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邁著輕盈的腳步,悄悄地來到了人間。春風送爽,大地迎新,萬物復蘇,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過完了新年,陳宇民就天天待在家里,繼續看他買的那幾本厚厚的書籍,筆記也記了好幾本了。他漸漸地了解到了許多關于管理類的知識,以及受到了許多名人白手起家,獨立創業的那種精神的燻陶,心里開始升起了想獨立創業的念頭。
因為陳宇民長期待在家里,基本上不出門,村里的人便開始對他議論紛紛。
議論他什麼的人都有,有的說他讀了那麼多年書,天天待在家里,什麼事也不做,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啊?有的說他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可能讀成了書呆子,什麼事也干不了了;還有的以他為例子,來說明讀書沒用,讀書是白白浪費錢的投資。總之,只要村里的三五個人坐下來一開始聊天的時候,便議論起了他,他好像是村里的明星一般,成了村民們八卦說笑的對象。
陳宇民天天待在家里,當然不知道這些議論。可當這些議論傳到了陳宇民父母的耳里後,他的父母也漸漸地對他產生了一些意見。
陳宇民在听說後,只是嗤之一笑,沒有過多的去理會。他想在家里再待一段時間,等幫忙父母做完春耕後,自己才出去。
村里的青年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他一個人在村里,所以閑著沒事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坐在家里,看看電視,看看書,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事事難料,有時候,事實會逼得我們改變原來的選擇,做出我們心不甘情不願的選擇。
一天,陳宇民正在房間里看書的時候,听到了外面的吵鬧聲。陳宇民好奇地走了出去,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走到外面,看見同村的李大媽不知什麼原因正在罵自己的媽媽,李大媽是村里出了名的長舌婦,經常為了一點小事就和村里的人吵架,村里人都怕她,背地里給她取了個李大潑婦的外號。
「媽,怎麼回事啊?她沒事罵你干嘛啊?」陳宇民看著他的媽媽,小聲地問道。
「她說我們家挖路時佔用了她家的地,但我們家挖的時候她也在場看著的,那時她是同意的,現在她反悔了,要我們家賠錢。」陳宇民的媽媽慢慢地說道。
「哦,是這樣啊,那你賠她一些了嗎?」
「我說賠她,但她就是不要,硬說要我們家把那挖好的地恢復原樣,你說這不是在無理取鬧嗎?」
陳宇民听了,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于是對著正在罵個不停的李大媽說道︰「李大媽,你就別罵了,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有什麼事好商量啊。」
「有什麼好商量的?你家把我家的地弄成那樣了,想用幾個臭錢就了結了啊?那那麼容易啊!」李大媽大聲地看著陳宇民罵道。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別那麼無理取鬧。」
「喔,我不講道理,我無理取鬧是吧?你以為你是一個大學生你了不起啊,你會說幾句人話就了不起啊……。」李大媽邊說邊說邊向陳宇民走了過來。
「你就是無理取鬧,有本事你喊村長來講啊。」陳宇民也有點生氣了,大聲地對著李大媽說道。
「我就是無理取鬧,我就是看不慣你家,那又怎麼樣?」
「你就是一個潑婦。」陳宇民生氣地罵道。
「你罵誰呢?你敢罵我潑婦,你讀了那麼多年書,學到的就是是這些嗎?你為什麼不罵你媽是潑婦啊?」
「你,不可理喻……。」陳宇民指著李大媽氣呼呼地說道。
「哼哼,我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又怎麼樣?你來打我啊,你來打啊,你不是讀了那麼多年書嗎,來啊,打死我算了。」李大媽邊說邊向陳宇民指手畫腳地走了過來。
當她走到陳宇民的身邊的時候,用手拉了拉陳宇民的手,陳宇民急忙甩開。可不想一下子用力過大,把李大媽推到在了地上,李大媽倒下的時候,頭踫到了一塊石頭上,出了一點血。
李大媽坐在地上,頓時大聲叫起來︰「快來人啊,大學生打人了,快來人啊,大學生打人了……。」說完,站了起來,準備向陳宇民撲過來。
陳宇民站在那里,一時呆住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她的媽媽喊了聲︰「你還站在那里干嘛,快跑啊。」
陳宇民听完,急忙撒腿跑了起來。李大媽在後面邊追邊大聲地叫罵起來。
陳宇民加快了速度,一會兒就甩掉了李大媽的追蹤。他跑到一座樹林里,躲了起來,想等天黑以後再回家。
他懷著坎坷不安的心里,在樹林里蹲著,直到晚上才懷著做賊似的心理,偷偷地回到了家門口。
他剛踏進門,他的媽媽就急忙走過來,拉住他,對他說道︰「我听說李大媽下午的時候去鎮上報案去了,估計現在也快回來了。我幫你收拾好了行李,你現在就快走吧,出去避避。」說完,就把陳宇民的行李包遞給了他。
「快走吧,出去自己照顧好自己,你在的話李大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我走咯,媽。」陳宇民拿著行李,對他的媽媽說道。
「好,快走吧,路上自己注意安全。」
陳宇民匆匆地告別了他的媽媽,背著背包,向省城的公路奔去,當晚他就坐上了去省城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