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愛︰守護惡魔的天使 第九十六章 再踏征程

作者 ︰ 閱浮生

沈墨熙一清早就醒了。他昨天晚上睡得不怎麼舒服。換了身衣服便走出了房門。

在院子里溜達了一圈。廚房和車庫都沒有看到慕容笙的身影。沈墨熙有些奇怪。往常這個時候沈墨熙已經起來了。今天怎麼連個人影都沒見。

他走上樓。敲了敲慕容笙睡得房間。里面並沒有上鎖。他很輕易的就推開了鋼制的防盜門。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難道。他的腦子里警鐘大響。躡手躡腳的走向顧晚晴睡的二樓。心底祈禱千萬別出現自己想象的情景。

猛吸了兩口氣。他終于來到顧晚晴的臥室前。手還沒有放到門上。門就自動打開了。慕容笙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後挑釁般的笑了笑。

顧晚晴還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點都沒有察覺外面的異樣。就是感覺有一陣寒意從門口散發過來。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她翻了一個身。當做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繼續睡。

慕容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沈墨熙陰沉著臉跟著他走下了樓。到了客廳。他正色道︰「慕容笙。我以為這個時候你會收斂一下你的行為。看來還是高估你了。」

慕容笙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彎。笑道。「生意歸生意。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小心眼。更何況。顧晚晴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

沈墨熙眉頭皺了一下。道︰「是麼。可是我看不出來你有一點真心。」

慕容笙像是听到了什麼可笑的事兒。笑了兩聲。「我的真心她明白就好了。與你有什麼關系。」

沈墨熙心里頭的疙瘩越發的糾結。沒好氣的道。「我和她認識的比你早。要不是你從中橫插一杠子。她根本就不用受這麼多苦。我會疼她一輩子。」

慕容笙沉下來臉。冷笑道。「我勸你以後別說這種話。謊話說得太多。容易當成真話。」

沈墨熙上前一步。在慕容笙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話別說得太滿。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慕容笙微挑嘴唇。盯著沈墨熙。淡然道︰「既然如此。你可以退出這場交易。」

沈墨熙眼神陰森。冷笑道。「我沒有不戰而退的習慣。不如賭一把。開出各自的條件。我看慕容你也不是下不起本錢的人。」

慕容笙輕笑。「我有的東西你基本上都有。我想不出拿什麼出來做彩頭能令你滿意。」

沈墨熙微微一偏頭。臉上的笑容更盛。「你是吝嗇呢。還是怕輸。倒時候里子面子都沒了。」

慕容笙與他對視了半晌。微笑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打賭我可從來都輸過。我是怕你失了面子又丟里子。到時候下不來台。你臉上不好看。我也不落忍。」

沈墨熙嘴角稍微抽了抽。笑道。「罵人我不行。不過。我也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慕容笙不慌不忙的微笑。點頭道。「其實生意是賠還是賺都是生意人說了算。比起我。你更應該好好盤算盤算。畢竟。我就算輸光了家產。還有媳婦養活。」

沈墨熙淡淡一笑。「想不到慕容你也愛吃媳婦的軟飯。之前我還以為你不會利用晚晴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是我高估了你對她的感情。」

慕容笙笑得鎮定。淡淡地道︰「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洗洗回去接著睡。等你清醒了再說吧。」

沈墨熙冷哼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什麼。你心里有數。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舍得下本。沒有什麼是不能掌握的。你之前暗中的謀劃是什麼。我也能猜到一兩分。不管你做沒做。只要你之前有了計劃。如果讓她知道。虧本的那個肯定不是我。」

慕容笙眼神一暗。抱著胳膊冷笑道。「沈墨熙。你這算是威脅我麼。」

沈墨熙模著下巴。「難說。我更喜歡提醒這個詞。畢竟咱們是一條船上的。在四叔沒解決之前。我是不會和你翻臉。當然。你要是跟我翻臉。我也不會任君宰割。」

慕容笙含笑點頭。撇著嘴問道。「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如果你是我。我是你。你會不會把晚晴讓給我。即便我的手上揪著你的小辮子。」

