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里里外外翻了幾遍,還是沒找到那張照片!
誒?奇怪了!明明記得一直把它放在這個盒子里的啊!
找不到照片的夏久莫名就產生一種恐慌,像是自己的過去的那段日子一下子被剝奪,連個念想也不曾留下。
這便是照片存在的意義嗎?只為了將來某一日一切不復時聊以慰藉?!
直到許沐衫起來,夏久才從恍惚走神中清醒。
「怎麼了?」
許沐衫睡足了,打著哈欠問道。
「突然找不到那張照片了!」
「什麼照片?」
「那張照片啊!」
「哪……哦……你說那張照片啊!」
「對,就是那張照片!」
兩人打啞語一樣的這來那去,忽然停下來,然後不約而同地放聲笑開,五十平米的租房里,盡是著兩人狂恣的笑。
陽光,摯友,書籍,還有那尚還年輕的心,多少沖散了一些方才還壓抑在心頭額陰霾。
多年之後,夏久還會常常回想那時的歲月,清新無塵,凡俗盡忘。
這樣的日子,是步伐再匆忙緊促也追不回來的,唯一能夠做的,只能緬懷。
晚上,夏久給陸銘打了個電話,許久才被接起,而傳過來的卻是女聲。
「喂!你好!陸銘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麼事嗎?」
清清涼涼的聲音,很好听,也……有點熟悉!
夏久來不及想那麼多,腦子中充盈的今日那女人好听的聲音,陸銘在洗澡!而這個接電話的她在他家里……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只怕會剝露出難堪的事實。吸了幾口氣,她淡定下來。
「哦,這樣啊!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等到周一陸總回來了,我再去請教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欲蓋彌彰,其實陸銘身邊的都是聰明人,這樣深更半夜的去請教公事,難免讓人生疑,只是夏久下意識地不想要點破一些東西,不管是為了陸銘,還是為了自己,而且對方的身份不明,更是不好拿捏,這樣半含糊的清楚話,應該說是最好的辦法了。
掛了電話,夏久沉著心上床睡覺。許沐衫似乎也有心事,但是她沒說,她也沒問。她們兩個關系這麼好,她也說不出口,說明真的是很難啟齒的事情,那麼又何必再問,讓彼此難堪。
很多時候,夏久稍偏理智。
陸銘在周日晚上打來電話。
終于……
夏久看到振動不停的電話,沉靜了好一會兒,才接起。
「喂!」
「在家?」他似乎在走路,隱約感覺到他微喘的氣息,還有略急的步伐聲。
「嗯!」
「晚上能出來嗎?我現在正趕回去!」
「回來?你這幾天像失蹤一樣,我還想著你是不是被哪個暗戀你的強悍女給綁架回去壓寨去了!」
玩笑話,卻不討好,電話兩頭都岑寂一片,夏久卻也不尷尬,只是表情淡淡地看向窗外,以往樓下不遠處的街道口都會停了一輛車。
「對不起,我這幾天回老宅,這里規矩比較嚴,所以不好聯系你!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事!不用說抱歉,我們是談戀愛,彼此的人身自由還是要給的!時不時頓時覺得我很賢惠?」夏久吊著嗓子,自戀無比的語氣。
陸銘笑。
「是啊!那麼賢惠的你,連對昨晚的事情一點介懷都沒有嗎?」
她本不想問,不是不介意,只是覺得上次她因為上次機場那件事,兩人出現過信任危機。她不是妒婦,不想錙銖枝節都拿來斤斤計較。昨晚那個電話之後,她心里怎會沒有點疙瘩,但是,她下意識地相信陸銘,平日兩人相處,多少了解對方的做人,他不是那樣玩弄感情的公子,他沉穩冷靜的作風,讓她安心。
「嗯~既然你那麼識相地自己招了,那麼我就給你個機會把話說清楚吧,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現在倒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