鬼眼’看著前方靜靜地說著,傳言‘蠍’既不是殺手卻也是殺手中的殺手。其亦正亦邪,從未無端殺害殺手界任何一個殺手,挑戰卻是常有的事。沒有人知道其真面目究竟什麼樣,每個人見到的‘蠍’面貌都不一樣。只知道是個中國男人。挑戰過程中戰勝對手卻從不下殺手,只留下一句話︰「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可以說‘蠍’現在的能力和一次次的戰斗分不開,不斷學習各人長處,讓身體習慣各種套路。從未失敗過,除了2年前挑戰當時的殺手界排名的殺手之王‘撒旦’。失敗3次,平手2次,最終‘撒旦’在殺手界消失,再也沒有露頭。眾人卻深知,就算是‘蠍’贏了‘撒旦’也不會下死手,反之未必,但‘撒旦’這兩年卻再也沒有任何消息眾人也是一陣疑惑。
「難道你被嚇破了膽,就算他再厲害我們如今可是三人一起,我可不會被嚇得落荒而逃。」‘鬼眼’咆哮著。
「若是在這里將其干掉也是一個莫大的榮耀。」‘黑豹’若有所思地說著,想要報上次英國的重傷之仇。對,與其身高體重成正比的就是其的記仇性格。逼得‘撒旦’銷聲匿跡的人物,若敗在自己手上,豈不是證明自己與‘撒旦’能站在同一高度甚至更高一個層次。殺手界排名豈不是第一位就是自己?這種誘惑足以吸引一批又一批的殺手前僕後繼,然而連‘蠍’本人都沒有找到過,更別提交手。
自己一方佔優勢,沒有放棄的道理。就這樣,三人開始了進一步的追擊。一次又一次的交手,又一次又一次的逃月兌。整整兩天兩夜了,通過上次的教訓,‘黑豹’一伙把‘鬼眼’保護的很好,這一天一夜李清揚都沒有傷到‘鬼眼’半分,倒是打中‘黑豹’和‘暗影’各兩槍。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再這樣拖下去麻煩就真的大了。抹了一把滿臉的汗液,繼續想著前方奔去。
終于找到一個死角,砰!李清揚射出‘鬼眼’雷明頓M200的最後一發子彈,‘鬼眼’的腦袋開了花,紅白相間的液體流了一臉,濺在身旁‘暗影’的身上。‘鬼眼’隕滅。看著那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神,‘暗影’一臉的駭然,要不是自己的陷阱多數被其識破,對其造不成致命的傷害,或許這一槍打的就是自己的腦袋。盡管駭然,‘黑豹’兩人還是快速準確地朝李清揚處連發數槍,‘鬼眼’隕滅的隕滅激起了兩人想要拼命的怒氣。連連不要命的追擊。
喂,喂,這可不是好兆頭,殺的不過是你們的一個搭檔而已,這樣你們也可以多分點錢不是麼?何必呢?真是的,搞不懂你們這些老外在想些什麼。雖然目前依然被快速追擊著李清揚還是很舒暢滴~,因為很快他就能擺月兌困境了。
果然沒有了‘鬼眼’的輔助,在交戰的第三天早上李清揚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總算擺月兌了兩人的追擊。本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原則,李清揚來到草叢的吉普車處,發動汽車離開這片森林。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卻不想David的死訊讓整個倫敦的警察都出動了。不得已李清揚只好棄車步行。連續一個禮拜未合眼加上三天三夜的激戰,神經的高度緊張以及失血過多,來到一片隱蔽的草叢里的時候,李清揚果斷地昏倒了。醒來以後就在安若萱的小宿舍里了。
這一仗,‘鬼眼’的名號至此從世界上消失,‘黑豹’和‘暗影’成功擊殺英國陸軍David將軍,並截獲David帶去交易的美金,也算是成功了三分之二。李清揚出色完成任務,成功擊殺中村小次郎,奪回機密文件。
做了份詳細報告發出郵件,李清揚走到廚房開始熬湯。看著很是新鮮的排骨,李清揚嘴角笑得彎彎的,咱可不能辜負別人的好意不是?再說目前各交通要道查的很嚴,要不是這一身的傷倒是沒問題。看來還是養好身體才是王道啊。
