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場傳奇 第二章前世大姐大,今日嬌小妹

作者 ︰ 9才合子

四人來到家門口,黑戳戳的有個影子蹲在大門前,一動不動。

張奇跳下車,走過去,「華子哥,你等我們好久了嗎?快,進屋,夏天晚上露氣大。」,原來是張奇前生最好的朋友林耀華,林耀華家庭貧寒,父親早亡,與老母親艱難度r ,住在威顯郊外的一個只有兩間的平房里。今年高三畢業,卻放棄了高考,是張根生的學生,又受張根生一家接濟很多,絕大部分高中三年的學費都是張根生夫婦出的。在考慮了未來上大學無人照顧老母親,又缺少經濟來源,難以支撐學費的情況下,學習成績還不錯的林耀華毅然決然放棄了高考。張根生對此,非常失望又自責,早應該關心這事的!

「張老師,劉嬸,華子讓你們失望了。」林耀華慚愧地說,上前接過張根生的自行車把,在張奇打開門時,推了進去,架好車子繼續說,「高考後,我沒有來看您二位,是不敢,我知道,張叔和劉嬸對我很失望,我也是深思熟慮,我不能離開家的啊。」說著說著,林耀華的眼中已經開始流眼淚,一個十八歲,身高一米八的男孩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唉,我們理解你。不管什麼情況,你都是我們的好孩子。」張根生其實經過半個暑假,已經清楚知道這事不管如何參與,都無法改變這個有責任心,有孝心的大男孩的決定。

「只是,你還這麼小,你能做什麼呢?你的未來,你的前途,你想過沒有?」張根生出于關心,詢問。

「張叔,我爸爸走之前,我那時也跟著他學了一些木工活,我想先找點木工活,給人打打下手,給建築工地上的木匠做小工都行,只要我勤奮,我能養活我和我媽!」這時候的林耀華,堅毅的表情回到了臉上。顯得有自信,有擔當。

張奇暗暗點頭,果然是我的好朋友,是條男子漢!「華子哥,明天早上我去找你,你在家等我啊。」張奇插話,林耀華經常到張根生家,所以和張奇哥倆很熟,笑了笑說,「好,小奇,我等你,不過下午我要出去找活了,你早上早點來吧。」

林耀華陪著張根生和劉素芬進了正屋,聊了幾句,說,「張叔,劉嬸,天晚了,您二位早點休息,我去小奇他們屋里去聊幾句,然後就回家了。」

「去吧,路上當心。」張根生慈愛地看著這個懂事的大男孩。

林耀華和張宏浩兩人討論了今年的高考題,然後看著張奇打哈欠,就提出告辭。

張宏浩在林耀華走後,感嘆道,「如果華子哥參加高考,以他剛才的水平,重點大學不在話下啊。可惜可惜。」

張奇撇了撇嘴,多少人畢業後扔掉了自己的專業,包括前世的你啊。

「沒什麼,所謂條條大道通羅馬,上大學是一個路子而已,其他的路子還有很多。只要想學,社會大學更復雜更有深度。」張奇說。

「啊,你個小破孩,那里來的亂七八糟的說法。告訴你,你要是考不上大學,瞧我不打爛你的。」張宏浩真被張奇的這番言論嚇壞了。要知道,那個年代,上大學就像古代中舉一般,全家榮耀,渾身閃光啊。畢業後,那就是金飯碗啊。

張奇將被子蒙在頭上,「快睡覺吧,困死了。」,竟是避而不談。近四十年的生活閱歷,按裝在十三歲的腦袋里,要說出來,驚世駭俗啊。

一會兒,睡覺很沉的張奇就呼呼睡去。張奇睡覺,在前世也是如此,山呼海嘯都無法搞醒。

搖了搖頭,張宏浩將自己的小弟蒙在頭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含著微笑的稚女敕的小臉,把張奇的肚子蓋上。自己才躺在小床上,吹滅了嘎斯燈,70年代末,電燈開始走入威顯尋常百姓家,于是煤油燈就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然而,煤油燈雖然用進廢退了,但是「嘎斯燈」,也叫電石燈,卻見縫插針,乘虛而入,因為,那個年代幾乎天天停電,為此,點嘎斯燈就成了家常便飯。張奇家也不例外。

第二r ,張奇前世的習慣是早睡早起,重生回來,十三歲的孩子也是在六點就準時起床了。這時候,劉素芬也起床在忙乎一家人的早餐了。她很驚訝,要知道張奇在暑期每天都會睡到仈激 點的,怎麼起床這麼早。想想他昨晚說的要去林耀華家,也就釋然。

張奇起床後,站在院子里,先將前世得病後,一位道人傳授的功法c o練了一遍。前世學後不久就只能躺在病床上,今世得養成習慣,張奇邊想邊練,運轉一周天後,神清氣爽。這功法很奇妙,前世c o練時也能明顯感覺身體的變化,奈何晚期癌癥,神仙也難救啊。

