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若萱和李清揚共處一室後,約翰恨不得也搬進去隨時監視著,生怕安若萱被這個狼獸性大發給玷污了。各種美食時尚首飾誘惑之下才從凱瑟琳嘴里得出兩人清清白白,才放下心來。但光憑能共處一室這點,就讓約翰的心情舒暢不起來。
就拿吃完飯喝完酒本來該回家了,可約翰載著安若萱沒有目的地到處轉悠,詳細給安若萱介紹著各個店面或者那條街的趣聞。安若萱倒是很乖巧的听著,偶爾也配合的交談著。一直到安若萱的臉蛋顏色恢復常態,約翰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安若萱送回學校。
看著安若萱默默離去的背影,約翰心口莫名地泛酸。不行,實在忍受不了了,我要和那小子決斗。
到屋後,發現李清揚不在,安若萱也沒太在意,只是看著手里大兜衣服無語,自己只要多看了幾眼的款式都被約翰這個敗家玩意給買下了,想來李清揚那一大兜也是一個性質。
美美地洗了個澡,安若萱換上新買的裙子,看著鏡子里的姣好的身形,未施粉黛的小臉泛著微微的紅暈,很是動人。
「這個城市太會說謊,愛情只是昂貴的櫥窗,沿路華麗燦爛陳列甜美幻象,誰當真誰就上當…」那是小安的來點鈴聲。
「凱瑟琳,怎麼了?」
「安,你快過來,約翰他們倆打起來了。」
「啊!在哪里?」
「網球場,你快來。」
此時安若萱大腦一片空白,李清揚動手,那個男人動手了,安可真要了命了。
夜色已經完全籠罩整個校園,一路上都很安靜,特別網球場那一片。大老遠小安就看見微弱的燈光下兩個你一拳我一腳的對打著。
凱瑟琳見小安過來,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著急地說道︰「安,你快去阻止他們,約翰的嘴角都被揍出血了。」
安若萱看著兩個男人,卻並未上前阻止。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李清揚身影的那一刻安若萱就相信李清揚不會傷害約翰。就像相信李清揚和自己共住一室也不會傷害自己一樣。
「凱瑟琳,沒事的,一會他們就會停下來的,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我們不能插手,你去幫我把醫藥箱拿過來。我在這里看著,不會有事的,快去。」小安視線沒有離開依然打斗不休的倆人,嚴肅地吩咐身邊的凱瑟琳。
雖然有一絲猶豫,凱瑟琳還是轉身離開了。李清揚看著對面的男人,沒有多少技巧,卻一次次出拳,踢腿,力道絲毫不減半分。這是在拿自己出氣呢,李清揚躲閃得很輕松,偶爾也給約翰吃幾下疼。那份執著和絕不倒下的毅力倒是讓李清揚有幾分欽佩。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幾次凱瑟琳都想沖過去分開兩人都被安若萱拉住了。凱瑟琳從來不知道安若萱縴細的胳膊有那麼大的勁。甚至懷疑安若萱是不是冷血。眼前的兩個男人為了自己打的熱火朝天,她倒好,冷冷地看著,像個外人一樣地看著。同時也暗暗佩服著安若萱的這份氣定神閑。換成自己是如何也做不到的。終于,約翰停手了,躺在網球場上,不再動彈。
安若萱拿起藥箱走向兩人,約翰英俊的臉蛋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血絲。安若萱蹲下,打開藥箱,取出棉簽蘸濕輕輕擦拭著臉上,胳膊上的傷口,該包扎的包扎起來。把酒精點著燃熱拍在手上,對著淤青的地方使勁揉搓著。這個過程中,約翰只是靜靜的看著安若萱,藍色的雙眸里躺著濃濃的情愫,不言不語。安若萱的動作說不出的溫柔,耳邊的發絲隨著夜風飄動,縴細的身軀猶如籠罩著淡淡的光暈,讓人移不開眼。解決完約翰,安若萱走向李清揚,李清揚倒是很配合,自覺伸過胳膊,讓安若萱擦拭,只是胳膊上幾處擦傷,幾處淤青。同樣揉搓了一遍淤青的地方,安若萱收起醫藥箱起身,邁步走向夜色。從始至終沒有對兩人說過一句話。約翰看著越來越遠的身軀,心里五味雜陳。李清揚則是挑起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也抬腿離開。
凱瑟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到約翰依然躺在地上沒有動作,猶豫一會還是走向約翰,在約翰身邊席地而坐。
「凱瑟琳,我是不是很傻,很沒用?」約翰喃喃說道。
