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這是什麼破地方,就那些監視器,保全系統也太破了?安全系數也太不上檔次了?」一個很狂傲的聲音響遍整個別墅。
「你這小子,多少年了還是學不會尊老愛幼,枉費我那麼多年的心血,真是。」東方夜兩眼一翻,大有無語問蒼天的趨勢。
安若萱穿著睡衣走到客廳,揉揉睡眼朦朧的雙眼,李清揚走過來護在安若萱身邊,歐陽俊也站在安若萱另外一側。安若萱清醒過來後發現,身邊怎麼換成歐陽俊而不是約翰,平時這如門神之類保護架勢的不都是李清揚和約翰麼?雖有些疑惑,安若萱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繼續看著客廳的這個外來客。
只見來人一身的皮衣皮褲,棕色的長發層次感鮮明有型,如果說至今為止安若萱看到的臉型中能有一張臉能與李清揚媲美,那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臉,如鬼斧神工雕琢一般毫無瑕疵,狂妄冷酷,放蕩不羈,修長有型的身軀散發著冷冽的的氣息。如一個發光體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說吧,催催催,催命一般的,害得我那私人飛機差點報廢,我還以為你這個老不死的要掛了,那麼著急催我。」皮衣酷男繼續對著東方夜發牢騷。
老不死?安若萱一個沖動一巴掌就甩了過去,啪!打在皮衣酷男的俊臉上,「不管你處于什麼理由,你都不能這麼說,東方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恩怨你就跟我算吧。」安若萱說完,一臉挑釁地看著皮衣酷男。
這聲響,震驚了安若萱以外的所有人,特別是東方夜,嘴張得都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李清揚和歐陽俊臉色嚴肅起來,若此人對安若萱動手,準備隨時搭救。
皮衣酷男震驚了,一進屋子,余光就把李清揚三個都觀察了一遍,看著睡眼朦朧中又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守護著,就想著一個人畜無害的弱女子,沒想到速度那麼快,都怪自己太輕敵了,居然沒把這丫頭放在眼里。一只手輕輕摩挲被甩得泛紅的左邊臉,舌頭伸出一點點舌忝舐嘴角的鮮血,情景說不出的妖異。整個人如同一個嗜血的撒旦。「喲,這次的姿色不錯啊,老頭又是讓我來給你擦來了?」皮衣酷男修長的手指挑起安若萱的下巴,安若萱詭異地覺得不可思議,以自己的身手居然躲不過,逃不掉。只得不服輸地瞪著那詭異得如同吞噬人黑洞的雙眸。
李清揚動了,幾輪攻擊下來,居然被皮衣酷男輕松化解,而且只用了單手單腳。李清揚一次次被踢飛又一次次沖過來。開什麼玩笑,自己可是殺手界排名第一的‘蠍’,這家伙什麼人物,居然那麼變-態。同樣震驚的還有安若萱和歐陽俊,李清揚的身手兩個人是了解的,在此人面前就像被踩一只螞蟻一般,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終于五分鐘後,李清揚果斷暈倒。「就討厭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打交道,就知道用蠻力,一點不環保,打出一身的臭汗害得洗澡,浪費水,浪費沐浴乳,浪費時間。就不知道用毒一說,簡單方便,是吧?老頭。」皮衣酷男戲謔地看向東方夜。
「什麼,你用毒,他沒事吧?」安若萱正奇怪前幾秒還生龍活虎的男人,忽然說昏厥就昏厥,原來是中毒了。
「沒事,他現在依然能听到我們說話,只是暫時看不見動不了,看上去就像昏厥了一般。」東方夜把安若萱拉到自己身側。不自在地咳幾聲說道,「對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徒弟,東方軒轅。」
「什麼,徒弟?」安若萱和歐陽俊雙眼瞪得老大,沒听說過‘妙手鬼醫’居然還有個徒弟這麼一說啊,而且還那麼……
「如果只是一味幫他收拾爛攤子,打發那些他玩過又不知道該怎麼拋棄的女人也算是徒弟的話,那就算是吧。」東方軒轅悠然自得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纏,恍若在自己家一樣自在從容。
「我沒有傳授武功和醫術?」東方夜老臉一拉,臉色不好看地回道。
