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二小跟媳婦關系緊張,完全是在唐軍的勸說與開導下小子低了頭。然後開始對媳婦像掌上明珠一樣分外關愛起來,吃飯端到桌上伺候,拉屎尿尿都要過問。下大雨那天晚上,倆人在晾台上一邊欣賞外面的雨景,感受著窗口吹進來的涼氣,一邊互相親昵。
無意間,媳婦的幾絲發梢飛到二小的臉上,有點癢,有點香,二小望著媳婦說︰「你要麼換個頭型吧?」
媳婦回道︰「我覺得這個頭型很好,干嘛要換?」
「我很喜歡一位明星的發型,她並非披發而是短發,微微染燙一下向後卷起,看上去很清秀很年輕。因為卷發可以柔和臉部輪廓,制造小臉視覺。再配上米色衣裙,那種純淨典雅氣息與嚴謹的現代職場氛圍相吻合,特別的美。我覺得現在女孩兒留披發的風潮已經刮過去了。」二小向媳婦表露了一番自己的審美觀點。
「你不喜歡不等于別人不喜歡,我還是欣賞披發,有種飄渺的美感。卷發有點太熟女,而長發是淑女。」媳婦也有一套自己的看法。總之兩人交談起來很有內容,很有夫妻情話的意境。
可是幾天後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有一天,媳婦突然說她懷孕了。二小驚了一下,然後疑心頓然猛增,堅決認為這孩子不是他的,是媳婦靠著的那位漢子的,這可怎麼辦?心想本來我們的關系重新修復,已經步入了正常的幸福軌道,誰知又出現這樣讓我鬧心的事?
二小砰砰的擊打自己的腦袋,一碗油汪汪的方便面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看什麼都心煩。
媳婦根本不知道二小在想什麼,進衛生間放了水,準備洗澡。然後出來笑眯眯的對二小說,「累了一天了,洗個澡吧。」
二小冷冷的回道,「我今天不想洗,你自己洗吧。」媳婦立刻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問︰「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悶悶不樂?」
二小捂住臉痛苦的哭了起來,說︰「我害怕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怎麼可能不是你的?我難道還跟你撒謊嗎?」媳婦急得臉通紅。二小說︰「我給你那個情人打電話咨詢,他承認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媳婦一下急了︰「你不要听那個該死的胡說,他就是想讓你和我分開,故意制造事端?」
二小為難了,都不知道該听誰的,簡直是真假獼猴難分。一眨眼的工夫,不料媳婦 的一頭撞在牆上,噗通倒在地上。
二小頓時驚了一跳,趕忙上去扶起她,問︰「你要干什麼?」
媳婦哀傷般的樣子,淚水滑過臉頰,腦袋上瞬間鼓起雞蛋大一個包。半天才喘著氣說,「請你放開我,我不想活了,因為連你都不信我,你說我活得還有意義嗎?」
二小騎虎難下,遲鈍了一會兒,說︰「是我的更好,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嗎?干嘛要糟蹋自己的身體撞牆呢?」
媳婦十分的委屈,眼淚嘩嘩不停的流淌。二小幫她擦拭完淚水,又觀察了下她腦袋上的肉包,用手輕輕的撫模了下問︰「疼嗎?」
媳婦咧著嘴道︰「疼疼,不要揉了。」
媳婦本來是想洗澡的,水都調好,誰知竟弄出點事,心里十分的不快。二小接著問她︰「還洗澡嗎?」
她冷漠的回道︰「洗什麼呀什麼?人都負傷了,見了水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二小沒脾氣的說,「那就別洗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第二天二小一臉晦氣跑到唐軍的辦公室,唐軍看了他一眼,問︰「怎麼回事又惱的跟豬似的?」
二小唉了一聲,雙手不停的搓自己的兩個臉,看上去很不舒服。唐軍問︰「究竟又出什麼事了?莫非工作不順心?」小子搖了搖頭,說︰「跟工作沒有關系,是我媳婦的事。」
唐軍驚訝道,「你媳婦不是這一陣子跟你相處的很︰「甭提了,她懷孕了,我懷疑這個孩子不是我的。」
「操,是不是你的做個dna一下子就確認了,還用得著這麼煩惱嗎?」唐軍說。
「現在孩子還沒出世怎麼做?」
「那怎麼辦?」讓二小搞得唐軍也挺為難。他看了二小一眼,小子坐在沙發上腦袋都快挺不起來,不住的吸著煙,表情十分憂郁。
幾分鐘過後唐軍問道,「你沒有對媳婦施加暴力吧?如果你真動手了,這回你倆的情感是真的徹底完蛋了,再沒有可解救的辦法。」
「沒有,現在只是懷疑,證據還不夠確鑿我沒有資格對她無理。不過等孩子出生後我肯定要給他做鑒定的,那時要真的查出孩子不是我的,我該怎麼辦?是離婚還是繼續?是不是在這個問題上不能太仁慈了?其實,這些才是我目前最揪心的病痛。」
二小說完,唐軍長出一口氣,「主要還是看你喜歡不喜歡她,如果很愛她那就無所謂;要是不很愛覺得沒有這個人也照樣生活,那就分手好了。」
二小撲稜著腦袋,一百個不同意的神態,說︰「喜歡不喜歡先放一邊,關鍵是看著這個孩子一天天長大,結果不是自己的,那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他媽的,替別人養顆蛋兒不得窩囊死嗎?我估計那個時刻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緊跟著,二小站了起來,在地上走了兩步對著白牆砸了一拳,說︰「剛花3萬元為她買了一枚鑽戒安撫她的溫柔,想好好過幸福生活,誰知道竟然出了這個爛事,簡直是妖怪帶著邪氣而來,讓她把我氣瘋了,唉!唉!倒霉的猶如一頭撞在蜘蛛網上的蒼蠅,真的煩死了。」二小不住的嘆氣,右手啪啪的擊打自己的右腿。
一會兒的時間,唐軍也被二小搞得心里亂糟糟的,「操,你丫天生就這賤命,依我看就把媳婦當成一頭豬養著得了,什麼這個那個的,盡量不要再較真,越想越復雜。古人都說難得糊涂,你就不能糊涂一次嗎?走吧,今天我請你,只要用燒酒一麻醉什麼煩惱都能除掉。」說完,唐軍站起身,一看已經11點了,也該到吃飯的點了。
他帶著二小出了市委大樓,進了馬路對過一家餃子飯店。
兩人要了幾盤菜就喝上了。二小在唐軍的慫恿下,一會兒就喝高了,邁著八字步,唱的是「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
回到家里二小想借著酒勁兒對媳婦發點威,但看到她時,又有點下不了手,她穿著他最近給她買的那件價值萬元的寶石藍連衣裙,正在給他熨燙西服,共三套西裝被她熨燙的跟新買的一樣。
二小晃著身子說︰「你開始表現自己了,是不是猜到我喝了酒要對你玩酷刑?」
「去你的,別過來,我最討厭酒味。」媳婦一把將二小推到一邊。
「小樣,還對我滿忠誠的,可是忠誠半天為何還要跟別人弄出個孩子?莫非都是裝的?」二小故意挑釁媳婦的底線。
媳婦氣憤的問,「你跟誰去喝酒了?是誰把你灌醉的?我非去找他不可。」
二小回道,「是我有意要喝醉的,沒有人強迫我。因為我心里有一股怨氣,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給我帶來的痛苦,他現在還沒有出世,出來就是我的克星,也許我會把他掐死的。」
「你敢,嚇死你也不敢動我孩子一根汗毛。」媳婦強硬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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