沈墨熙眉頭輕蹙。笑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女人有的時候很傻很不符合實際。她們重視的和你所重視的東西並不一樣。」

「你們倆聊什麼呢。」顧晚晴一出門口就看到他們倆在樓下竊竊私語。皮笑肉不笑的。心說別在打起來。倆男人打架比倆女人打架還要難應付。

慕容笙和沈墨熙同時回頭。異口同聲地道。「討論中午吃什麼呢。」

三天後。一列火車穿行于黃土高原之上。窗外一片昏黃。或許有幾絲綠意。也不過一閃而逝。

顧晚晴耳朵塞著耳機。手里拿著一本書靠在窗戶旁。整整看了兩天。兩天來。不管慕容笙和沈墨熙怎麼逗她。她始終蜷縮在上鋪。除了上廁所之外。幾乎不曾起身走動。也不和任何人說話。只是靜靜的翻看著手里比三塊磚頭加起來還要厚的小說。

她一頁一頁的翻。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忘記自己在火車上。才能不把膽汁都吐出來。事實上。她已經沒什麼可以吐的了……

當廣播里傳出報站聲。提醒大家做好下車的準備後。顧晚晴終于長吁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放進隨身攜帶的旅行包里。快速從上鋪跳了下來。靜靜等待著火車靠站。

她把旅行包放在胸前。緊緊的抓著。仿佛那里面有比她的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汽笛聲響起。火車緩緩靠站。顧晚晴首當其沖的蹦了出去。剛一呼吸到新鮮空氣就哇的一聲吐了。全是黃水。好半天才立起身子。在慕容笙的攙扶下。拿過沈墨熙遞上來的面紙擦嘴。惡狠狠地說。「終于可以踏踏實實吃一頓飽飯了。吐死姑女乃女乃了。」

慕容笙心疼的看了看她。商量著先不上山。找個地方休整兩天。等她緩過勁來再說。

顧晚晴卻不同意。覺得反正也是得吐。還不如一次性吐完了痛苦。而且坐汽車不同于火車。至少能開窗戶。這樣暈吐的反應也會好一些。

在顧晚晴的堅持下。慕容笙和沈墨熙開著托運過來的越野車。駛向了此行的目的地。雪山。

和中原月復地不同。即便是五月份。昆侖山脈腳下依舊是寒冷刺骨。順著公路進山。越往上面走。越能看到地上那一層厚厚的積雪。顧晚晴把腦袋探出車窗。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一路顛簸。在黃昏時刻。神秘的雪山近在眼前。深深的吸了一口雪山冰冷的空氣。顧晚晴感覺肺部有些刺痛。昏昏沉沉的腦袋卻無比清醒起來。

慕容笙看了看天色。決定今晚投宿在山腳下一個當地人聚居的村莊。第二天早上再進山。

三人來到當地唯一的一家小旅店里。正想要進去。迎面出來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是旅店的老板。就有客人來了。很熱情的招呼。

顧晚晴在客店里吃了當地的特色美食。立刻充血滿格復活。跟熱情的店主打听二三十年前的有沒有一隊人馬來這里進行探險活動。

店主也是個健談的人。他說自家這個店自打開了到現在有一百年的歷史。他是前幾年剛剛接手的。要打听幾十年前的事兒還要問他爺爺。

正說著。門口處出現了一個牽著牛回來的老人。店主趕忙叫住。「爺爺。有人想要打听點從前的事。我不清楚。你給他們講一下。」說完。指了指顧晚晴三人。

老人一听說是打听從前的事。非常熱情。把牛栓好後走了進來。「你們想問什麼。不是我吹牛。這村子里前前後後一百年的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店主呵呵一笑。小聲地對顧晚晴道︰「我爺爺上了些年紀。有的時候糊涂。有的時候精明。」

「你這臭小子。又在說爺爺呢吧。」老人轉過頭對沈墨熙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顧晚晴瞅著老人有趣。笑著道。「我們是從b市過來的。」