「你還真當那些是寶貝吶?如今都淘汰了。對了上次還是誰來跟我討教那個什麼什麼來著。」東方軒轅戲謔地看著東方夜好不尊敬的說。「多余的廢話我也不說了,答應你的三件事,我會做到,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東方夜攔住又想去甩耳光的安若萱,「既然這樣,我就把三個條件濃縮成一個,此生我只要你跟在安若萱身邊,以其未婚夫的身份,不離不棄。即便是她不接受你,拋棄你,你也不能放棄。」
「什麼?」安若萱尖叫。歐陽俊只是推了推眼鏡,眼楮射出復雜的光芒。
「什麼?這也太荒唐了吧?安若萱是誰?就你身邊的小丫頭?」東方軒轅站起身來,把安若萱從左到右,從上到下像是一寸寸地觀摩著。
安若萱在犀利地眼神下,感覺像是被凌遲一般,有些畏懼起來,想要反擊,想到李清揚的慘狀,只好默默忍受,識時務者為俊杰,安若萱安慰著自己。
「這樣貌和身材還不錯,你的意思就是除非她死,不然我就得守在她身邊唄?」東方軒轅問。
「對,不過你不能親自出手,若是遇襲,你可以選擇旁觀,卻不能成為幫凶,特別是買凶。」東方夜嚴肅地說道。
「你沒踫過吧?」東方軒轅玩味地看著東方夜。
「這兩年來,我踫過哪個女的?」
「那也倒是,托您老的服,我總算清靜了兩年。你都不知道,我看著那些被你上過的女人在我去用支票打發時對著我流口水的樣有多惡心。」東方軒轅說到這里鄙夷地看著東方夜。
「你我等著你的答復。」東方夜平靜地說。
「好吧,我同意,既然到中國,我得去尋兩位藥,尋完自會來報到。」東方軒轅說完,用修長的手指彈了目瞪口呆的安若萱腦門一下,邪魅地一笑,離開眾人的視線。
「東方先生?」安若萱再也忍受不了地看向東方夜,是的,先是什麼後宮發展,現在又來個那麼硬的茬子,自己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小安,你跟我來。」東方夜說完走向陽台,安若萱只得亦步亦趨地跟著。
東方夜看著充滿霧氣的氤氳池塘,荷花開得極美,一兩只蜻蜓落在荷葉上,「好一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安若萱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東方夜開口。
遇見那個孩子的時候,他才五歲。渾身是血,除了那一雙亮晶晶的眼楮,全身幾乎全被鮮血染紅。邁著嬌小而凌亂的步伐逃著,身後跟著一群點著火把的服裝怪異得如野人般的人。我認得,那是埃及土族的服飾。厭倦了這無休無止的寂寞,我時常四處旅行,甚至只身到一些地圖上沒有標記的地方去探險,那次去的正是埃及的一個土族部落。火光排成一條長龍越追越近,我隱身在樹背後,靜靜看著這一切,冷漠地看著。那個沒有投身之路的小血人不知為何,忽然向我的方向跑來,不偏不倚,就那麼立在我跟前。
「帶我走,只要能帶我走,我就能為你做一切你想讓我做的。」黑夜里,那雙眼楮燦若星辰,亮得人有點焦躁。很古老的土著語,若不是東方夜嗜好旅游探險,在漫長的歲月中不斷游歷從而對各種言語皆有研究,是根本听不懂的。
「你覺得,你能做什麼?」東方夜看著把自己當作救命稻草的小身軀,用流利的土著語一臉無所謂地反問。
看著眼前穿著怪異的男子听懂自己的語言,小血人很高興,「總之,不會讓你後悔,再說若你覺得自己虧了,殺了我便是,這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就當無聊的消遣好了。」看著眼前散發著濃濃的睿智的身影,竟有些悸動了。東方夜甚至不知道是因為那雙眼楮太亮,還是這份聰慧在自己早已經古井不波的心海激起一絲漣漪而答應了這小血人的請求。
東方夜看著把自己包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這些人光著膀子,有的是樹葉,有的是虎皮之類的遮蔽著。
「識相的趕緊離開,耽擱了祭祀,你會受到神靈的懲罰的。」一個首領般的人物,從人群中走出幾部,冷冷地看著東方夜說道。
「神靈的懲罰,听起來似乎很好玩的樣子,那就懲罰我好了。」東方夜玩世不恭地態度引得眾人皆拉開弓箭,一副就要將兩個人射穿的神情。
「我勸你還是不要趟渾水,遠離我們的祭祀品,本已經由于祭祀品擅自殺了祭司使得祭台見血,若再不抓緊時間,神靈降罪下來,怕是大家都不好過。」那個高大威武的首領勸導著東方夜。
模清了來龍去脈,東方夜狂傲地說︰「那就讓我嘗嘗那神靈的降罪好了。」
「不知好歹,你會後悔的。」首領說完命令眾人開始放箭。東方夜帶著小血人靈活地閃躲著,並展開激烈地反擊。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已經縮小了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