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林子良會說到這件事,他感覺到了嗎,連她自己都不懂的事,大概有恨吧,杜薇薇身體僵了一下,垂下眼睫毛,無言應答。
這在林子良看來就是杜薇薇的回答,她果然恨他,「既然這麼恨我,干嘛不離婚?」林子良越來越冷然的聲音,說出了他現在才猜到的事。
為什麼不離婚,杜薇薇無法回答這個心中一直復雜糾纏的問題,最終是因為愛嗎?「是想要報復我吧。」
林子良冷哼說出了心中的猜測,心中氣憤不平,這樣復雜的杜薇薇,林子良不喜歡,好像一種欺騙。
報復,想到那一切,這應該算是一場報復吧,一場她拿什麼的報復,杜薇薇固直的不作答,林子良︰「可是你要報復就直接沖我來,干嘛找她,你這樣做不覺得無恥嗎?」
邊說著林子良抓住杜薇薇上側的手臂一拉,杜薇薇毫無防備被轉了過來壓在身下,臉上的哀怨還來不及消失,杜薇薇有些驚訝的眸光與林子良對視,在林子良的眼里看到了冷酷,數秒,杜薇薇垂下長睫,想起林子良剛才的話,她猜測林子良誤會了什麼,是李靜跟他說了什麼,抬頭,一張略顯蒼白的臉,「我做了什麼。」
剛才的對視,杜薇薇的表情林子良盡收眼底,只是林子良有些不懂,繼而冷笑︰「你還挺會裝的,平日一付溫柔,賢良,我還以為你真那麼淡然無恨,沒想到演計這麼高。」
杜薇薇無從解釋,心下疼痛厲害,額頭出了冷汗,不想再解釋什麼,想起曾經的一切,想起陳曉溪的話,「你只要記得林子良他怎麼對你和你們的孩子就會清楚該怎麼辦……」抬頭看著林子良那張依舊神采風揚的臉,只是現在在責罵她,杜薇薇無法忍受,靜靜說︰「子良,我們……」
「 , , 。」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杜薇薇原本輕弱的說話,也改變了杜薇薇這一瞬間的決定,「離婚吧」三個字卡在喉間。
「子良,薇薇睡了嗎?」
「媽,怎麼了?」林子良打開門應聲問。
「沒事,媽只是來看看你們睡了沒有。」林母站在門口看向屋里,看看林子良,看看杜薇薇,有些擔憂說︰「媽昨晚夢了一個很不好的夢,想提醒你們不要吵架,好好相處。」
「媽,你想多了,我們很好啊,一會兒睡覺,你也早些休息吧。」林子良朝林母笑笑,勸說著。
「是嗎?」林母像還有些擔憂。
林子良不耐一把拉過杜薇薇的手握住輕笑︰「媽,你別擔心,真沒事,我們剛剛還在聊天。」
杜薇薇也微微一笑看著林母,和聲說︰「媽,我們沒事,你早些睡吧。」
林母看著杜薇薇和林子良的表情和握著的手,才安心一笑︰「嗯,那好吧,你們也早點睡。」
關了門,兩個人的表情便同時垮下來,只是手還握在一起,杜薇薇天生體寒,手一直是清清涼涼的,而林子良的手總是有著燙熱的溫暖,待反應過來,林子良先放開了杜薇薇的手,杜薇薇心中一陣悵惘,有些留戀林子良掌心的溫度。
回到床上,兩個人同時靜默坐著,林子良想到林母,其實一直沒和杜薇薇離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林父林母,他們還挺喜歡杜薇薇。
「你知道我不會打她。」杜薇薇忽然開口,看著林子良依稀平靜。
「是嗎?那上午又是怎麼回事。」林子良也漸漸平靜隨聲問,他確實也不太信,只是李靜的話……
怎麼回事?是曉溪先動了手,杜薇薇沉靜說︰「我不是故意的,代我向她道歉。」
「道歉不必了,你這麼溫柔賢良的道什麼歉。」她是他的妻子,她向李靜道歉,她想的出來,還真是賢淑,林子良的話語不自覺帶了嘲諷,同時他也猜想到是陳曉溪動的手。
林子良的話杜薇薇輕顫了一下,話里的不滿還是不信讓她苦澀,垂下睫毛,遮住失落,不想再解釋什麼,或許有一天他會懂,是不是當不愛一個人時她的話便是不對的。杜薇薇轉身背對林子良躺下,不再說話。
林子良也轉身背對杜薇薇躺下,心下忽然又竄起一股火來,讓他郁悶,他還在氣什麼。
整個臥室又安靜下來,入夜兩人背對背躺在雙人床上,彼此的想法就想他們的身體總是相背,距離似乎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