「不是,你只是愛上了一個太優秀的女孩,僅此而已。」凱瑟琳悠悠回答。說實話,這一刻,凱瑟琳是由衷欽佩安若萱的。不得不承認那個比自己小5歲的女孩比自己更懂男人,也更能吸引男人。光那份氣定神閑的氣質,就是自己一輩子也學不來的,也罷,活得舒坦自在就好,何必徒增煩惱。
只是愛上的女孩太優秀,僅此而已麼?約翰靜靜想了一會後起身和凱瑟琳一起離開網球場。
「你確定你要學?我可不會因為你是三少爺就會手下留情的,你知道我一向很苛刻。」本看著眼前一臉淤青的男人嚴肅地說道。
「那正是我想要的,我相信我們約翰家沒有逃兵和懦夫。」約翰堅定的回答。
關于本,一直是約翰家族的守護神一般的存在,就連老約翰都要給其三分薄面。十八歲時候經過層層刪選作為老約翰的保鏢,如今已經年過五旬身手依然神秘莫測,尤其是暗殺手段堪稱頂尖。雖然沒有見過戰斗中的本的實際能力,據父親所說這個世界上能超過本的人不超過10個,可想而知,本有多麼強悍。到約翰家族30余載,培養了一個又一個的手下,皆為約翰家族效力。母親遇害時如果不是本正好有事外出,母親也不至于隕命。遺憾人生有著諸多的如果,卻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如果。
本的臉部表情柔和了,自己還愁怎麼能讓自己別扭又倔強的小少爺跟自己學習一身的武藝呢。真是天賜良機。
說實話看著笑少爺被揍,本是很心疼的,但想著有可能因此而讓這個男人有所改變,也就放棄了沖上前去勸阻的舉動。倒是安若萱那個孩子,那份氣度,真是讓人移不開眼,果然如同老爺說的一樣,此女並非池中之物。
老約翰听完本的匯報,安若萱,真是不可思議,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自己的小兒子總算成長了一大步。若不是那一場恐怖事件,那個孩子就不會…。老約翰記得那次自己以男爵身份帶著第二任妻子參加舞會,當然到場的都是英國上流社會的人物,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是沒有資格被邀請的。
華麗的舞會,客套的交流,輕靈的舞步,本來一切的很順利的進行,誰知道才出會場外坐上汽車便被一伙恐怖分子襲擊。危機時刻是妻子用身體護住了自己,到現在老約翰還記得妻子的體溫在自己懷里一點點消失,一股股的鮮血不停浸透著自己的衣襟燙傷了自己的肌膚。老約翰從來不曾想原來血真的可以燙傷人,特別是心髒。救援人員趕來的時候,妻子已經沒有了呼吸,美麗的臉蛋上留著美美的笑容,是那麼的知足而幸福。很傻的一個女人不是麼?明明被自己連累得死于非命,還笑的那麼幸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老約翰患上了心悸的毛病,只要看到妻子的照片,就會一陣陣的心悸,甚至臉色蒼白的像個死人,但老約翰固執地一個禮拜必須看一次妻子的照片。這也是本希望老約翰放下手里工作的原因之一。
妻子的死也讓那個活潑可愛,總喜歡黏著自己的小兒子開始頹廢,風流成性,不務正業。好在本性純良,頭腦聰慧。自己一直希望那個能讓自己兒子成長的機會趕緊到來,如今總算是如願了。兒子雖然還是把妻子的死歸咎于自己身上,但自己也有月兌不開的干系,這樣也挺好的。
回到宿舍,李清揚洗了個澡,又拿著酒精和棉簽走到安若萱面前,示意安若萱給他涂抹,安若萱看著一臉賣乖的李清揚,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真是讓人不知道如何拒絕。接過酒精和棉簽,左手抓住李清揚的胳膊,手心里的胳膊傳來火熱的溫度,安若萱心里默默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右手拿起棉簽開始涂抹傷口。然後就是點燃酒精,開始用力揉搓淤青。
李清揚看著由于用力臉蛋有些紅潤,一臉認真給自己揉搓淤青的俏臉,真想把這個人狠狠摟在懷里,壓下心里的悸動,李清揚把臉偏向別處。「要是我告訴你,我明天回國,你會去送我不?」問完後李清揚心里鄙視自己一番,什麼時候自己也那麼矯情了,這不是明擺著希望人家去送自己麼。可李清揚就是忍不住想要矯情一把,要是讓自己的對手以及好友知道,一定會笑掉大牙吧。
听到李清揚的話語,安若萱揉搓的手頓了頓又繼續揉起來,「幾點的機票。看看我那會有沒有課?」
「下午5點。」李清揚當然知道那會安若萱沒有課,因為就是根據她的時間空檔來定的。
「可以,我那會正好有點時間。」
夜里李清揚撫模著安若萱手掌揉搓過的胳膊,嘴角勾起彎彎的弧度,笑的很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