「b市啊。當年就有兩口子從b市來的。說是做科研考察。」老人睜著渾濁的眼楮。似乎在回憶什麼。「那兩口子來了之後。就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當時把我們家的旅店給包下了。那個時候啊。我們是村子里的萬元戶。第一家買彩電回來的。」

老人頓了頓。滿是褶子的手里拿起了一根光滑的旱煙桿。微眯著眼楮抽了起來。「後來啊。大雪封山。那兩口子也不怕雪崩就上了山。當天夜里。倆人匆匆下來。手里還拿著一個盒子。再後來。又有好多人上山。卻沒有一個下來的。都被雪山神給收走啦。」

「那後來呢。就再也沒有人帶著儀器過來搞科研了嗎。」慕容笙問道。

老人直覺著眼前的人很面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听他問了。隨口答道。「好像二十年前。有一個人來過。還讓我們家老二做向導。哎。造孽啊。」

「我二爺爺就是那次從山上下來之後瘋了的。」店主輕嘆一聲。「听說是遇到了山上的老粽子。二爺爺親眼看著他帶上去的人被那老粽子咬死。要不是他跑得快……」

「說到老二。你把你二爺爺帶下來。該吃飯了。」

「爺爺。這里還有客人呢。萬一二爺爺發起瘋傷著客人怎麼辦。」店主不情願地道。

「你個混小子。要不是你二爺爺。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轉筋呢。」

店主被老人說得不好意思。只得示意讓慕容笙等人進客房休息。

顧晚晴點點頭。和慕容笙沈墨熙起身上了二樓。樓梯上。三人迎頭踫見了一個髒兮兮的老人。那老人怔楞的盯著慕容笙看了半晌。突然臉色大變。癱倒在地上。把店主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攙扶。「二爺爺。二爺爺你怎麼了。你看看我。我是小達。」

「鬼……」老人顫抖地手指著走在前面的慕容笙。臉上的表情驚恐萬分。

那張俊美卻暗含殺氣的臉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老人關于雪山洞穴的所有恐怖記憶。他渾身抽搐。嘴里一遍遍的念叨著。「鬼。殺人了。鬼。吃人……」

幽暗的過道上。老人不停的叫著鬼。店主的臉色煞白。想要見老人攙扶起來。「二爺爺。您糊涂了。這是咱們家的客人。不是什麼吃人的惡鬼。」

「鬼。是鬼。你快走。鬼要吃人的……」老人也不知是糊涂還是清醒。一個勁兒的推著店主。

顧晚晴見慕容笙無端的被指腦門叫罵。心里一陣冒火。正想上前說話。被慕容笙一把拉住。搖了搖頭。叫她不要和一個黃土埋半截的老人較勁。

顧晚晴忍著氣道。「要不然咱們先下去吧。」

沈墨熙附和道。「是啊。讓店主先把老人家送回房。咱們再上去。」

慕容笙點頭。三人依次的走下樓梯。卻見剛才的老人不見了。只有一個白衣男子坐在剛才老人坐的位置上。背對著他們。好像是看外面飄著的雪花。

「沒想到。你們倆就是死了也要在一起。」白衣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慕容笙頓時愣住了。死了都要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深仇大恨。還是至死不渝。

「你還是回來了。」這句話。聲音越發的陰冷。「天意。這是天意。天意難違。」

「你再說什麼。」慕容笙心中一凜。急忙走了幾步。想要看看白衣人的長相。「你是誰。」

顧晚晴和沈墨熙面面相覷。望著慕容笙。詫異地問。「你在跟誰說話。」

慕容笙伸手直了過去。「不就是一個穿白衣服的……」話未說完。他再看去的時候。那里沒有半個人影。只有剛才的老人端著一碗白粥慢慢悠悠的從廚房里走出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沒有人可以在他眼前憑空消失。除了……

冷汗一層層的滲透了襯衣。盡管屋子里的人不少。他還是覺得脊背發冷。

顧晚晴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在斷定他沒有撒謊之後。緩緩地道。「邪了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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