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相信爹爹,爹爹的心你難道不懂嗎?」倔強的小女孩,瞪著一身鎧甲的女人,指責道。
「和你爹爹一樣沒規矩,還不帶著你的女兒滾回去!不知是誰的賤種!」妖媚狠戾的男子坐在鎧甲女人身邊,狠聲對大堂內跪著的男子罵道。
男子不語,拉著女兒就要離開,卻被這個四五歲的女孩掙開了,女孩叉著腰,指著男子罵道,「再罵我爹爹一句試試?」狠戾的眼神,讓久戰沙場的劉瓊新都有些膽寒和心驚,這是她最小的女兒的正面目嗎?以前的懦弱都是裝的?
「你,竟然敢如此無禮對我?水秋,這就是你的女兒?」張青死死的盯著女孩的爹爹—水秋。
「是奴管教不嚴,還請側夫大人不計小人過!」水秋看了自家妻主一眼,面無表情的她端坐在正位上,一言不發,水秋徹底死了心,她還是懷疑自己背叛了她。
「小小年紀,就敢頂撞長輩,不罰不可,去跪祠堂三日。」張青摟著劉瓊新的胳膊,撒嬌,「妻主,您看這樣處罰,可好?」
「青兒自然是對的,還不回去?」劉瓊新冷聲責罵。
「多謝妻主!」水秋拉著不服氣的女孩子——劉漁歌離開了,離開之前,女孩子緊緊攥著拳頭,張青,劉瓊新,早晚讓你嘗嘗欺負人的滋味!
「漁歌,以後不要出我們的院子,不要去招惹其他的姐姐哥哥了。」偏僻小路上,二十多歲的男人拉著女孩的手,叮囑道。
「爹爹,為何要如此隱忍?」劉漁歌不再是以前懦弱膽怯的劉漁歌了,而是穿越過來的劉茫,她在現代是個殺手,與其說是個殺手,其實充其量也就是個三流的,她在她們的殺手圈里,被稱為「混混殺手」,愛美人,愛美酒,就算是上級給派了任務,她也是稀里糊涂的完成,幾乎沒見過她露出正行過,當然除了面對她的美酒和美人。
「漁歌,你還小,還不懂!」水秋搖搖頭,想起剛才劉瓊新的冷淡無情,眼楮里有些濕潤。
「爹爹,我會保護你的!」
水秋听的一愣,一個四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他不由得心驚,揉揉她的發頂,「爹爹今天真是高興,漁歌長大了。」
劉漁歌不再說話,被水秋有些粗糙的手拉著,進了院子,劉瓊新,你是爹爹的妻主,竟然听從張青還有你那個該死的老娘的話,說爹爹不貞,說我是野種?呵呵呵……
「側夫,您怎麼能信口開河?」劉瓊新出征了,水秋被張青叫到了大堂,開口便是水秋和別人不清不楚,給妻主戴綠帽子之事。
「是不是信口開河,驗證過後便知!」一個略帶蒼老但是尖銳的聲音傳來。
「水秋見過老夫人。」劉瓊新的老娘——劉湘。
「娘親,您怎麼過來了?」張青急忙笑臉相迎,攙扶劉湘坐下。
「老身不想過來啊,可是我們劉家的血脈怎麼能被一些不干淨的東西,弄髒了?」劉湘就是等著自己的女兒不在家,在張青的鼓動下,今日就要好好處理家事。
水秋心中暗叫不好,老夫人都出來了,今日之事一定不是那麼簡單。
「來人,去叫劉漁歌過來!」張青一臉的得意。
「不用叫了!」清亮干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進門的就是四歲的劉漁歌。
「驗就驗,還能死了不成?」
「好,一會兒有你的哭的!」張青看著劉漁歌那囂張的模樣,心里就害怕。
片刻鐘以後,張青指著並沒有相融的兩滴血,厲聲問道,「水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水秋也是難以置信,漁歌的血怎麼會和老夫人的血不融呢?怎麼可能?漁歌明明就是自己和妻主的女兒,怎麼可能?他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回答。
「水秋,你真是好膽色,我們劉家娶了你,可曾對不起你?你竟然綠草出牆?」劉湘起身,指著水秋大罵,「若不是青兒說發現了不對,說是今日來查一查,我們還被蒙在鼓里呢!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不要活著給我劉家丟人現眼!」
大堂里里外外都是人,紛紛對水秋和劉漁歌指指點點。
「既然她不是我們劉家的種,那還留著做什麼?給我亂棍打死!」一聲令下,劉家的家丁威武出現,包圍著水秋和劉漁歌,這時候水秋才從震驚中醒過來,跪在地上求饒道,「老夫人,側夫,這是奴的錯,和漁歌沒有關系啊,還請您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那也應該是對我劉家的種,可她是野種呢!是你水秋給劉家帶來的野種,不打死,豈不是丟我將軍府的臉?」張青小人得志,好不容易趁著妻主不在家,才能整死你們,豈能錯失良機?
「側夫,是奴的錯,您將奴打死吧,饒了漁歌吧!她還小,她還是個孩子啊!」水秋跪在張青腿邊,乞求到。
「爹爹,起來,不要跪這種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劉茫真是毛了,她穿越過來還沒有半年好不好,不給飯吃,不給衣穿也就算了,還時不常的被人打一頓,要不然就是弄進池子里,給她灌水,你女乃女乃的,若不是為了這個剛剛認識的爹爹,我他媽要在這受你們的氣?
「好!好!」劉湘瞪著劉茫,連哼兩個「好」字,「還不動手?」
「老夫人不要,求求您,求求您!」水秋看著棍棒下來,趕緊求情,劉府上上下下都在看熱鬧,當然也有難以相信的,這個安分守己的侍人,怎麼會是不守婦道的男子?
「漁歌,漁歌,你快走,快走啊!」水秋替劉漁歌擋著揮下來的棍棒,將劉漁歌往外推。
「爹爹,爹……」劉茫震撼了,在這個女尊的世界里,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怎麼能承受的了這些棍棒,爹爹是為了她這個女兒,不想活了啊!
「老夫人,水秋在劉府,一直安分守己,啊……」話還沒說完,就是一棍子。
「爹爹,你受不住的!」劉茫要推開水秋的懷抱,她本是現代穿越過來的一抹幽魂,她不能讓他為了自己一個陌生人死去,就算是身子還是他的女兒。
「漁歌,漁歌,我苦命的漁歌……」水秋死死的抱著劉漁歌,她為什麼不回來?難道這件事是她授意的?妻主?水秋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死前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妻主也不相信自己!
「女皇駕到……」在水秋抱著劉漁歌昏過去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府門口傳了進來。
女皇?她怎麼會來將軍府?張青一臉的緊張,劉湘趕緊拄著拐杖,「還不去面聖?」
「將軍府還真是不一般呢?」健朗的聲音,讓劉茫不由得抬頭看了她一眼,明黃色的鳳袍,映在陽光下,她好漂亮,好威風,好英俊。
「草民參見女皇陛下,不知女皇陛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劉湘心里有些打鼓,自己的女兒出征了,這女皇怎麼會突然來到將軍府,還是在處理家事的時候?
「老夫人平身吧!」女皇淡淡說了一句,就坐在了主位上,看了看一邊跪著的張青,繼續說道,「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了將軍府家事的處理。」
「女皇陛下,請用茶!」劉湘諂媚的接過小廝手里的茶,遞給女皇,這個來意不善的女人。
「呦,這孩子不錯!」女皇見到劉茫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眼楮里流露的不知是什麼樣的深情,起身,走到劉茫面前,抬起劉茫低著的頭,撫模她臉上的青紫,「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