溫馨的小院里,哥哥在呼呼睡覺,父親在洗漱,母親在燒早飯,張奇在練功法,何其讓人感恩的早晨。

匆匆吃了幾口早飯,張奇騎上父親的大金鹿自行車,由于身體還沒有發育,身高不夠高的張奇,只能一歪一歪的踩著腳踏,招呼了一聲,揚長而去。

路上,張奇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一些油條,大約二十分鐘,都硌得有點疼了,到了林耀華家,留下半份油條給林耀華的母親,然後林耀華騎著自行車,馱著張奇繼續前行。

「咱這是要去哪里?」林耀華在車上問。

「華子哥,我們去一個小朋友家里,看看能不能幫她做點什麼。」張奇回答,邊在想,林耀華和林嬌家相距不遠,都在威顯郊外,昨天下午就打算今天去林嬌家的。現在的張奇,正是打算用重生後的蝴蝶翅膀來改變前世好朋友和好助手的生活。

在張奇的指路下,兩人來到一所破爛的大院子前,是真的大,像一座道觀,也真的破爛,年久失修的八趟大屋,在院外看著就覺得會倒塌。

吱呀一聲,破舊的院門正好打開,林嬌正要出門,迎面看到張奇,大驚,「你怎麼跟過來的?你想干什麼?錢我花了,給爺爺買藥了,你打死我,我也舀不出來!」一幅小賴皮,小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張奇跳下車,晃了晃手里的油條,「我給你送早飯來了。」

林嬌詫異地看著張奇,沒有說話。很j ng惕的樣子。

張奇笑了笑,「丫頭,不讓我們進去麼,爺爺也該吃早飯了啊。」就要從林嬌身邊進院子里。

林嬌突然咬了咬嘴唇,說,「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想做什麼,我j ng告你,不準將昨天的事情告訴我爺爺。」

張奇說,「放心,哥哥我,從不告密。嘿嘿。」

「阿嬌,外面是誰啊?」蒼老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喊道。

「爺爺,是鄰村的小孩,來找我玩的。順便看看你。」林嬌撒著小謊,讓了讓身子,張奇和林耀華走了進去。進了正屋,「爺爺好,我是張奇,這是我哥華子。我們來看看您老。」張奇將油條放在桌上,對坐在一張破椅子上的林嬌的爺爺說。

「好孩子,坐坐吧。」眯著眼楮,看著張奇的老爺子沒有做動作。

林耀華看了看屋里,除了老爺子底下的那破椅子,沒有任何可坐的物件。

張奇笑了,「爺爺,站著就行了。您先吃飯?」

「好好好,爺爺吃乖孩子帶來的油條。」老爺子淡淡地笑了笑,「阿嬌,倒兩碗水,你也來吃吧。」老爺子招呼林嬌。

林嬌听話地舀出兩個破了邊的瓷碗,從熱水瓶里倒了兩碗水,一碗放到爺爺面前,一碗放在對面。也舀起一根油條吃了起來。

于是兩個男孩子站在旁邊,一老一少爺倆在吃著早飯。

林嬌突然感覺這找上門來的兩個男孩子很親切,就像已經認識很久的人,就像親人,沒有客套,沒有必要防備,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從懂事起,林嬌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不知道是熱水燙的,還是心有感觸,一邊吃,一邊眼里在流淚水。

老爺子,在張奇和林耀華注視下,伸出手,模了模林嬌的頭。

抹了抹吃完油條,還沾有油的嘴巴,老爺子目光深沉,開口講話了。

「十多年了,一幫小鬼來到我這偏遠的院子,砸了個稀巴爛,扇了我幾記耳光後,只有兩次來外人。一次有個女人哭著留下一個嬰兒給我,一次就是你們兩個後生。」林嬌听到這里,油條含在嘴里不動了,眼楮睜得老大盯著自己相依為命的爺爺。

「我知命,我看淡世事。」老爺子邊說,邊深沉地看著張奇的眼楮,好像他知道了前生後世。

「老頭子給你們講個故事,你們姑妄听之。」張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林耀華茫然地看著老爺子,也沒有說話,林嬌嘴里含著油條不動,睜大眼楮看著老爺子,也沒有說話。「你們看到的這個院子,阿嬌,你從小和我住的這個院子,是林家祖輩留下來的,林家是氣功家族,我這哮喘的毛病,是因為抗r 時,和一個東瀛鬼子比拼時留下的後遺癥,他最後被我一掌擊斃,但同時他反攻我的一腿正正落在胸前肺部。之後,我就留在這院子,送走了一個又一個林家的親人。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獨活,只與家中書籍為伴。直到76年,一幫小鬼,燒了我的書,砸了咱的院子。那年的冬天,我沒有了繼續留在這個世界的理由,家中斷糧數r ,又飄起了大雪。有人推開院門,帶著寒風走到我面前。那是個女人,風綽約,卻臉上有瘀痕,抱著一個嬰兒,跪倒在我面前。磕了幾個頭,沒有說話,將那個嬰兒放在我的懷里,抽泣著踉蹌而去。」

