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無極和來傲得到消息,天成國庫空虛,他們打著慶賀國主52大壽的幌子,明面上說派兵護送賀禮。暗地里,結成盟友。
無極調兵五十萬,化整為零埋伏在邊境永城。前些日子,因為一些事情,邊陲之地的雪晴文城與無極泰城發生糾葛,無極不得已分出二十萬大軍趕往泰城。雪晴收到消息,也出兵二十萬,陳兵邊境,兩軍對持,誰也不肯先發難。
來傲更是欺人太甚,七十萬大軍晝伏夜出,早在八月初就分散成小股藏在輝城周圍,及輝城旁邊的一個森林里。
八月八號因為易天事變,來傲無奈顯現二十萬,陳兵輝城。雲城見如此,調來三十萬大軍陳兵潮城,與來傲對持。
天成兵士一共一百萬,但因為長年沒有戰亂,士兵皆懶惰,不能與來傲和無極兵士相比。太子召主子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主子在靠近永城時候,遭人埋伏,我們五百暗衛與他們對抗了一天一夜,在天明時候,趁著他們懈怠,主子派我回來搬救兵。可是太子知道後,卻說,現在天成被八十萬大軍圍住,不能輕易動兵。
說到這里洛羽的眼眶又紅了,景萱沉默,自古以來,皇族無親情,但南宮顥明知道他的哥哥要殺他,他還幫他。南宮顥,你……她心中似乎有很多感觸,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我們暗衛人數不夠,對抗兩萬人,只能智取。」沉思半天,輕塵開口。他一直在旁邊听著,
內心雖然贊同他的主子的話,但對南宮顥卻欽佩不已。
回過神來,景萱也開始思索。盡管大學看過孫子兵法,但沒有實戰經驗她不敢胡亂指揮。現在她是南宮顥的護衛,無論如何,她要護他周全。
洛羽在旁道,「我回來時候,暗衛已經損傷過半,可是對方也沒討到好處。」
「保存體力,我們到了在說。「輕塵道。
一路無話,景萱暗暗觀察,這隊暗衛只有三百人,但行動整齊劃一,輕塵,是個人才。眉頭緊皺,她的暗衛只有一百多人,三方人馬,不到一千人,對抗將近兩萬士兵,無疑送死。況且,暗衛們最擅長的是暗殺,如何敵得過人海戰術。
沉思半天,景萱毫無他法,只能放棄,見到戰場在說。
一行三百多人,近天明時分到達了永城附近,洛羽帶領他們兩人,策馬來到一處山頂,指著下面道,「主子就在下面。」
景萱四處查看,半晌,忍不住道,「一線天。」洛羽詫異看著她,她沒來過,怎麼知道。
永城地勢平坦,此處卻拔地而起兩座山峰,綿延百里,中間山頂相差幾丈遠,,山腳寬闊,從下面望,只能看到一線天空,山腳兩邊開口細小,走這種道,南宮顥應該會狠小心,怎麼會被埋伏?景萱疑惑看向洛羽。
猶豫著,洛羽望著景萱緩慢說道,「主子接到消息說,你被夜無極抓住了,關在這里。」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景萱詫異。
「主子早先安排好暗衛保護你,這兩天中間傳送的暗衛不見消息,所以,主子以為你被抓了,才被……」洛羽顧左右而言他。
輕塵听後,心內震驚,南宮顥是因為景萱才被困,這,為什麼?
景萱心中泛起漣漪,關心則亂,他是因為她才……她低下頭,掩藏眼中的情緒,「洛羽,我們制定一下計劃吧。」
轉頭望著下面,景萱道,「輕塵,你有什麼想法?」
輕塵回過神,望著下面說,「兩邊出口小,他們被包圍在里面,遲早會受到攻擊,我們只能從一邊殺到他們身邊。」
洛羽指著北邊道,「那邊人少一點,還剩八千左右,我們昨天重點攻擊的這邊。」
景萱正了正臉色,「那我們,還等什麼?」
三人相視一笑,打馬下山,到了山底,景萱留下洛羽,讓他接應後邊到的暗衛,等會打起來後,讓鋒哥帶來的部分暗衛,設法擋住南邊這邊的出口。她擔心許鋒不會相信其他人,洛羽雖不肯,但也不能否認景萱的說法。
三百多人,徒步偷偷靠近北邊入口,沿著西側向里挺進,外圍士兵大部分在打瞌睡,這使得他們的前進迅速且輕松。殺了一百米左右,士兵騷亂起來,大批的兵士清醒過來,嚎叫聲響成一片,南宮顥在里面觀察到這邊的聲響,從里面開始攻擊。
景萱心中是悲哀的,這些士兵是那麼年輕,本應該合家團圓的時候卻在這里戰斗,他們的犧牲,只因為一些人的私欲,權利,真的那麼重要嗎?各國之間和平相處真的不能存在嗎?
她揮劍,對面士兵噴出的血液漸漸染紅她的衣衫,綠色的衣服上,紅色的花朵依次綻放,絢爛多姿。在霞鳳林,她第一次殺人,後來因為悲憤,並沒有注意身邊之人,並且選擇不破壞他們的身體。
但是現在,身旁的暗衛揮刀,揮劍,為了節省體力,士兵怎麼死的都有,有的甚至腸子被刀劍帶出很長,景萱胃里一陣翻滾,她撕下一塊布料,系在嘴巴上,強忍著不看那些斷臂殘肢。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暗衛慢慢減少,在後來,又加入了一批新的暗衛,許鋒來到景萱面前,與她並肩作戰。
倒下一批人,又迎上來一批,景萱揮動手中的劍,天上太陽緩緩升了上來,溫和的照耀著大地,卻照不進一線天內兵士的內心。
這一戰,從天蒙蒙亮到夕陽西下,景萱沒時間查看周圍的暗衛。她目光所掠之處,沒有那個清冷的身影,心漸漸焦慮,胳膊開始麻木,行動也開始遲緩,在她將要放棄之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景萱,你來了?」聲音清冷如玉,一如當初。
她轉頭望向前方,刀光劍影中,那道血色身影是如此明媚,如夏日盛開的玫瑰,絕美而誘惑。她沖著他笑,平凡的臉上微笑清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