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再不讓開,休怪本王無禮!」藍軒絕從腰間抽出軟劍,面容冷峭的看著侍衛。
「王爺,寺卿大人有交待,任何人不得探望王妃,我們也是為了王妃的安全!」那侍衛退後幾步,擋在大理寺監牢的門口。
「混賬,劉長貴這些年來青雲直上,倒是忘記他真正的主子是誰了嗎?」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然後是藍色的轎子落下,下人撩起簾子,蘇相國走了出來。
所有人跪下請安,唯獨藍軒絕孤冷的站在那里,手持軟劍。
「相國大人,上面真的有吩咐,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探望!」那侍衛跪在蘇相國的身前,唯唯諾諾的說道。
「我看,劉長貴這官是做膩了,本相既然能一手提拔他,也能叫他滾回老家,做他的知縣!」蘇相國盛氣凌人的道。
旁邊已經有人連跑帶爬的去請示大理寺卿,這邊藍軒絕收起軟劍,等著結果。
半響,那人回來稟報,兩人可以進去探監。
蘇相國冷哼一聲,憤怒的看了藍軒絕一眼,然後率先走進。
藍軒絕並未言語,只是跟在蘇相國的身後,遠遠的依在一個牢房旁邊,看著監牢中的蘇清冉。
「爹,爹你怎麼來了?」蘇清冉遠遠的看見蘇相國,激動的叫道。
「你是要氣死你的老父親麼?好好的,為什麼偷血玉?」蘇相國面對自己的女兒,氣的咬牙,卻又打罵不能,只能眼眸盈滿淚光。
「爹,我知道這次連累你了,對不起!」蘇清冉鼓起嘴巴,眼神卻落在不遠處的藍軒絕身上。
他一身儒雅的藍色,絕美的如雲間神仙,站在那里,藍軒絕雙手環胸,眸中毫無波瀾,靜靜的看著地面,听著不遠處的動靜。
只是他太過蒼白了,仿佛失血已久般,站在那里,美麗的如同一尊塑像。
「女兒,你知道不知道,這一次皇上大怒,以為你是我派去王府的細作,這一回,我們蘇家算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蘇相國痛心疾首的跺腳,難道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真的大勢已去了嗎?
「父親,對不起!」蘇清冉低頭,臉上滿是歉意。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如果有機會出來,你還是跟你娘說對不起吧,她為了你,老病又犯了……」蘇相國閉上眼楮,任命的道。
「父親,皇上會不會為難蘇府?」蘇清冉著急的道。
「已經開始有朝臣彈劾我,蘇府,危矣!」蘇相國嗓音悲痛。
「爹,你不用擔心,這個是先皇的無字聖旨,你拿著這個,最起碼可以保住蘇府所有人的性命!」蘇清冉拿出布帛,遠遠的看了藍軒絕一眼,用眼神征求他的同意。
看見藍軒絕輕輕的點頭,蘇清冉這才將布帛放入蘇相國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