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卿情 溫情篇

作者 ︰ 殊景

夏久失笑,並未當真,卻是真真的感動,只覺得陸銘這樣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勝過多少甜言蜜語。

兩人吃了飯,陸銘便送夏久回公司。

戀愛畢竟不是生活的唯一,粘膩之後必然還要繼續該忙的事務。

隨著越來越寒的溫度,是越來越忙碌的工作,縱使如此,兩人還是會經常抽空見面,吃一頓飯,或者只是陸銘去接夏久下班回家,一起的也只是兩人蜷縮在小小車廂中的一段路程的時光,或擁抱,或親吻,或者只是這樣靜默著,不說話,光陰如車廂內的空氣,平淡無奇卻又溫暖入心。

轉眼就要過年,去年夏久沒有回家過年,今年二老的聖旨壓在那里,爬也要爬回去。夏久買了二十七號的火車票,在沒有告訴陸銘的前提下。陸銘知道了多少有些不高興,這些日子兩個人都忙,好幾天沒見到面,每天只有一個電話,好不容易熬到放假,而她卻是馬不停蹄地要奔赴更遠的地方去了。

夏久靠著坐墊,車里的暖氣融融,讓她滋生慵懶之意,看著眼前面目暗沉的陸銘,夏久突然覺得好笑,他這個樣子有點像被搶走糖果的小孩,竟跟她爸媽吃醋嗎?

「陸銘!」她懶懶開口。

「……」

他不應,她也不在意,反而笑得更開,調整一下姿勢,收起腿,整個身子蜷在座椅上,面向陸銘,說︰「我去年就沒有回家,家里的人也好長時間沒看到了……我初四就回來!」

陸銘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自然也體諒她身居異鄉不能侍奉高堂的遺憾與愧疚,他只是……只是……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小孩子氣,這不是他吧?!

陸銘皺眉。

「你去年為什麼沒回去!」陸銘輕咳一聲,開口。

「去年……」夏久斂下目光,像是陷入某段往事回憶一般,「說出來你不要笑我!因為,去年我听說你要回來,所以……」

陸銘聞言一震,偏頭看著身旁垂著頭,靜靜訴說的女子。

「其實當時火車票都買好了,然後我在商場遇到林恪,他說,你可能會回來!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想回去了!留在這里,或許會踫到你!于是每天到外面晃悠……」

往時昔日的心緒放到今時今日不過只是淡淡一口清茶,澀澀之味猶存,但終究也挑不起半分更深的哀傷,夏久倒是淡然,畢竟曾經的痴傻堅持終究換來此刻的相守相惜不是嗎?可是陸銘卻是心震神蕩,打方向盤,剎車,解下安全帶,動作快地夏久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一把摟進懷里。

「陸……」夏久錯愕,怎麼了?

「別動!別動,阿久!」陸銘心下疼痛,只想著緊緊擁著她,感受她此刻是真真切切地存在,在他身邊。

吻落下的時候夏久還沒有從陸銘突如其來的變化回過神來,但她明顯感覺到今天的吻有些不一樣,不同往日的那樣溫柔繾綣,有點像迫不及待的攻佔侵奪,她嘗試去回應迎合,卻還是跟不上他的進度。陸銘三下兩下解了系在夏久身上的安全帶,再一把把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夏久還沒來得及驚呼就又被堵住了口,陸銘的舌趁機探入夏久口中,絞著她的舌糾纏,舌根被絞地發麻,呼吸漸粗,夏久有些承受不住,身子癱軟下來。她現在是跨坐在陸銘腿上,身子一癱坐下來便明顯感受到自己腿部有一根堅硬的東西頂著她。那是什麼,她再明白不過,她有點被嚇到,驚地一下子支起身子,遠離那堅硬的灼熱。

陸銘艱難地停下動作,看著眼前面色酡紅、又驚又愕還帶著點茫然無措的夏久,不經心旌神蕩。但是現在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他知道。

強忍著,他替夏久整好凌亂的衣服,重新將她擁進懷中抱緊。

臀部還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夏久很不舒服,更是不自在,她難耐地想要挪動一下,遠離那個玩意兒,可是剛扭一子,就被陸銘強制摁住。

「別動,阿久,別動!再動我就忍不住了!」他聲音喑啞低沉,隱忍壓抑中帶著威脅,夏久一下就僵住不動,倚在他懷中,听著他胸腔中一聲強過一聲的震動。

夏久心生感動,他到底還是照顧著她的感受。其實在這段關系中,她多少還有點保留。好歹是個有知識有思想的人,她明白傾盡身心的後果是什麼,要麼幸福無垠,要麼萬劫不復。只看對方是不是真的與你同心同感。陸銘太過優秀耀眼,夏久難免有時候會有點恍惚,覺得這樣天賜的愛情太夢幻太不真實,給自己留一點余地並不為過。

但是兩個人都已經成年,很不多事情不用說也懂,情到深處,一切便水到渠成,不用刻意恪守什麼死板的原則,夏久雖然算是初戀,那也沒那麼冥頑不化,何況這個人是她心心念念等了這麼多年的人,而且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到時候他要自己,她會給,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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