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香山別墅區。
坐落于香山腳下的這片別墅區,風景四季如畫,空氣也遠比京城的其他地方要清新得多。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能在這片別墅區里面有一套自己房子的,那都是了不得的超然存在,跺一跺腳都能讓整個華夏風起雲涌的主。
別墅區中一座渀古的四合院內,一老一少在長勢茂盛的葡萄架下神情悠閑的一邊品著茶,一邊又似乎在談論著些什麼。
老人的面容雖然顯得很慈祥,但渾身上下卻無時無刻都在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那種很自然的流露出來的威嚴能讓人很清晰的感受得到。這絕對是一位久居高位了的人才能散發得出來這樣的氣場,只有那種長期的把握著讓人難以想象的權勢的大人物才會有這樣的氣勢和威壓。
老人頭發已經有些花白,身穿著一件似乎已經陪伴他多年的被清洗得有些灰白的唐裝。雖然此刻他只是那麼靜靜的靠在躺椅上眯著雙眼在專注的品味著手中的清茶,但卻給人一種穩如泰山雍容大氣渀佛能容納天下一切的感覺。
老人姓鄧,名初九。因為他出世的那天正好是正月初九,所以他的父母就給他取了「初九」這個名字。老人的名字雖然普通,但老人的身份卻是一點都不普通。他是現任的處在華夏權力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七個人中的一個。
現在,這位名為鄧初九的老人難得的有休息的機會。就這般的悠閑的放松下來靠在自己的躺椅上品著自己最愛喝的明前茶。那只是因為自己最喜愛的孫子回來看望自己了而已。
他的親孫子不是別人,正是剛回京沒幾天的鄧少白。那晚和葉青顏分開後,鄧少白便來到了這里住下。這是他從小到大一直住的地方。
鄧初九有兩兒一女。長子鄧言現在是總參的副總參謀長,軍委委員,上將軍餃。如果不是老人還沒有退下,他很有可能已經被扶正。但即使這樣,其再進一步的勢頭已經不可阻擋。
鄧言有一子一女,年齡都比鄧少白大上了不少。堂哥鄧玄清現在在東南沿海的一個二線城市當市長,堂姐鄧雲葶在發改委的某司當副司長,都是杰出的人物。而且對鄧少白十分的要好。
次子鄧如天,也就是鄧少白的父親。老人還有一個小女兒鄧雨靈,從小就不知被老人送往了什麼神秘的地方修行,鄧少白也就只有逢年過節之時才會看到這位回來看望一下爺爺的親姑姑。
鄧初九在三個孫輩之中對鄧少白最是疼愛。畢竟從小鄧少白就表現出了不凡的天賦,什麼東西基本上都是一學就會,就跟他父親小時幾乎一模一樣。
然而在鄧少白十歲那年,次子鄧如天和兒媳在上古遺跡的考古現場突然神秘的失蹤。那處遺跡也隨後不知為何原因突然在一夜之間都化為了塵埃。
所以老人家自己每一次看到鄧少白,總會想起至今生死不明,沒有任何消息線索的次子,即使內心堅強如他也會感到心疼。這十幾年來,老人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幼孫是怎麼過來的,至今一想起來,老人家總覺得是虧欠了他許多。
「少白,這些年你從沒有放棄過尋找你父母的線索。和我不只一次的說過你能感覺得到他們還活在世上,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有時候,爺爺看到你過得那麼壓抑那麼辛苦,就在想,要不干脆放棄算了,如果你父母還在,他們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活得那麼累吧。」
鄧初九把杯子放到躺椅邊的茶幾上,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的面前的孫兒,有後悔有關心,還有一絲隱在關心之後的肯定和驕傲。
鄧少白很少有和自己的爺爺這樣坐下來深談的機會。而且爺爺也一直都很忙幾乎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他也不想老人家在休息的時候去打擾他。至從父母神秘失蹤後,鄧少白就好似把自己完全封閉了一樣,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為追查到父母的線索而學習各種方面的知識中。
他十一歲以後根本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上過一天的課。老人家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幫他請了一位才華出眾的家教。說了句,‘只要你學業不落下,你做什麼我都會盡力的支持’後,便讓其自行決定。
