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斷京城 56復盤分手兩茫茫

作者 ︰ 響馬

56復盤分手兩茫茫

吳奈喝了不少的酒,顯出幾分醉態。那個叫安榮的女孩子跟吳奈說,「吳哥,找個人開車把你送家去吧。」

吳奈問,「你會開車嗎。」

那個叫安榮的女孩子說,「當然會開了,我們不收錢的,就是為了喝酒的客人著想。」

吳奈想了想說,「算了吧,我還是自己開吧。你知道嗎,我可是最愛開醉車了,那開起來跟飛似的。有時我常常愛開這樣的車,也不知為什麼,警察來了也不怕,有時我就想到警察局里呆上幾天。」

「吳哥,你又說醉話了,你每次來都愛說些醉話。」那個叫安榮的服務員笑了笑走開了。

吳奈一個人開著車上了三環,一路飛奔,真的就像飛起來一樣快,見一個車超一個車。吳奈看到安榮走在三環路上,長發飄揚,勃子上系著一條紅色的長圍巾,長長的像一道彩虹,彩虹後邊跟著一群飛舞的蝴蝶,所有的車輛遇到安榮都自動躲避,所有的開車人都笑嘻嘻地看安榮。陽光明媚,一片一片白色的太陽,像天空中的星星,閃閃爍爍,嘩啦嘩啦飛落下來,就像流星雨,飛在夢中的天堂里。一個叫安榮的女孩子走在流星雨中,所有的女孩子都失去了色彩。

吳奈開著車,一片星星點點的燦爛,頭腦發昏,感覺不對勁,就把車停在路邊上,眼淚不知什麼時候又流下來,看不清前方的路徑。

57黑子

一連好幾天,吳奈天天到鬼街上的小酒館里喝酒,天天都喝的酩酊大醉,東倒西歪的走在夜色的鬼街上。

鬼街是吳奈走過最多的一條路,每個地方都很熟悉。有一個古老的小學校,從前是一座廟宇,他就在這所學校上完了小學。吳奈搖擺著身子向前走去,醉倒在另一座廟宇前,看著天上的星星,說著小時候的兒歌,八月十五廟門開,各種的玩藝兒擺出來-----這是一個古老的歌謠,小時候非常流行,所有的孩子都會說。那時還常有各學校的學生畢業後就去插隊了,好多青年從這座廟宇中走出來,向理想的遠方走去。一首很流行的歌謠又唱了起來,革命戰士是塊磚,那里需要哪里搬,革命戰士是塊瓦,哪里需要哪碼,革命戰士是頭驢,哪里需要哪里騎。吳奈覺得自己就是一頭驢,別人需要就騎,別人不需要就拋棄。吳奈又唱著另一首歌謠,傻X青年過馬路,雞屎拉一褲,撿張糖紙擦,越擦越粘糊。吳奈笑了起來,從前罵某個人時,總是愛說這個人是一個傻X青年,現在自己不就是一個傻X青年嗎。

人醉了可真是快活,什麼都可忘記,什麼都不在乎了。世界本無事,都是自己想不開造成的。吳奈什麼都不想,只是數著天上的星星,看著路上走夜路的人。回家有什麼意思啊,在路上睡覺多好啊。天上的星星可真多啊,數到了八十多顆就睡著了。

半夜里被一個人踢了一腳,一掌又打在吳奈的臉上,一時酒醒了大半。吳奈還問,「你是誰啊,干什麼打我啊。」

那個人說,「打的就是你,沒出息的東西。你媽跟我們說你好幾天沒回家了,叫我們來找你,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于叫你成這個樣子嗎。」

吳奈還是沒看清楚是誰,滿嘴酒氣地說,「你是誰啊,敢打我。」

「我是侯二,你媽叫我來找你,走,跟我回家。」侯二又踢了吳奈一腳。

「我沒有家了,我不回家。」吳奈還是不想起來。

幾個好朋友一起把吳奈拉起來。吳奈像一堆坭一樣站不起來。

侯二說,「道子,你背著。」

喝醉酒的人不好背,就像一堆泥一樣,道子一會兒就背累了,只好幾個人輪流著把吳奈背到侯二家里。把吳奈放在侯二的床上,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吳奈醒來,看到侯二後說,「我怎麼在你家啊。」

侯二說,「你丫就這點本事,你也不能天天醉成這個樣子啊,不打算活了吧。」

吳奈說,「侯二,你買酒去,我還要喝酒。你不知道,酒是朋友,只給我帶來快樂,人沒有快樂就沒法活了。」

「一人不喝酒,一人喝酒越喝越愁。你等著我去買酒。」侯二說完就出去了。

侯二把幾個朋友都叫來了,每個人手里都拎著啤酒,都說一定要開道開道吳奈。

侯二給大家倒上酒說,「吳奈,不是我說你,什麼事也不至于這樣自殘自己啊,你說一聲,我們幾個哥們兒一準兒給丫的廢嘍,你說是要丫一條腿還是叫丫半個月起不來床,不就是宣武區那個錢叉子嗎,有點兒破錢就這樣欺負人。」

吳奈一臉無奈地說,「我打了丫的了,可他丫的也不回手,任我打任我罵,一個滾刀肉。」

道子說,「這樣啊,那就不好說了。安榮怎麼想的啊。」

「安榮鐵了心跟定錢叉子了。」吳奈說。

侯二說,「那就沒辦法了,挺好的一個姑娘怎麼會變成這樣啊,這年代好姑娘也會變壞啊。我算是看出來了,過去咱們到前門磕婆子一磕一準兒,眼下可好,你沒有錢別想抓住女人。現在玩的是錢,再也別想玩真城了,世風日下啊。」

