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顥頷首,走了進去,徑自去了听雨軒,剛到院門口,便听到里面傳來的嬉笑聲。
「玄燁,你真厲害啊,」景萱贊不絕口。
玄燁無奈的搖搖頭,和景萱相處半天,才發現她並不像第一次見面那樣表現的冷漠。自己和她剛打點好東西,她就說無聊,教自己下什麼五子棋,還說自己是高手,結果幾盤下來她卻輸多贏少。
然後景萱就兩眼發光的看著他,看到他都不好意思了,明明自己比她小,但感覺她有時候的表現比自己還小。
南宮顥在院門外站定,心中悲痛,在他面前,她什麼時候像這樣笑過?在霞鳳林,那幾天她也只是和許峰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南宮顥皺緊眉頭,近來,他似乎總是因為她皺眉。
南宮顥苦笑了一下後,冷著臉推門進去,院子里面的景萱看到南宮顥厚,立刻淡了笑容,站起身來,玄燁見景萱起身,他也站了起來,他只听景萱的。
「主子,有什麼吩咐,叫人來通知景萱便可,不用親自過來。」面無表情的說完話,景萱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出現了一道裂縫。
對于許峰,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人,她覺得親切。而南宮顥,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在霞鳳林,她時常察覺到他默默的看著自己,面對殺手圍截時,他也在暗中替她擋下很多,他對自己應該算是很好的吧,可是為什麼對她下毒呢?
听到景萱疏離客氣,並且謙卑的話語,南宮顥覺得胸口似乎壓了一塊石頭,他是錯了嗎?三年之約,他是不是錯了,可是,他沒辦法回頭了。
「沒什麼事,景萱,你不用那麼稱呼我,叫我顥兮就可以了。」南宮顥忍著胸口那莫名的疼痛,輕聲說道。
景萱詫異的望著他,是他要她做他的護衛,也是他要她記住尊卑有別,今天為什麼又這樣?是在試探她嗎?
「主子,請您放心,景萱記得自己的身份,」她抬頭掃了他一眼,「景萱覺得,作為護衛,單獨住在一個院子容易遭人口舌。」
她已經問過杜伯,知道現下俯內沒有侍妾,在南宮顥被追殺前幾天他就遣散了她們。這麼看來,南宮顥早已意識到,他的哥哥要殺他,但為什麼,他沒有來得及逃跑呢?景萱搖搖頭,算了,這些輪不到她關心,現在只需要做好一名護衛就好了。
南宮顥藏在袖子下的雙手緊握,「這是我的地方,怎麼安排,不需要他人指點,別人也不敢胡說,你就好好住著吧。」說完,拂袖而去。
景萱聳聳肩,這南宮顥發什麼神經都與她無關,她也不想想太多了,好好做三年護衛,拿到無心,她就游走天下。
她笑嘻嘻的轉過身去,「玄燁,你有錢沒有呀?」
玄燁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有錢我會是乞丐嗎?」
景萱點頭,擺出特別狗腿的樣子,「那咱倆去賺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