這個上午過的飛快,安若萱拒絕了凱瑟琳的午餐邀約,騎著自行車快速往宿舍趕去。打開門後傳來的香味讓安若萱心情很好。
「時間剛剛好,洗手吃飯吧。」看著已經準備好的碗筷,安若萱有些開心。好久沒有人做飯等著自己了呢,這種感覺真是不錯,看著廚房里做著最後收拾階段的李清揚,安若萱忽然在這個男人感受到一種家的溫暖,很溫馨。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回來,連同我的份都準備好了?」安若萱邊吃邊問。
「一般情況下,都是會回來看一下的吧。比如有沒有消失?有沒有引狼入室?劫財?」李清揚淡淡的回答。
「呵呵!那倒是沒有擔心過,想來看看你有沒有消失倒是真的。」安若萱也不扭捏,誠實回答。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還不消失?」李清揚勾起好看的微笑問道。
「哦!那你怎麼不消失?」
「我得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小人。我是很有節操的。」李清揚說吊兒郎當地說著很嚴肅的話語,顯然很沒有力度。
「那你打算怎麼報答呢?比如?」
「比如以身相許。不知道安若萱小姐意下如何。」
「噗!」才喝下去的一口燙噴了出來,才要說對不起才發現對麼的人臉上一點沒有湯漬。而後恍然大悟,自己貌似總不會把在廚房里忙碌著做出一手好菜的人與剛踫到時候的渾身傷痕累累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物聯系在一起。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被這種東西給目中呢。想透這一切,小安繼續吃飯。「敬謝不敏,還是把你的寶貴經歷放在別人身上吧。」
看著對麼安若萱有些緋紅的臉蛋,眼神不自在地盯著碗里和盤里,強裝鎮定的樣子,李清揚心里就樂開了花。
不是沒有感覺,臉上傳來滾燙的溫度,任何一個女孩被別人這麼說都會不好意思的吧,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這個男人長的還很帥,雖然有時候笑的很欠扁。而且還做的一手好飯。最主要的還可以和自己用漢語交流(什麼時候這也算理由之一了,難道到了外國自己的要求變的更低了)…安若萱給自己找了N個理由說服自己。
雖然有所好感,安若萱還是很清楚地認識到兩人的世界。也許只是一個意外的偶遇,傷好以後,他過他的日子,自己依然過著自己的日子,何必自尋煩惱。安若萱閉上眼楮,慢慢沉入夢鄉。
黑暗中李清揚卻是有些睡不著了,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職業不好奇?對自己一身的武器不好奇?對自己為何要留在這里養傷不好奇。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沒有問過,這種感覺讓李清揚備受刺激。難道自己是她撿回來的流浪貓不成,任自己在這個屋子里隨意玩耍嬉鬧?小丫頭,想忽視我的存在,沒那麼容易。心里有了一番計較,李清揚也甜甜入睡。
「走後,記得把鑰匙留下。」安若萱說完不等李清揚回答關上門想教室走去。總算到了離開的時候了,這樣不是很好麼,不用在屋子里還顧及穿的衣服是不是太露,睡覺會不會踢被子?有沒有打呼呼?睡著了會不會流口水?睡相會不會很難看?連睡衣都只能穿外衣和褲子分開的。也生怕同學發現他的存在惹來一堆的審訊,特別是凱瑟琳那個大嘴巴。再者約翰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引起什麼誤會?還時不時得擔心會不會被他的仇家抓做人質或者干脆被激戰中亂槍打死。
通過以上總總安若萱得出結論︰「這個男人還是走了自己才能過的簡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