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茶樓未有半刻消停,慕雨圍著我轉上轉下,臉兒上寫滿了擔憂,像個老媽子似的嘮叨︰「還好,手沒受傷,腳沒受傷,脖子沒受傷。」
我被她這副舉動弄得笑了出來,怎的,還怕你那妖人哥哥砍死我不成?大廳內,
慕風亦的臉已布滿黑線,瀟佐則十分淡然的喝茶。
慕雨將我像衣服一樣翻來覆去的看,轉到我身後時,突然大叫一聲︰「芷煙姐,
你的怎的受傷了?」
「璞——。」瀟佐一個俯身將口中的茶水吐了一地。
「啊??我的怎麼了?」我別過腦袋想去看,但看不到,用手一模,
濕濕的。肯定摔爛了!剛才還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地走回來來著,丟死人了!死慕風
亦,都是你害的!我瞪著慕風亦那悠然的樣子,真的發火了,怒指著他河東獅吼道
︰「你賠我!」
「賠你什麼?」慕風亦抬了抬眼皮,紫色眼眸閃爍著鑽石同有的白耀,淡然如
水道。
「賠我!你把我給摔爛了!」我現在想起背後還隱隱作痛,就定認為
身後那兩半圓渾出事了。
「咳咳咳。」瀟佐古銅色的臉上浮現一抹潮紅,他用力拍著胸脯痛苦地咳嗽著。
「瀟哥哥,你怎麼了?」慕雨忙從我身邊移開,彎腰拍著瀟佐的後背幫他舒氣
,「瀟哥哥,你別嚇我?!」
「沒……沒事……嗆著……口水了……」瀟佐艱難地從喉嚨里斷斷續續擠
出這幾個字,不停得咳嗽。
慕風亦有些鄙夷地瞥了瀟佐一眼,又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如日光下玉蘭花瓣一
樣的潔白光滑的俊臉,蘊藏著拒人千里的冷漠與疏離。這副樣子,果然最讓人討厭
了!哼!
「一個女子竟口出這般俗語,不覺得羞愧麼?」他的聲音冷冷的就像冰。
我扁扁嘴,方才是有些沖動了,再模模,弄了一手的褐泥。我的臉上頓時
浮現出尷尬,我吼了你,是我不小心,我錯了還不行嗎?
「哥哥……別怪芷煙姐,是我錯了。」慕雨忙擋在我身前,語氣里滿是歉意。
慕風亦寵溺地撫上了慕雨的頭,暖黃的燈光灑在他膚如薄瓷的臉上,暈著如絲如
綿千年不散的溫柔,語似夏風煦煦暖暖︰「小雨,夜深了,去休息吧。」
他對外人的疏冷與此時如此大的反差。
慕雨掩下雨刷似的長睫乖巧地點了點頭,她走到我身旁,默默地扯了扯我的衣
角,示意讓我與她一起早歇了,一個女子家的,大半夜與男子呆在一塊不好。
我拉起慕雨的手對慕風亦拌了個鬼臉轉身開溜。
慕風亦愣了愣,紫眸陷入一種低迷,映著離去女子的背影,又是另一種寵溺。
只是,一直對他抱有敵意的她,轉身離開的她,怎麼會發現?
瀟佐似乎看出了慕風亦的心思,不經意的笑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呵,慕兄
也會有喜歡這種感情啊!那女子可真是‘手段’高明了。」
慕風亦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匆匆掠過了瀟佐,又像是對自己的不可思議。莞爾
間散發著濃重的魔幻氣息,仰月嘴角永遠不輸的氣勢。坦然道︰「畢竟是人。」
「帶這種不會武功的女人可是拖後腿呢,」瀟佐食指指尖劃著青瓷茶杯的菊花
花紋,一副很隨意的模樣,杏眼里的黑色承載著在忖度中日漸渾濁的記憶以及骯髒
的信念,被陽光所眷顧的地方是骯髒可以污染一切的黑暗。「老話再說一遍,我與
慕兄的這些年,自知道慕兄為將來那一日付出了多少,不管到最終還要多長的時間
,單著過程中容不得一絲疏失,我們是提著頭再走。」
「多言了。」慕風亦劍眉微皺,似乎不喜歡旁人說得這般透,紫眸里有隱晦的
猶豫。
「還有,那女子喜歡的人是︰白狐狸。」瀟佐見慕風亦的神色已是為難,開口
加言欲想打消他心中那股不定的情愫。「不要把敵人留在身邊。」
哦?白。慕風亦似笑非笑,「那麼更想試試了。」
「主人。」一襲紅衣的嬌艷女子,眼波粼粼,雪膚細柔如含苞欲放的鮮花花瓣
,紅唇如熟透櫻桃之色,水女敕欲滴,乃國色天香,比牡丹更貴,比春下百花更艷;
縴柳細腰,只手可握。女子向慕風亦半跪行禮,聲音如秋季山泉冷泠,「亂紅見過
主人。」
「起。」慕風亦習以為常地吐說一字,神情冷淡。瀟佐不禁暗暗嘆默」不愧是
吳王的後代。
亂紅起身,嬌容難色,「紛藍……今夜潛入宮家內部了……主人,此次來
的並不只有白,還有宇國皇帝的狗,宮家少主宮北奚……此次是走不掉了。」
慕風亦仍是一臉泰然,他將視線移向默默在牆角亮著的白色燈籠,盯著燈籠里
舞動朦朧的燭火,火影被放大籠罩白色,敷上一層暗灰,中間的亮點看起來如此脆
弱。良久,他終于開口︰「紛藍五日未歸,便帶走那老狗兒子的狗頭。」
「慕兄可真是沖動。」瀟佐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停下手指上的動作,「此次來
京的目的未成,怎能如此輕舉妄動呢,宇辰燁想必已有察覺,為了顧全,此次做完
就先隱個幾年吧。」畢竟別人是本國的狗頭皇帝,實力比咱好上太多了。
慕風亦看著顫亂的燭火,眼神迷離,不再說話。
裊裊︰打字速度越來越慢了我……可能是我只想著玩吧嘻嘻。好吧,之前說的好友按收藏都是假話。頭次寫東西會以為我身邊的人會支持我,唉——現實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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