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蕩鎮里連環慘案,並沒有影響雁蕩山上的喜事,炮聲轟隆響徹深谷,燈彩炫目層然雲天。今天是雁蕩山上,飛雁門孤天南掌門的壽辰。少林方丈善因禪師,武當玄真道長,峨眉山白雲禪師,崆峒派飛綏子,各派掌門人都聚齊道賀,更有孤天南的好友天師琴郭楚望,破濤水上漂凌秋水,神捕司馬衡等幾百人聚集在大廳之內,等待開宴。此時,孤天南正在後院換衣服。
只听見一聲慘叫聲,驚起全廳賓客,司馬衡見過大場面,又是捕快,立刻安撫眾人;「大家稍後,容我去看看。」司馬衡邊說邊往後院走去,原本正在照顧賓客的孤南天長子孤寒雨緊跟著司馬衡走入後院。
「天南兄」「爹」孤寒雨和司馬衡一同撲向孤天南,司馬衡習慣的用手模孤天南的脈搏,翻看他的眼皮,看過以後司馬衡眼光黯然失色,眼眶濕潤,然後他哽咽對孤寒說︰「賢佷,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凶手給孤兄報仇,你現在立刻關閉山門,不讓山上所有人下山。」
剛剛還在喜悅中的孤天南,現在還沒有空悲傷,就得抹掉眼淚,去追查凶手。孤寒雨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眾弟子去把守山門。壽宴改為葬禮,整個客廳紅裝改素裹,郭楚望手彈一曲葬花吟紀念故友。
司馬衡走到廳堂中央,鏗鏘有力的說︰「若不明察,天南兄之死,我枉稱神捕。今天在場的人無一下山,凶手必然在其中,我查看過天南兄的傷口,他死于普通的劍,善因,白雲前輩,楚望,秋水兄都不用劍,就請為查案公正作個見證。」
幾位都點頭同意。
司馬衡接著說︰「請各位交出兵器,供我查看。」司馬衡逐一仔細看每個人的兵器,不用劍的人先為排除,被排除的人請圍在外圈,以防真凶逃跑。因為傷口在正面,不是偷襲,所以用劍的人中武功不及孤天南的人也被排除,武功在孤天南之上又使劍的只有五個人。所有人都注目司馬衡,想看看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司馬衡稍稍思索一下,之後說「據我所知,玄真的劍刃薄于普通的劍,顯然不是凶手。華山派郝太古以快劍著稱,看劍痕應該也不是,衡山派掌門成清風慣用左手,自然不是,至于剩下的兩個人。一位是崆峒派飛綏子,另一位著實眼生,不知是?」
眼前眼生的年輕人,一身紫袍,風流倜儻,言道;「在下木可是南前輩的忘年交,長居海外,此次是為道賀而來,誰想老大哥竟然,唉!」
郝太古喝道「我怎麼沒听說孤掌門有你這麼個朋友,我看你就是凶手」
司馬衡凝視木可,木可心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雷霆一擊,然後挾持住司馬衡或許會有生機。」木可正想著,司馬衡一劍刺落飛綏子腰間的紅玉,孤寒雨一眼認出「這是我家傳之寶」司馬衡抖轉劍鋒,一劍穿喉,飛綏子就這樣倒在血泊和責罵聲中,善因嘆了一聲「善哉」。木可隨著眾人一起走出去,耳邊郝太古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木可心有余悸,更加奇怪,一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酒館喝酒。酒杯剛剛舉起,一個令人驚魂的身影映入眼簾——司馬衡,木可下意識的伸手拿劍。
司馬衡一下大笑,「柯兄,你呀!還化名木可,伎倆也太拙劣了吧,多虧為弟幫你一把,不然看你怎麼下雁蕩山。」
柯立刻放松下來「我第一次被別人騙得這麼慘,是你簫兄的演技太高超了,我說,你怎麼也來了。」
「我」簫一把搶過柯的酒杯「是水柔柔讓我幫她找你。」
「她,你怎麼認識她」柯愣住。
「這個,你不用管,你們的事我大概了解,她一定是為了你殺了她父親的事才找你,我真不知道,你殺水爺的時候,為什麼要留下他的女兒。」簫說。
「我沒有殺水爺,他的死我並不清楚。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別管我的事,有一點我可告訴你,你不可以傷害水柔柔,因為主人有吩咐要把水柔柔安全的帶回去。」柯說。
「剛剛受了我的恩惠,現在就這麼絕情,你可真是冷漠者。」簫說著喝下杯中的酒。
「對,我就是這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本來就有殺死司馬衡的任務,你既然完成任務,就馬不停蹄回去好了。」
「你總是這樣。」簫拿著酒壇子往外走。
簫剛走出門,柯就追出來「等等,帶我去找水柔柔,我們一起回去。」
「裝什麼酷」簫說著,跟快步走過來的柯一起來到水柔柔的家。水柔柔看到柯和簫一起來,很激動的走出來,溫柔的水瞬間變得波濤洶涌,她一把抓住柯的衣領「是你殺了我父親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柯掙月兌水柔柔「我沒有。」他只是冷冷的回答。
「可是那天雨夜,只有你來過我家。」水柔柔漸漸鎮定。
「我的確去過,可是我看到你昏倒在地上,就急忙抱著你離開了。」柯無辜的述說著。
「那是誰?」水柔柔想到那晚的情況,知道柯說的沒有錯。
「要不然,你跟我回荼蘼谷,我會幫你找出真相。」簫說。
「好吧」水柔柔沒有別的辦法,決定信任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