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失火’事件以後,安若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化化’的改良中,每天大量繁冗的實驗與思考讓安若萱忙的焦頭爛額。為了避免各勢力因覬覦該研究成果李清揚帶來一支實力強悍的國安局小組,日夜保護。
時間一天天流逝,轉眼兩個月過去了,‘化化’終于改良成功。李清揚看著滿盆的污水逐漸變得清潔透亮很是不可思議,雖然早知道這丫頭不會是空口白牙,親眼所見還是忍不住吃驚了一番。歷時兩年三個月的研究‘化化’終于問世了。各大媒體報紙紛紛記載了這神聖的一刻。安若萱從此被學術界冠以‘淨化天使’之名號。‘化化’的出現徹底解決了各種工業污水,生活廢水問題。為全球生態環境的改良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而一同參與研究的歐陽俊,夏末以及張蘭也得到了很高的評價和豐厚的酬勞。歐陽俊把所有的酬勞都給了安若萱,安若萱了解其想法後並沒有拒絕,微笑著收好。這是屬于歐陽俊的驕傲,容不得拒絕。韓非博士作為四人導師更是笑的合不攏嘴。逢人就對歐陽俊,安若萱,夏末以張蘭贊不絕口,尤其是提起安若萱。
‘化化’問世初期,安若萱被迫走訪各電視台,日報,雜志。甚至被邀請到各國做演講。長時間的奔波和大量的曝光,安若萱整個人瘦了一圈。不過看到卡里不斷增加的數字,安若萱美美的笑了。這是自己這些年努力所得的回報,一切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王姨,這是我這次研究成果的酬勞,目前只有一個億,四海集團崩潰以後,你就帶著你籠絡的人在北京開個公司吧,公司就主要負責環境生態恢復和改良好了。以後若還有別的這方面的相關成果帶動,公司前景將不可限量。」安若萱雲淡風輕的說到。
王麗看著眼前的女孩,感覺有些不真實,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研究出驚世駭俗的淨化污水微生物‘化化’,並義無反顧看準市場,把得到的酬勞投資在環保這一塊,在商場歷練這幾年王麗是知道如今各國對環保的重視力度越來越大,投資環保這一塊前景相當可觀。這是利國利民的好點子,同時更是賺錢的好點子。雖然沒有捅破,王麗知道那麼大的四海集團要崩潰也並非易事。
「很好的市場,我這就去操辦,公司名稱你有什麼想法麼?」王麗問。
「就叫‘美美環保公司’吧。我希望公司給別人帶來的是一片美好的景象。」
王麗想說點什麼,動了動嘴唇,終是什麼也沒說。
「王姨,不必感到難過,母親帶給我的都是些美好的記憶,如今我也只是懷念那時候的美好罷了,除了覺得沒能保護母親有些遺憾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傷感的情緒了。再說我這不還有你麼?」安若萱輕輕摟住王麗,動情的說著。也只有在王麗面前,安若萱才會像個孩子般的撒嬌,對此時的安若萱而言,這個女人便是自己的親人了。
就在安若萱頻頻亮相各大媒體,報社的時候,林海正忍住的疼痛奔走著各大醫院,跑遍國內各大醫院得到的都是同一結論,身體無恙,至于你為什麼會感到疼痛,我們也無能為力。林海沒有開車,獨自走在大街上,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這個自己熟悉的城市顯得格外妖嬈。路上行人各異,有的行色匆匆為生活奔波著,有的父母一人一手拽著孩子嬉鬧著,有的親昵摟著身邊的愛人,有的三兩穿著學生校服的倩影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最近流行的各種音樂,有的在路邊擺個小攤叫賣著,有的穿得破破爛爛,頭發髒的結成一團,身前擱個碗乞討著……多久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看看這個城市,留意這些生活在這個城市的人了,林海心里感慨。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林海感慨萬千。記得自己剛離開學校的時候也是在一家小公司,那時候公司連同老板就三個人。所以三個人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工作,沒有分工各種雜七雜八的事都得親力親為,也就是那個小公司,讓初入社會的林海學習到了各種各樣的手段。比如如何與人談判?如何抓住對方的弱點?如何以最少的投資獲取最大的利益。雖然後來公司壯大了,林海也出來單干了,但那段吃著快餐還得騰出一只手來打字的忙碌時光,卻總覺得很溫馨,很踏實。