三子說,「從前認識女孩子多純啊,現在可好,人家一打听,你不是大學生,又不是有錢人,根本都不正眼看你。」

道子說,「所以說嗎,我們要快快掙錢,這是大方向。有了錢還愁沒有女人上勾,打死我也不信。」

侯二看吳奈一臉悲慘狀,腦子一轉彎兒,想好了開導吳奈的方法,就笑眯眯地說,「安榮好是好,可是早些日子你不在城里時,叫我給梃了,不過如此。」

道子看了侯二一眼,馬上明白了,也笑著說,「是啊,我也覺得安榮就像口袋一樣,太松了,沒什麼可值得珍惜的,你就算了吧。我們幾個朋友先下手了,也是不得以啊,你也太大意了吧,鮮桃沒吃一口,一直小心護理,沒想到叫哥們兒先吃到了,總算是沒先便宜了錢叉子那小子。」

吳奈罵道,「沒有你們丫的這樣開導人的啊,都什麼人啊。你們可以說錢叉子,可不能毀安榮啊。」

大家笑起來。侯二說,「我們這不是幫你出氣嗎,這樣不行,哪樣不行,我們是真想幫你,說說我們怎麼才能幫你呢。」

吳奈喝了一口酒說,「算了吧,這事誰也幫不上忙,還是我自己慢慢散心吧。」

道子說,「那你也不能天天喝酒打發痛苦吧,總不能這樣毀了自己吧。我們看不過去,哥們兒這幾天郁悶,總想打架,你也不給我們這次機會。」

侯二說,「就是啊,你想開了,天涯何處無鮮花啊,你怎麼就看上安榮這朵鮮花了,你放眼看看,滿世界到處都有正在開放的鮮花。」

三子也說,「就是啊,我們正是好時光,正當好年華,好日子有得是。」

老豬也說,「就是啊。吳奈,你還沒跟女人在一起長時間呆過,這種事我是最有發言權了。你不知道,我帶著焦圈兒,早膩了,我早想換了,可換都沒有機會了。現在是多好的時光啊,大地開滿各種各樣的鮮花,可是我只能看那一朵鮮花,守著一朵鮮花一輩子,我不滿足啊。男人都像蜜蜂一樣,遇到開滿大地的鮮花,能不飛身撲向鮮花嗎。吳奈,人家安榮給你放眼摘百花的機會,你卻不這樣珍惜,還想著被別人摘走的殘花,這就是你得不對了。放人家一馬,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道子說,「你老豬懂個屁啊。問題是吳奈現在是心里上過不去,好好護養的鮮花,一個純粹的護花神,一個小心愛護鮮花的花匠,自己沒起邪念,到頭來叫錢叉子這個飛來的蜜蜂給采了,你說這口氣怎麼出啊。」

侯二說,「就是這樣。我不記得是哪個名人說過的一句話,真正的男人,不會為女人而瘋狂的。」

吳奈喝的有點兒醉,罵道,「你們這些人都會說片兒湯話,你們沒遇到這種事,遇到了也可能還不如我呢。」

道子說,「我們遇到這事兒,也不像你一樣。我們放的開,放眼看大地上開滿的鮮花。」

侯二說,「就是啊,我們拿的起放得下,摘一朵鮮花不成,再來摘下一朵鮮花。」

三子說,「就是嗎,我遇到過這樣的事,誰像你一樣,太不男人了,這樣毀自己。」

老豬說,「你多摘幾朵鮮花就知道了,女人也不過如此。」

吳奈說,「問題是安榮跟別的女孩不一樣。」

道子說,「安榮也會變的啊,變得跟別的女人一樣了。這是個大同時代,所有的女子孩子都變成一個樣子了,她可能早不是你從前眼中的安榮了。你落後時代了,跟不上眼前時代的步伐了。人家安榮早大步向前《錢》看了。我給你看一個東西你就知道了。」道子拿出一個打火機,上面貼畫是一個穿著黑色泳裝的女人。

吳奈看了一眼說,「不就是一個打火機嗎,這有什麼啊。」

道子說,「這是安榮從南方帶給我的玩藝兒,你知道這里的秘密嗎。」道子說完看了大家一眼,又笑嘻嘻看著吳奈。

吳奈說,「這有什麼啊,真沒看出來有什麼秘密。」

道子拿起另一個打火機點燃火苗,在穿黑色泳裝的女人上面一烤,一會兒,那女子身上的黑色泳裝就自動消逝了。

吳奈看了一眼覺得不可思議。

道子說,「知道安榮如今兒變成什麼樣了吧,人家跟錢叉子出入歌廳舞廳,吃喝玩樂,自在逍遙。你就是娶了安榮,你養得起嗎。」道子不好意思又說,「跟你說實話吧,安榮還給我帶過好多**撲克,我都是賣了高價錢,這事都沒跟你說,怕你回頭罵我。自打安榮跟了錢叉子,再也沒有給我帶過什麼東西,就把哥們兒忘記了。」

吳奈說,「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

「我早跟你說到哪兒找你啊,你一個月也不見得回來一趟。」道子回答。

侯二說,「這事也不能怨道子,女人想好了的事,你鐵定是拿她沒辦子的。這回知道女人了吧,算了,算了,不說這破事了,說點兒高興的事吧。」

吳奈大叫一聲說,「金錢是狼,愛情是狽,狼狽才能為奸。」

大家一听這話,頓時怔住了,想了好長時間,大家一致同意這是一句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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