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先生!」林夕月見到閻立的時候萬分驚訝,「你怎麼會來這里!」
閻立只是微微笑著,「我是韓老太爺的客人,來這里作客,你呢,怎麼會在這里?」
「我只是暫時住在這里。」林夕月眼里是淡淡的無奈,「對了,上次我回去之前曾去找過你,不過他們說你離開法國,沒想到你到了這里。」
「哦,那還真是巧,看來我們很有緣分。」閻立清朗的眉宇間透著淡淡的喜悅,「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面。媲」
「是啊。」林夕月笑了,「閻先生,你現在住哪里?」
「我也是暫時住在這里,等事情忙完了,我就回法國去!」
「閻先生有什麼事要做?」
「找一個人。」閻立的耳朵微動,然後對林夕月說,「我們去花園走走,邊走邊聊。」
「好啊!」林夕月覺得和他在一起,心情總能得到平靜,胸中的郁悶被吹散。
花園的景致典雅,別幽,是一處難得的散心之地。
「閻先生要找的人是誰?」她只是隨口問問。
閻立沒有說話,只是朝前走去,站在百花中,他輕輕地說,「一個故人。」語氣很凝重,似乎思念很深。
「這個人一定是閻先生很在乎的人吧。」林夕月走到他的身邊,看著花中輕盈起舞的彩蝶,不然,他也不回親自來尋找。
閻立笑了笑,「是,不過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有我這個故人。」他的語氣有些傷感,似乎對方真的不記得了,還有他這麼一個故人。
「呵呵,不會的,既然是故人,那她一定也會記得你。」林夕月因為他莫名的傷感,心在微微疼著,不知道理由,只是不希望他再露出這樣的神情,安慰他,「你放心吧,只要不放棄,就一定能再找到的!」
「不放棄嗎?」閻立側過臉,漆黑卻冷厲的眼神中,帶著探試,「林小姐,你放棄過嗎,因為某些理由,你放棄過什麼嗎?」
一句看似無心的話卻正中她的軟肋,林夕月被他這麼一問,心頭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擊了一下,「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斷的放棄中,尋找值得珍惜的,不是嗎,太過貪心反而什麼也得不到,放棄其實也是種獲得的方式,只是,一旦你找到值得珍惜的,就要堅持到底。」
「那麼,林小姐,你找到值得珍惜,永不放棄的了嗎!」閻立突然開口問。
眼變得暗沉,心頭一塊大石盤踞,沉的讓呼吸都變得困難,長長地呼出,「沒有!」她的心早就遺失在了那一片的花香,翠綠間,再也找不回了。
「是嗎,真可惜!不過,沒有代表還有希望,所以林小姐你也別失去希望。」閻立似乎也為她的答復而感到惋惜,「我祝你能早日找到,值得你珍惜的!」
心頭又是一陣痛,那個人也說過這樣的話,只是祝福並不一定都能實現。
「謝謝,對了閻先生,你的小提琴呢?」今天她突然很想再听一听他拉的小提琴,那樣的感覺就像是置身于天堂的安靜祥和中,忘卻塵世的煩惱。
「你想听?」閻立微微笑著。
「恩,真的很好听,有一種讓人平靜的神奇力量。」
閻立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林夕月,這個恬靜的女孩,她不知道,自己的笑也有著讓人平靜是神奇魔力,她的身上透著的淡淡的酒香,聞之,就讓人忘卻了一切的不快。
「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拿琴。」閻立的笑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溺愛之意。
「我和你一起去吧。」她擔心他行動不便。
「不用了,我認得路,你就在這里等一等。」閻立轉身離開。
林夕月和他談過後,覺得心情好多了,原來傾訴也是一種解月兌的方式。
身後一陣腳步聲,林夕月以為是閻立回來了。
「閻先生,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林夕月剛一轉身,卻對上韓學冰一對冷厲的眸,她驚訝地後退了好幾步,「怎麼是你,你來干什麼!」
韓學冰听到她說‘閻先生’,心頭極為不悅,確切地說是震怒,這個女人居然在離開他之後這麼快就找了另一個男人,枉費他還因為之前對她的殘忍行為而感到內疚,知道她在這里後,急忙趕來,想見一見她,結果她不但沒有沮喪,反而神清氣爽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那樣的笑刺傷了他的眼。
「看來你過的很好啊!」酸酸的口氣中帶著十足的火藥味。
林夕月冷冷地注視著他,之前的殘酷畫面還在腦海中浮現,她無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我當然過的很好,不然韓先生認為我該過的不好嗎!」
冷漠中,她學會了反擊,倔強的個性讓她也不再後退半分,直面他的挑釁。
「林夕月!」韓學冰雙手緊抓她的肩膀,「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听到沒!」
他討厭她的冷漠,那雙明若珍珠的眼里,他看到了絕望,這個感覺讓他很不爽,極度的煩躁。
「那韓先生希望我用何種眼神來看你,是鄙夷,是不屑,在我看來,這樣的眼神已經算是好的,想想你所做的那些事,你認為還值得我為你做何種的表示!」林夕月句句淡漠,眼神是無盡是疏離。
「林夕月,我不是、……」韓學冰突然變得很內疚,「我那天只是被氣糊涂了,我真的沒有……」
「夠了!」林夕月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她甩開了韓學冰的手,「夠了,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那樣羞辱我還不夠嗎!」
最不願回想的就是那日的情形,可是韓學冰卻偏偏要提起,她的心再次變得冷漠。
「我想听听你的解釋,可以嗎?」韓學冰被她突如其來的瘋狂震懾道,眼里的神情變得有些復雜,「我只是想知道你不辭而別的理由!」
那天之後,他也很痛苦,痛苦的連酒都不可以再將他麻醉,反而更加清醒地刺痛著他的心,林夕月那日冰冷的話語讓他感到極度的不安,他突然害怕,害怕失去她。
「解釋!」林夕月冷冷地笑了,笑的極為淒冷,她仿佛听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荒謬的話,「韓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真的無可救藥,到了現在你才想起要听我解釋了,哼,那時你為什麼就不肯听一听呢,我說過,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沒有人會願意在心頭再多添一道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