打那起,鄧少白除了完成那位家教所教的知識外,還一心投入到了各種玄學風水知識的學習中,後來又轉入到了研究各種道佛兩家的古籍中去,當然從七歲就開始的練武修行更是從未間斷。
再後來,他學習的內容越來越古怪越偏僻。好在他還有一個好爺爺在背後默默的大力支持著。無論他想學哪一方面的知識老人總能為他請到在那一領域相對杰出的人才為其教受。
就這樣鄧少白幾乎每天只睡四五個鐘頭,除了吃飯和上廁所的時間,其余的都用在了學習各種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他自己選擇而且必須要掌握的知識中去。他這一堅持下來就接近十年。
看著爺爺那充滿復雜神s 的目光,鄧少白心中觸動,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孝。當年自己失去了父母,可爺爺他老人家不也是失去了親兒子嗎。自己這些年似乎完全把身外的世界隔絕開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習各種知識中,又何嘗有關心過他老人家的感受過。
這幾年,自己習藝有成後更是滿世界的亂跑,只為尋找到有關于能追查得到父母的線索。哪里有危險就往哪里闖,哪曾想過家里還有位老人在為自己擔驚受怕呢。想到此處,他覺得臉上發紅,心中滿是愧疚,自己實在是太混蛋太不該了。
「老爺子,對不起。這些年孫兒讓你c o心了。」
老人沒有想到鄧少白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愣了一下,馬上恢復過來。揮了揮手,好似不在意的道「你是我孫子,我不c o心你我c o心誰去。」
老人家的語氣雖然看似隨意幾乎無懈可擊,但他那頓時有些微微發紅和濕潤的眼角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感情。
「當年,父母失蹤後,我之所以深信他們一直還活著,一方面是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還沒有死去,這種骨肉連心的感覺是那邊般的清晰。另一方面是母親給我留下的玉佩中,神秘浮現出了一段刻字,更加讓我確信了他們沒有死去,而是很可能到了一個我們一直未知卻真實存在的世界。」鄧少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深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秘密告訴了老人。
「你母親給你留的玉佩?上面刻著什麼,為什麼我不知道?」鄧初九這還是第一次听到孫兒和自己道出實情。
當年他也一直認為兒子兒媳也只是失蹤並沒有離開人世,還花費了大量的j ng力動用了很多資源去尋找,可最終的結果還是沒有結果。
數年過去了,為了追查他們的線索頭發也都白了一半,他也逐漸的承認了這一事實。兒子兒媳很有可能已經真的不在世上了,要不然以他的能量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一絲的線索。
這些年來他一直認為孫子還沒有從失去父母的苦海中走出來,相信父母還活著並要找尋到是他活著的希望和動力。他不知道該怎麼也不忍心再去打破這可憐的孩子的生存的信念。
沒想到今天,一直已經認為兒子真的已經離開人世的老人突然從孫子的口中得到這麼一個消息,心里又對自己兒子還活著抱有了一些希望。
別人也許不清楚自己的兒子兒媳的本事,可做父親的,他比誰都要了解他們。兒子就不用說了,兒媳同樣是一個他至今都也看不透的人物。如果說他們真的給孫兒留下了什麼線索,那絕對很有可能,也許他們真的還活在世上。
鄧少白從胸口中舀出了他一直隨身攜帶從來沒有取下來過的母親當年留給他的龍形玉佩,遞到了李太白的面前。
「鳳字出,蹤已渺。吾佳兒,需修行。進古星,再相聚。」鄧初九接過孫兒遞過來的玉佩看到了刻在龍形玉佩身上飄逸靈秀的一十八個古篆字。
「這些字是父母在失蹤後不久突然從玉佩中浮現出來的。」鄧少白當時無意中看到這突然神秘出現在玉佩上的母親那熟悉的字體時,激動得雙眼發紅,拼命著壓抑著自己不要哭出來。
多年前的那一刻,他一生都不可能會忘記。直覺雖然告訴他父母依然可能還活著,可是他找不出任何的證據去證明,那種痛苦不是一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的。
直到他發現了母親留給自己的玉佩突然閃現出母親那熟悉的字體,他才真的找到了希望,給了自己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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