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軍叼著香煙,站在NO.1酒吧門口,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
瑩瑩削肩細腰,長挑身材,亭亭玉立地走出了酒吧,文軍立刻扔掉第N支香煙,走了過去,他微笑著說︰「走,去迪吧!」
看著文軍今天特別緊張自己,瑩瑩的心底帶著一抹期待,她那對美眸渴切地注視著他︰「文軍,我沒有心情跳舞,你如果真的想讓我高興,明天,我們去登記好嗎?」
文軍頓了頓,大大地嘆了口氣︰「登記只是一張紙而已,著什麼急?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的,等我把房子買了,我們就去登記,听話,跳舞去。」
又是這樣敷衍她的話!瑩瑩絕望了——登記,是件多麼簡單的程序!你如果真的愛我,怎麼忍心讓我這麼難過?怎麼忍心讓我這麼折磨?
「我現在好累,我們還是分手吧!」瑩瑩咬緊了嘴唇。
「分手?你別嚇我行嗎?」文軍緊張起來。
瑩瑩情緒異常激動,幾乎崩潰︰「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每天,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和你無邊無際地拖下去!」
文軍愣住了,雖然,他這輩子不想再結婚,但是,他又不想和瑩瑩分手,誰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事情?
文軍不知所措地拉著瑩瑩的手臂,打了輛出租車,在一家北京最火的迪吧門前停下。以前,跳舞是瑩瑩最快樂的事情,他想讓她跳舞開心起來,他已經沒有什麼新鮮花樣了。
瑩瑩無奈地下了車︰「我真的沒有心情跳舞,你自己跳吧!」
「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不想結婚!你不愛我!為什麼非要纏著我?我求你!放了我吧!」瑩瑩注視著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文軍霸道地拉著她,走進了震耳欲聾的迪吧,他找了一個空閑位置,他們坐了下來,服務生立刻撲了上來︰「請問二位點些什麼?」
「兩瓶可樂,一袋爆米花,一袋烤魚。」文軍說。
接著,文軍傾著身子,凝視著瑩瑩︰「我是很愛你的,結婚是早晚的事,況且我正在選房子!」
瑩瑩轉開了臉,她茫然地望向迪吧里瘋狂舞動的紅男綠女們的身影,絢爛的燈光,狂野的的士高,交織著啤酒和香煙味道的環境里,一對對情侶,或三五成群的朋友,個個瘋狂地舞動著腰身,陶醉在美妙的感受中。文軍拉起瑩瑩,加入了瘋狂的迪吧池中,朦朧,閃爍的光線下,面對面的文軍,依然是那樣英俊挺拔,品位出眾,誰知道他的心卻是如此的丑陋!此刻,瑩瑩只覺得在浪費時間,只覺得滿心抽痛,她一面跳著,一面涌出了淚珠,然後情緒失控地哭起來。
文軍擁著她,穿過舞動的人群,回到了座位,他用手撫模她的頭發,他的眼楮望進她的靈魂深處,他習慣性地說著謊言︰「瑩瑩,別哭了,我抓緊時間買房子還不行嗎?」
「我要回家!」
「好,我們回家!」
「是我一個人回家!」瑩瑩抬眼凝視著他,那是比心更痛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