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公雞還沒有打鳴,外面的天還有些看不清楚,魏子軒已經早早的吃過一點早飯,踏上了上學的征程。他經常跟媽媽說早晨的腦子最清醒,越早去學校背誦課文,越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于是早晨上學的時間變的一天比一天提前。
「路上慢點啊。」媽媽也已經習慣了他這麼早的上學時間,卻每天還在重復的叮囑著同一句話。
「知道啦!」魏子軒話音未落就已經踏出了家門,只留個響亮的回音,作為對媽媽的應答。
外面天還黑,卻有了一點黎明的亮光,從他的家里到學校不過5分鐘路程,魏子軒背著書包,哼著小歌,高高興興的不一會就到了學校門口,只見簡單的兩個牆柱子上掛著一個木頭牌匾,上面用黑字寫著「定州市新立街小學」幾個大字。兩個牆柱子中間,便是一個鐵柵欄大門,因為時間太早了,這時候的大門還沒開。魏子軒熟練的爬上學校大門,靈活矯健的身軀猶如會輕功一般翻身越過。他雖然只有小學6年級,但這點小障礙,根本擋不住他上學的去路。
他徑直走到6年級2班的教室,紅色的磚塊砌成的牆已經落上了歲月的痕跡,高高的牆體上面是一個三角形的瓦片屋頂,遠遠的只見教室里昏暗的燈光已亮,里面兩個人影在竄動,魏子軒加快跑了兩步,一個箭步沖上去,「 」的一腳踹開教室的門,沖里面大喊︰
「今天又沒有作業,不用抄了,你們怎麼還來這麼早?」
「這不都是咱們在學校的最後一天了,還不來早點來再玩最後一次,以後可沒有機會了!」一個滿頭卷毛的黑小子------郭雲龍答到。
「就是,今天畢業典禮了,這是我們小學的最後一天了,來快點過來,幫我把火生著!」另一個小子------張濤捋了捋他5、5分的中分頭,一邊拿木柴,一邊往爐子邊上走!
「這天兒你生爐子干什麼啊?熱不熱,有病啊!」魏子軒走到自己課桌前放下書包,回答道。
「我就想生著玩兒不行啊,再說這些東西留著也沒用了,快點兒來幫忙!」張濤繼續往爐子里塞東西!
「我不管你,你自己弄吧,那有什麼意思」魏子軒鄙視的說。
「嘿嘿,你不管拉倒,我今天還帶了點汽油呢,爺用不著你。」說著拿出一個小藥瓶來,放在邊上。
「切——」魏子軒輕蔑的說一了聲,然後走到那個卷毛黑小子面前說道,「哎,郭雲龍,咱們小學畢業了,會分到哪個初中啊?」
「我怎麼知道?」郭雲龍低著頭,只顧在桌子上刻字,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只見他拿著小刀在桌子上刻一個「忍」字,字還沒有刻完,還差一點就要完成了。魏子軒一把搶過他的小刀問道︰「听說初中到時候就管嚴了,動不動就要叫家長什麼的,到時候咱們還有立足之地嗎?」
「嚴什麼嚴,咱們無非就是三個學校,東高,南環,實驗,分到哪算哪吧!」郭雲龍話未說完就想搶回他的小刀,魏子軒一個閃身,把小刀藏在了身後,接著自己的話題說︰
「你不知道,我伯伯家有個哥哥,就在南環,說那管的可嚴了,天天就是學習,動不動就叫家長,老挨我伯伯打。」
「是啊,要是老師打兩下吧,道是小事,就怕老叫家長,這誰受得了啊」郭雲龍好像對魏子軒的話題有了興趣,也不管他刻的字了,開始跟他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