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我在附近逛逛,反正下午沒課。」
「哦,好吧。」
煜蝶正準備起身,忽然對面站了一位戴著面紗的女人。女人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墨綠的長發隨意披在肩頭,雪白的裙子穿在身上,更顯皮膚皙白。一條水晶魚的項鏈掛在脖子上,乍一看,明顯是十五六歲小姑娘的玩物。她略帶銀色的瞳孔里,有柔情,也有狂野。煜蝶看著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沉默了一會兒,正當煜蝶準備開口的時候,面前的女人手腕一翻,似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塊牌子。那是用白玉做的一塊長方形牌子,四周打磨的很平整,白玉晶瑩剔透,光滑潤澤,是上品之中的上品!然而,煜蝶卻在看見白玉牌子的那一刻,瞳孔一縮,幾乎摔倒在椅子上。
白玉牌上刻著四個字
「影傾,為什麼?」
艾維斯見影傾走到了窗前,放下手中的茶杯,如此問道。影傾並不喜歡笑,但是有時候,他會不自覺地笑。比如現在。在听了艾維斯這個問題之後,他便笑了。艾維斯我要剝奪你一切喜愛的東西,或人。我不怕什麼地獄閻羅,更加不怕什麼失去。但是,你卻怕。這就是你的軟肋,我的籌碼。
「我說了,艾維斯,她是我的獵物。」
艾維斯抓住一旁的被子,冷冷地看著影傾。
「呵」影傾笑到。
「你這是害了她!」
「你也知道,我已經並不相信什麼愛情了——在前一個她離開之後。」
「就是拋棄了你的那個女孩嗎?她到底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影傾的聲音也逐漸冷了下去。
艾維斯嘆了口氣。「好吧,我不管她是誰,可你決不能把對她的恨施加到煜蝶身上!」
「那是我的自由。」
影傾冷哼一聲,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降到了零點。
「艾維斯,記住吧,這個世界還有比‘絕對零度’更加低的溫度。那是,源自心的寒冷。」
心的寒冷。低于「絕對零度」的溫度。是的吧,更加寒冷的溫度。艾維斯沒有經歷過,但也許影傾經歷過。這種溫度,足以讓人寒冷到死!沒有人能把你從寒冷中救出來,就如同當初的影傾變成了現在的影傾。沒人能救
煜蝶顫抖的身軀,她全然想不到,她居然會遇到她!
那白玉牌上刻著四個字︰
第九騎士
圓桌騎士排名第九,也是十二騎士中唯一的女騎士——多洛麗絲。
她為什麼會到這里來?
但這白玉牌可是獨一無二的!
「我能跟你聊聊嗎?煜蝶•瑪格麗塔。」
多洛麗絲的聲音很溫和,並且很像珞琦母親的聲音,但又有不一樣。多洛麗絲還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還帶著另樣的狂野氣息。
煜蝶怎麼可能拒絕呢?所以,她就跟一位騎士走在了大街上,心中無比忐忑。
「不用緊張,煜蝶,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聊聊嗎?」
煜蝶搖搖頭,忽然發現多洛麗絲走在她前面一點兒,看不見她的表情,又連忙說︰「不知道。」多洛麗絲笑了一下,煜蝶仿佛看見了一絲絲無奈的傷感。「因為,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女兒。」煜蝶微微有些吃驚,她的女兒?多洛麗絲笑笑︰「我今年三十九歲了。我的女兒就像你這麼大,應該是十四歲那年吧,她,」多洛麗絲頓了一下,「死了。」
多洛麗絲的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微笑,但在煜蝶看起來,是強扯出的笑。
煜蝶非常驚訝,並不是驚訝多洛麗絲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年輕,而是她的女兒,為何在青春年華的時候,死了?
煜蝶和多洛麗絲走進了一家咖啡廳,坐在靠窗的桌子上。
「我來告訴你吧。」
多洛麗絲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炎熱的夏天。
當年她三十七歲,她的女兒海洛伊絲十四歲。
那時候,多洛麗絲已經是圓桌騎士了,不過卻是第十騎士。多洛麗絲曾多次向女兒提到過,現任的第九騎士是個討厭的家伙,自稱他自己應該是第一騎士。雖然大家都對他有不滿,但君主不換騎士,他們也沒辦法,除非由他們親手殺死第九騎士。
話雖如此,但圓桌騎士對于帝國來說有多重要他們不是不知道。因為沒有候選的騎士,如果第九騎士一死,那麼第十、第十一、第十二騎士很可能就會為了第九的位置而爭得頭破血流。到頭來說不定卻是魚死網破。
1.永不暴怒和謀殺
2.永不背叛
3.決不殘忍,給予請求寬恕者以寬恕
4.總是給予女士以援助
5.永不脅迫女士
6.永不因為愛或言辭之利卷入爭吵而戰斗
圓桌騎士的信條讓騎士們不得不放下對于第九騎士的不滿。
然而,海洛伊絲不是圓桌騎士,對于母親的抱怨,她听多了,便也對第九騎士產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