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表,覺得該回去了,夏久卻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外衣了!里里外外找了幾圈還是沒找到,她只好敲響陸銘的書房門。
「陸銘!」
房門被從里打開,陸銘手中捏著手機,屏幕剛剛暗掉。
「我……就是找不到我的外套了!你知道放到哪了嗎?」
陸銘眼光不自在地閃了一下,卻是掩飾地伸手摟過夏久。
「怎麼?我的衣服不夠暖?」他答非所問地帶著他走到書桌前,坐下。
「不是,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的衣服,我……啊!」
夏久話還沒說完,就他一把抱過坐入他懷中,她驚魂未定地撐起身子,剛抬頭,陸銘的吻就鋪天蓋地地下來。
「唔……」
陸銘並不客氣,更沒了往日循循善誘的溫存與耐心,力道大得近乎狠戾。
「夏久,到什麼時候,你才肯真正放心?」正激烈處,陸銘卻是突然停住了動作,在夏久耳邊輕聲說道。
雖然真正交往的時間也就兩個月,但若兩個人從相識相知算起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年了,她不時禮貌客氣讓他有些奔潰。
但對夏久來說,拋卻中間兩人分離的那是哪年,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過也就幾個月。這幾年的孤獨時光,足夠讓夏久冷卻心頭的狂熱,超乎理智地審視自己的這份感情。雖然……雖然……到頭來,一見到他回來,所有之前給自己設立的所有規矩和守則都被盡數拋卻,但是她還是有些戰戰兢兢,尤其在陸銘面前。
「我……」
夏久低下頭,沉默。
「是我不好!夏久,對不起!」
「不是不是!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我……」夏久有點語無倫次,想要解釋,卻偏偏找不到言語。
陸銘直接俯身堵住她喋喋的嘴,這次他不再是心急地掠取,而是小心翼翼地品啄,吮.吸,感受著她從一開始微微抗拒,到軟化接受,再到青澀地迎合。陸銘慢慢將吻轉移,移到她的耳際,輕含吮著她的耳垂,感受到她的微顫,他再將吻轉到她的脖子,稍稍扯開她身上的自己的外套,雪白的脖頸露出來,上面印著一個紅印,那是他下午將她抱上床時一時沒忍住吻的,當時自己急切把她外套上的紐扣都扯掉了,那衣服現在正可憐地殘破著躺在他衣櫃深處,而她竟然以為是蚊子咬的。
這女人……
在她脖子鎖骨處近乎啃噬地吮吻幾下,再回到唇上深度糾纏幾番,陸銘終于舍得放開她。
「夏久,你的矜持要逼得我發瘋!」陸銘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夏久在很多事情上習慣性地采取保守策略。許沐衫曾經評價過她,說她身體里淌著瘋狂的血液,卻總是在自我打壓著。看她寫的文章還有日記就知道,一開始文字可以詭譎地像奇幻天堂,但最後都會慢慢歸回到土壤里,沉靜安穩地幾乎沒有聲音。
她的矜持不是矯情,只是對待生活的一種過分自我保護的態度而已。
「晚上留在這里吧!這里客房很多!」陸銘幫她將衣服攏好,說道。
「啊?」
「你放心,在你準備好之前,我不會……」陸銘看到她臉上的遲疑,有絲無力地解釋道。
夏久並不會認床,但卻是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可能是下午睡得太多了,也可能是因為隔壁睡著他。剛才在洗漱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脖子上多的幾個紅痕,這才明白自己下午的那個痕跡是怎麼來的!雖然知道他並沒有做什麼越距的事,但是她還是窘地想要撞牆。
她當時說什麼來著?對了,她說可能是蚊子咬的!那時她沒去注意陸銘的表情,不知他听到時是什麼心情。
數了幾千只綿羊,還是了無睡意,夏久坐起來,輕手輕腳地開了門。
陸銘為她留了壁燈,她可以容易地辨路。
夏久朝陸銘的房間看了一眼。
他睡了嗎?
應該是睡了!他說明天早上要早起,所以要早睡的。
夏久站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冷,正打算回去床上躺著,陸銘卻打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她,他明顯驚愣一下。
「我……我睡不著!」夏久有點慌亂地解釋,見陸銘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自己,只好胡亂地找話題,「你也睡不著嗎?一個人睡是有點冷哈!呵呵!」
說完了,夏久只想咬舌自盡,這都什麼跟什麼?
暗夜岑寂,只有她突兀的干笑聲,夏久覺得自己現在在陸銘眼中肯定是個十足地二愣子。
天啊,殺了她吧!
「你一個人睡覺得冷?」陸銘終于開口,隱約覺得他在笑。
「我……」
「那就一起睡吧!」夏久剛想否認,就被他打斷。陸銘幾個箭步向前,直接把夏久打橫抱起進了房間,塞進被中,同時自己鑽入被窩,長臂一伸,將夏久整個人攏入懷中,動作快準狠,迅速,麻利,一氣呵成,毫無停滯!
其間,夏久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出口,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強硬地某人抱在懷中,躺在床上。
「……」這算個什麼事兒?!
「陸銘啊,我睡相有那麼點不是很好……」夏久掙扎了一下,兢兢開口。
「我知道,我領教過了!沒關系,反正以後要慢慢習慣的!」
夏久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什麼叫他領教過了?
還有,慢慢習慣是什麼意思?
「呃……那個……嗯……」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陸銘撈過夏久的臉,狠狠吻了一口,果然就安靜!再把塞入懷中,閉眼。
夏久委屈地撫了撫自己今天屢次遭難的嘴唇,終于安分地噌了噌陸銘的胸,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覺。
興許是他的懷抱讓人心生安實,也或許是兩個人的被窩太過暖融,夏久沒過多久就沉沉入睡。
陸銘感受著再次的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黑暗中,嘴角漸漸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