是隨著公司的擴大,事業的發展自己變了麼?還是這個社會變了?明明是仲夏時節此刻的我怎麼感覺到徹骨的寒冷。本是熱鬧非凡的都市,看起來卻倍感淒涼。不知不覺林海走到原先美美花店所在的店面前,如今也不在是花店,而變成一個成人用品店鋪。曾經自己就是在對面痴痴看著花叢中忙碌的安美琴,安美琴的拿著花灑澆水,用剪刀緩緩修剪著枝葉,搬弄著各盆栽,用縴細白女敕的手指輕輕擦著額頭的汗液,熱情洋溢地給每個客人包裝花束,並微笑著送別。時隔數年,沒想到那一抹身影卻依然深深刻在自己的腦海,如今,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已經不在了,那個人已經被自己逼死了,是的,是自己殘酷的暴行一次又一次摧毀著那個女人的身心,最終逼死了那個撫媚的女人。這是第一次林海承認自己是造成安美琴死亡的凶手。求醫未果,拼著魚死網破散盡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雇來大批殺手,想要拉安若萱陪葬。然而安若萱早已準備,給自己準備了一張天羅地網。一批又一批雇來的殺手皆有去無回。由于自己的一意孤行,四海集團也陷入絕境,各大合作伙伴的解約,銀行的貸款也到期,一個接著一個討債電話絡繹不絕,四海終究是毀在了自己手里。若不是當年偏執的毀了那個女人,如今的自己就不會落到這番田地。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假設。
林海肥胖的身軀褪下所以的光華,西服不在平平整整而是有些皺褶而凌亂,領帶也斜散在一邊,落寞地站在天橋上。看著橋下川流不息的車輛,一個俏麗的身影來到林海身邊,淡淡的清香鑽入林海的鼻孔,林海回頭看著安若萱,此時安若萱穿著黑色正裝,秀發高高盤起,露出白皙的脖子,黑色小外套里面的白襯衫領口開的恰到好處,性感的鎖骨肉隱若現,很是迷人。高挑的身材,完美比例的曲線引人遐想,精致的臉蛋褪去大大的黑框眼鏡,一張完美無缺的俏臉讓人移不開眼。這是多麼有魅力的一個女人,想必安美琴年輕時候就是有著這麼一分奪人心智的妖艷。
終究到了落幕的時候了麼?自己數年前導演的這一場戲,沒想到以這樣的一種結局收場。林海縱身跳下天橋,與一輛疾速行駛的大貨車砰然相撞,被撞飛十多米,鮮血瞬間流灑在寬大的馬路上。行人的驚恐尖叫,由于事故造成擁堵後面不知情的司機狂按刺耳的喇叭聲,慌亂的人群逃竄著,安若萱依然站在天橋上冷眼看著這一切,表情絲毫沒有變化。許久之後,「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驕傲。」安若萱輕輕呢喃,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各大媒體。報紙都刊登著一條驚天消息,風靡一時的‘四海集團’董事長林海跳下天橋自殺身亡,據初步預測,自殺緣由是四海集團債台高築,不堪重負繼而選擇自殺。
安若萱關掉電視,林海,你想用你的死告訴我你的不屈服麼?可那又怎麼樣?這個世道終究是人走茶涼,什麼都得活著才有意義。你壯烈的死訓也不過是荷塘冒起的泡泡,慢慢就會破裂消失。這個社會比人們所想象中的要寬闊,能容納一切的污垢與榮耀,再大的仇恨,再激烈的報復,再輝煌的成就在其面前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泯滅,最終被人們遺忘,成為歷史,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許明年,也許後年我也會成為歷史,遺憾的是你沒有機會看到了。
這一夜安若萱夢到了母親,夢里沒有大片大片的血跡,只有溫柔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撫模自己的臉龐。就在那個山坡,微風來,掀動母親的長裙,安若萱的衣角,吹飛漂亮的帽子,安若萱追著帽子跑啊跑,母親在後面格格笑著。醒來後,安若萱猛然發現淚水已然打濕枕頭。原來復仇後,除了一時的快感和滿足還有著深深的落寞和傷感。
還是那個山坡,安若萱拒絕別人幫忙用鐮刀割著母親墳頭上的雜草,雜草不高,似乎常有人來打理。安若萱知道,一定是劉成峰校長和吳雨桐姐姐,也只有那兩個人才會把自己的事記掛于心。想到兩人,安若萱心里泛起暖暖的感動。處理完雜草,王麗擺放好帶來的水果點心,氤氳的氣息布滿雙眼。安若萱點了香紙畢恭畢敬磕了三個頭,「王姨,媽媽說過,女人不能哭,不然會化了臉,流失美麗。媽媽還說從這里可以看見你的家鄉。」王麗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只是對著安若萱背影點點頭。原來安美琴心里如此在乎自己。跪了久久,安若萱起身,迎著山風,任由山風吹散長發,吹起衣角。「媽媽,女兒如今已經長大。」安若萱對著對面的山巒大聲喊道,響亮而好听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回蕩在山谷中,也回蕩在李清揚的內心深處,是呀,這個小妮子如今已經長大。
四海集團瓦解了,一部分分公司紛紛被收購,王麗也帶著自己籠絡的人才,開始了美美環保公司的建立。一切都緊張而自然的發展著,安若萱也因為‘化化’的問世如願以償拿到了中科院博士學位。
「這是?」李清揚看著眼前炫麗的藍色勞斯萊斯幻影敞篷跑車。李清揚看著眼前靚麗光鮮的安若萱久久移不開眼,長發盤起,流蘇耳墜掛在小小的耳垂上閃閃發亮,褐色的蛤蟆鏡下性感的下巴,潔白的襯衣搭配著短短的一字裙,黑色的絲襪把原本修長圓潤的雙腿襯托得更加性感。李清揚感到全身的血液在沸騰,難怪有人說女人用絲襪征服男人,男人用絲襪征服銀行。
「給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安若萱扔過鑰匙,悠悠說道。
「天吶,安若萱,你把我也包養了吧。」陳子軒羨慕得不得了,當然不是自己買不起,關鍵這有人送麼性質就不一樣了,更何況送車的人還是個美女。
「痛,痛,痛,你干嘛,看還不許看的。」陳子軒拍開擰住自己臉蛋的爪子,奮力抗議,誓死捍衛觀摩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