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雷在腦中炸響,林夕月後退了幾步,驚詫地看著她,眼光從她嬌小的身體一路而下,看著她雙手輕撫的小月復,語氣顫抖,「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索菲亞很溫柔地撫模著平坦的小月復,眼里露出的是母性慈愛的光芒,「我是說,在這里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一個我與冰的愛情結晶。」
一個踉蹌,林夕月的手扶住了藤竹,才穩住了身子,她的腦中一片空白,耳邊反復著的都是索菲亞剛才的話,‘我有了冰的孩子!!!’
「林小姐,我和孩子都需要冰,請你離開他吧!」索菲亞走近她,拉住她的手,苦苦哀求,「你也不希望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林小姐,你自己也是個孤兒,應該知道這種沒有父親的感覺是怎麼樣的痛苦,對吧!」
林夕月再一次被她戳中了心底的痛處,沒有父母親不是她的錯,可是為什麼這樣的痛苦要她來承受!
「林小姐,我求求你了,請你離開冰吧!」索菲亞拉住她的手不放,「你也不希望把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加注在這個無辜的孩子身上吧!」
「夠了!」林夕月大聲地喊道,「我是沒有父親,這點你不必特意提醒我,而你也不必擔心,我不會和你搶什麼的!媲」
甩開了她的手,林夕月吃力地邁開步子朝前走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這片葡萄園的,當她意識到時,人已經到了屋里。
眼前的黑暗越來越大,她的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怎麼也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林夕月只覺得胸口悶得慌,卻怎麼也找不到發/泄的出口,為什麼偏偏要在她決定接受韓學冰的時候,讓她听到這個消息!
「夕月?」韓雪兒站在門口,看著她,「你不是去見大哥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雪兒…………」林夕月強壓下心頭的痛苦,斂去了淚光,轉身看著她,「我剛回來!」
「咦,那大哥呢,他怎麼沒陪你回來,你們都談好了嗎?」
「恩。」林夕月苦澀地笑了笑,「我想先回去,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得先準備一下!」
「可是夕月,你和大哥說了嗎?」韓雪兒還是覺得奇怪,按理說,大哥應該要陪著她的,怎麼這會兒不見人影呢。
「他,他有事,我都和他說了,雪兒我先走了,你替我和你二哥說聲再見!」林夕月決定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只有離開他才可以忘記一切。
韓學冰站在空蕩蕩的房內,雙手緊攥,今天早上他本來一早就去葡萄園赴約的,魑卻突然出現,向他報告了‘閻王’的行蹤,所以他才遲到了,可是到了葡萄園他沒有見到林夕月的身影,以為她是因為自己遲到而生氣,趕過來給她道歉,哪知她卻一句話也沒留就走了。
他以為經過昨天的深入交談,他與她的心應該是靠的更近了,滿心歡喜地等來的卻是她的不告而別。
「林夕月,你好樣的!」韓學冰覺得自己的心再一次被她丟棄了,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被她狠狠地耍了一次又一次,可笑的是他卻依舊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給她最大的寬容。
心又再次變得堅硬,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狠絕,「林夕月,這一次,是你挑起的,別怪我心狠!」既然她如此的絕情,那也別怪他無情!
晨曦的光芒,染了金色的光暈,在天邊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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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林夕月終于結束了法國的進修課程,要回國了,在回去之前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于是就前去拜訪。
「你說閻先生,他離開了?」林夕月听到這個消息很驚訝,本來她是想著過來向他道別的,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從這個人的身上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林夕月離開了那里,乘坐班機回國了。
剛下飛機,她就听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你說什麼!」林夕月緊抓著林雪兒的肩膀,「你說我爸爸他被抓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你那時還在法國進修,你媽媽她說不想讓你再操心,所以就沒讓我告訴你!」
「他怎麼會被抓的?」林夕月知道爸爸除了愛賭錢外,一向都是遵紀守法的,為何會被抓進了警察局。
「听說,是因為賭博欠了一的債,伯父不敢和你說,又沒處借錢,于是,一時想不開就去打劫!听說,傷了人,還挺嚴重的!」
「他怎麼又去賭了!」林夕月要瘋了,她的這個養父啊,怎麼會這麼的糊涂,「帶我去見他!」
「夕月,我還有事沒說完!」林雪兒支支吾吾的。
「什麼事?!」
「我媽媽她,她也欠了地下錢莊的錢,現在人還被扣在那里!」林雪兒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求夕月,上一次她一出馬,老媽人就被放了出來,這回她也只能求她了。
「徐姐她…………」林夕月覺得自己怎麼才一走,這里就翻天了,「總之,先去救你媽媽吧!」
養父在警察局還算安全,不過徐姐那邊就難講了。
林夕月撥通了韓學麟的電話,希望他能提供些幫助,可是奇怪的是,韓學麟的手機卻怎麼也撥不通,于是她只好撥了韓雪兒的電話,結果沒人接。
「奇怪了,今天他們都到哪里去了?」林夕月轉身看著陳雲,「你有甫小龍的電話嗎?」
打他的電話應該可以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那個地下錢莊的幕後老板就是韓學冰,可是她卻不可以打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