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兩個月的時間,尸體恐怕已經生蛆……」藍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柳少卿已經打斷,「听說王妃也受傷了,我看看王妃的傷口就好,王爺不必再阻攔,因為我知道,王妃也在漠北……」
柳少卿的話剛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了大夫的聲音,「王爺,王妃她昏了過去——」
藍軒絕臉色一變,起身,朝著蘇清冉的臥房走去,柳少卿柳延緊隨其後。
房間內,蘇清冉小臉煞白,躺在那里,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小黛在旁邊,臉色焦急。
「王爺,小姐她高燒不退,而且一直說著胡話……」小黛哭泣著道。
藍軒絕將眸光移向一邊的大夫,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大夫是個女的,看見藍軒絕冰冷的眸光,也不懼怕,「王妃的傷口再次開裂,而且天氣炎熱,里面已經生了腐肉,恐怕這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大夫,小姐她是為了救我,才不顧傷口遠赴帝都,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小黛哭著,臉上滿是淚水。
「我會盡力,不過一切得看她的造化了!」大夫說道,然後又從醫箱中拿出銀針,各扎了蘇清冉身上的幾個傷口。
「我也略懂醫術,我能看看王妃的傷口麼?」柳延在這時終于找到機會,開口道。
所有人詫異的看著他,特別是藍軒絕,眸光已經可以用帶煞來形容了,小黛不滿的開口,「小姐的傷口在胸前,豈能隨便示人?你這人,臉皮倒厚……」
小黛的話說完,柳延已經紅了臉,訕訕的離去。
卷宗沒有,現場留下的證物也沒有,連受害者的傷口都不能看,這案是沒法破了。
柳少卿開始在郡守府,一個人抑郁的轉悠。
當他轉悠到郡守府地窖的時候,來了興趣,于是找來梯子,朝地窖內爬去。
地窖外沒有守衛,可是地窖內,卻守了不少人。
當他兩只腿落入地窖,眼楮還沒有適應昏暗光線的時候,刀和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舉起手,訕笑,「誤入,誤入而已……」
柳延被押去見了郡守,郡守一看綁的是欽差,立馬沒志氣的給他松綁。
柳延于是拿出身份壓人,「皇上派我徹查此案,可是遭到百般阻攔,沒想到郡守你家中,別有洞天!」
柳延話中含話。
「冤枉啊,柳大人,地牢中,微臣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郡守苦哈哈的說道。
「那是誰放進去的?」柳延壓低了聲音。
「……」郡守搖頭,表示自己不能說。
「是不是藍軒絕?」柳延再問。
郡守繼續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能說。
「不能說?現在我就去呈個折子給皇上……」柳延說完,就打算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卻被郡守一把拉住,他祈求的搖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柳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