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良安靜的坐在杜薇薇公寓的淡色沙發上,看著對面的牆壁。
沒有人聲的公寓里一片靜雅,看下四周保持著杜薇薇離開時的樣子,沒有人動過,整整齊齊,只是兩個月沒有人收拾,茶幾上,地板上蒙上了一層灰塵,陽台上幾盆頑強的仙人球還挺拔在那里,只是球心周圍也漸漸染上了枯萎的黃色。
兩個月了,杜薇薇沒回來過,甚至自好走了那天起便沒了消息,電話再也無法打通,林子良找孫宇問了陳曉溪,陳曉溪說她也聯系不上,沒了杜薇薇的號碼,只是听說有人轉告陳曉溪說她沒事,杜薇薇好像從世界上蒸發了一樣。
從她走後,她都沒有再給過他一點消息,再也沒有再見過他一次,甚至丟下她親自裝飾的公寓,他和她離婚時平分的財產她一分沒拿便離開。
林子良從沒有覺得杜薇薇這麼可恨過,她拋棄所有一切離開他,他的腿因為她付出了代價,如今腿傷還沒愈合,他連離開醫院還是勉強,怎麼去找她,她是不是已經預算好了,讓他一步步因為她而受傷。
在醫院里閑下來的這兩個月,林子良由最開始的擔憂,思念,美好的記憶碎片,漸漸的變成痛恨,絕望,無力,記憶中的美好已變成了杜薇薇堅定的永不回頭的傷害,她這樣的狠心,他還該留念什麼。
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記憶在淡漠,好像沉入冰底的泰坦尼克號,破冰將它封存。
他的腿傷已經漸漸好轉,能下地面,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悶了,剛能走,林子良打了出租車便到了杜薇薇公寓,一步步爬上樓梯,他有鑰匙。打開*房門,空蕩蕩的一片記憶,林子良已沒了感觸,只是靜靜坐著。
「叮叮叮…」門鈴響了,帶著突兀。
記憶的片段,只有她會回來,是她回來了嗎?林子良眼楮微閃,起身,一瘸一拐走到門邊開了門。
是李靜,她的肚子又大了不少,爬上樓梯有些氣喘,手里拿了一條拐杖,「听護士小姐說你私自一個人出了醫院,也沒拿拐杖,我就過來了,猜想你在這里。」
李靜看著林子良剛才眼底一瞬的神彩瞬間轉幻,又變成了淡然,心中一絲心痛。
林子良看了一眼李靜,沒有接拐杖,又一瘸一拐回轉,李靜自嘲一笑,失望的把拐杖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這兩個月來,李靜每天都會去醫院看他,不管他煩不煩心,總會在一邊,有時會來送飯,拿幫他換洗的衣服,雖然經常吵嘴埋怨,但林子良知道她在關心他,她堅決不肯拿掉孩子。
看著李靜一句話沒說,轉身捂著肚子,略顯笨拙的一個人走下樓梯,林子良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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