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邢玉香有些驚訝地問道。其實她的心里很清楚,如果真有這事情,那麼她的丈夫何玉堂肯定是沒有說什麼好話。他一定還在糾結著何小寶的身世的問題。說實話,就是她現在裝著不知道,她還是感到有些難堪與尷尬。她不禁端起面前的咖啡,然後用嘴呷了一小口。忽然間,她真覺得咖啡原來真有些苦了。記得原來上學的時候,她們會跑到這里來喝咖啡,因為這里有一個好听的名字︰香格里拉。那是一個夢一樣的地方,就為了那個夢,她們年輕的心里懷著甜蜜而虔誠的向往,也因此,她們早已經忘卻了咖啡的苦味。但是在歷經了生活的無情磨礪之後,再飲這咖啡時,香格里拉已經消退了它迷幻的色彩,咖啡也仿佛忽然就溶入了現實生活的苦,也便苦了起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也就是一說,你也別往心里去。」馬玉才又說道。
「其實應該是我說這話,你肯定生我家玉堂的氣了。還請你別往心里去才是!」邢玉香說道。其實,她勸別人不要往心里去,她自己都不能不想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太重要了,也太難辦了,她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真想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所有事情的原委,但是一切就在嘴邊,卻是說不出口。
「你想多了,我會是那種人嗎?我若是,我今天就不來見你了。」馬玉才說道。
「那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啊?」邢玉香問道。
「什麼情況?」馬玉才有些不知所雲,于是問道。
「我是說嫂子還好嗎?」此話一出口,邢玉香的臉刷地就紅了,她真不知道該不該問這個問題。原來在學校上學的時候,馬玉才年紀比她大,于是她便稱馬玉才的妻子為嫂子。
「好,就是沒有離婚!」馬玉才提高了嗓門說道,語氣里顯然有著幾分哀怨之氣。
「怎麼會這樣呢?」邢玉香仿佛有些不敢相信馬玉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一直以來都認為馬玉才應該過得很幸福的。
「怎麼又不會這樣呢?」馬玉才反問道。他的語氣里很是不甘心。
「哎呀,玉才,我只是隨便問下,不想竟然使你不高興了,真是不應該!」邢玉香忽然有些緊張與不安起來,她開始在心里埋怨自己太唐突了,自己完全不該問這樣的問題。
「不,應該問,這不怨你,只是因為現實太殘酷,它沒有給出一個能夠讓我們倆都滿意的答案罷了。」馬玉才說道。他也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又說道︰「玉香啊,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一定不要生氣!」
「可以,有什麼問題,只管問,我不會生氣的!」邢玉香說道。她忽然就覺得馬玉才忽然神秘起來,倒顯得婆婆媽媽的,真不知道他究竟想問什麼問題。
「玉香啊,在過去的歲月里,你想起過我嗎?」馬玉才平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