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到了,外面禮炮聲不絕于耳,在君豪的前台看著外面絢爛奪目的煙花禮炮,忽然想起香港作家張小嫻的一句話︰她比煙花寂寞。
其實謝橙到現在都沒有太深刻體會這句話的含義,一直都似懂非懂的。
謝橙本來今晚不用來值班的,但是同事臨時有事而且面對高額加班費的誘惑,與其在宿舍里無聊的看電影不如在這里多攢點零花錢,況且這里空調暖氣開得十足,大除夕夜的在這里加班雖然有點可憐巴巴的但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謝橙一邊看著外面不屬于自己的熱鬧,一邊招呼來往于君豪的客人,時間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難熬。
十二點謝橙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這是酒店門口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晃蕩一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謝橙急忙走過去,一看有點詫異,這不是那天在電梯門口踫到的冰塊男嗎?現在不省人事的倒在這兒,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哎,見死不救可不是謝橙的風格,誰叫她是個乖小孩,爸媽教導的助人為樂她可是牢記于心的,雖然這男人表情太嚴肅太寒冷了,但是助人為樂這種事情總不能也喲喲種族性別歧視,不能因為是冰塊男就不聞不問吧!
「先生,怎麼啦?你怎麼會倒在這兒?」謝橙推了推冰塊男的肩膀。
「……」冰塊男半天沒反應
「先生,請問你是住在這里的嗎?你有房卡嗎?」話未說完,謝橙就朝冰塊男的衣服口袋里伸手找房卡了。
這冰塊男應該是卒這兒的吧,不然大半夜的誰沒事不在家里過年喝醉跑到酒店來玩啊?
謝橙看著手里的房卡得知這男人住在20樓的一個房間,可是現在冰塊男倒在大廳,要怎麼才能把他弄到房間去啊!今年這是怎麼啦,大過年的就遇到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在深更半夜,哎,看來有必要去寺廟里燒燒香拜拜佛了。
謝橙沒辦法,使出渾身的力氣把冰塊男拖起來,好不容易攙扶著他到電梯口,按了樓層的數字,一路上累得夠嗆終于把他送到房間了。
謝橙安頓好正準備走之際,忽然听到冰塊男拉著她的手說道︰「一迪,別走,你快回來好不好?」
看情況冰塊男應該是失戀了,謝橙回過頭看著冰塊男,這男人很高,應該快一米九了,也很帥,用莫語晴和黃奕敏她們的話說就是,是那種一看到就像把他壓在牆上強吻的那種男人,可是,也很冷很陰郁,就像現在,明明室內溫度二十幾度,但是站在他身旁,總覺得寒氣逼人,單就這一點就足以把前面所有的有點給抹殺了。
謝橙看時間快凌晨一點了,如果沒有這冰塊男,自己早就在寢室里睡大覺了,都是他害得,嗚嗚!!!
大年初一,謝橙是被劉文天的電話給吵醒的,謝橙一看手機n條新年祝福短信,還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我的娘親啊,怎麼回事啊,自己竟睡到上午11點多了,真是不活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謝橙覺得都是那冰塊男惹的禍,在心里吧冰塊男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謝橙,怎麼給你短信不回,打電話也不接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謝橙一接電話,就听到劉文天擔憂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听得心里暖暖的。
「呵,沒事,就是昨天在酒店里面出了點狀況,睡晚了而已,別擔心」謝橙在電話里跟劉文天大致講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狀況
「嗯,沒事就好,你也別太累了,要多注意休息,你趕緊給家里打個電話吧,你爸媽都擔心你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很著急。」
「嗯,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也早點回來吧」
「我過幾天就回學校,到時候給你帶好吃的哈,有你最喜歡的辣魚,你都不知道我媽又多偏心,听說是給你吃的一塊都不讓我踫,我真懷疑你才是她親生的」听著劉文天不無抱怨的語氣,謝橙心里美滋滋的。劉媽媽她在大三暑假那一年,寢室的人去劉文天他家玩的時候見過一次,人很淳樸和和藹可親。
和劉文天膩膩歪歪的聊了近一個小時,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要不是劉文天催著自己給爸媽打電話,估計這會兒還在聊。
有時候,莫語晴和黃奕敏她們都笑話她,說是天天見面膩歪,到寢室你還能通電話聊幾個小時,真是徹底服了。
其實,謝橙自己也覺得奇怪,和別的男生沒什麼話可說,但是和劉文天在一起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
謝橙和爸媽通過電話,快速的回復同學親友們的祝福短信後,已經是下午一點了,這不那肚子正在那兒咕咕作響做著抗議呢。
吃完午飯,下午不用上班,外面天冷又不想出去外面,謝橙百無聊奈的在寢室上網,漫長的一天終于過去了。
謝橙想著自己這個無聊的春節,以後再也不要一個人過春節了,她現在可是滿心的盼著莫語晴,黃奕敏她們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