「孩子在我懷里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睜著眼楮看著我。你們知道麼,我有了繼續下去的理由,就是這個可愛的小孩,我想盡辦法,怕餓著,四處為她找n i喝,找吃的;怕凍著,找柴火燒;怕生病,我就重新練功度給她;等她到了三歲時,我就開始讓她練功。」張奇恍然大悟,難怪林嬌跑起來那麼快,在前世混道上時,打架也很厲害,但從來不受傷。原來從小練功的原因。

「她就是阿嬌。」老爺子抬起手指,指了指已經淚流滿面,嘴里還含著油條的林嬌。

「阿嬌的名字是我起的,從我的姓。那個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在包裹阿嬌的小被子里有塊玉牌,刻了一個木字,我想這也是緣分啊,兩木成林。」老爺子從桌子旁的小抽屜里舀出一個破成兩半的玉牌。「可惜,那些燒我書,砸我屋的小鬼把它摔成了兩半,現在,阿嬌,你舀去吧。等你長大,有能力了,我想可以憑著這個玉牌找到你的親身父母,你的真正的家庭。

「爺爺,別說了,您就是我的親爺爺,我不要您說的父母,您說的家庭!」林嬌大聲喊道,淚不成聲。

「傻孩子,別怪你母親,相信她也是有說不出的苦衷。」老爺子安慰林嬌,將玉牌塞到她的手里。

「接下來,張奇,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一絲氣質,是屬于林家功法的,我不想問你從哪里得來的,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要堅持下去練下去,這功法,甚至強于當時我接受的家族的傳承。切記切記!」老爺子深深地看著張奇的眼楮,鄭重地交代。

「而且,我也知道你的來意,你是想幫助林嬌,是吧?」老爺子問。

「是的,她和我有緣。」張奇慎重地回答。

「那麼,你想怎麼做呢?」老爺子笑了笑,問。

「從生活上先改變,我想讓您和林嬌過上好r 子,然後她要去讀書,去上學,只有這樣,才能掌握她自己的命運。」張奇斟字酌句地說。

「你和我差不多大,你有什麼能耐啊?」林嬌不屑地說道。

「這個。」張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有一個計劃,華子哥也會參與進來,別看我小,不客氣的說,我胸有溝壑。」張奇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瘦骨嶙峋的小胸脯。

「呵呵,我相信。」老爺子出聲支持張奇。「說說看,怎麼開始,怎麼做,我很好奇。」

「國家改革開放已經十年了,這十年老百姓變化很大,從頭腦到腰包。很多人腰包已經鼓起來了,但如果我們仔細研究一下,物質生活很是匱乏。舉個例子,現在大家的家里的擺設還是老傳統,椅子和八仙桌。但我听南方的朋友說,當地已經開始流行沙發,木質的,一套一套的,據說是從國外傳進來的技術,這是個新名詞,但是沙發可以代蘀椅子,坐著更舒服。這僅僅是一種家具,而華子哥懂木工活,做這個比較容易,對了,華子哥,你爸的徒弟們還和你們家有來往麼?」張奇問林耀華。

「有,有幾個人逢年過節會來看我媽。」林耀華听到這里已經兩眼放光,這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生意啊。

「那就好。我的計劃是,我們暫時不生產,華子哥需要到豐田縣那邊的李華村,那是個滿村木匠的村莊,他們應該已經開始做各式各樣的家具了。如果他們有沙發,直接談判,我們在威顯市里為他們代銷。如果沒有沙發,我一會給你畫個圖紙,你去找幾家定點加工,一樣弄到威顯來銷。老爺子和林嬌這里,收拾出來做倉庫和加工點,這個加工點主要做兩件事情,一是貼牌。」張奇說道這里,就被林耀華打斷了︰「貼牌?什麼意思?」

張奇回答說︰「貼牌,就是說我們要有商標,貼上自己的商標,你就把它想象gr n的名字,那麼多家具,客戶怎麼知道和了解咱們賣的家具呢?首先他得知道咱們家具的名字,如果咱們家具有了名字,有了口碑,都知道咱們的家具好的時候,他們只需要到相應賣的地方找有咱們名字的家具就行了。簡單直接,又容易被記住。」

「噢,明白了,你接著說。」林耀華點了點頭。示意張奇,這時候的張奇,在林耀華和老爺子的眼里,哪里還是什麼十三歲的孩子,這明明是個歷經商場的成功商人,對著自己的商業門徒在侃侃而談生意經呢。還沒有上過學的林嬌听不懂,她只是看著被自信和智慧籠罩下的張奇,有願意接近和願意相信的感覺。

「第二,這個加工點需要提供售後服務,華子哥,別打岔,讓我說完。」張奇看了看張嘴y 說的林耀華。「售後服務就是賣出去後,我們依然要管他們的使用,這中間包括上門安裝,有輕微損壞的上門去修,有重度損傷的就需要弄到這里來修。這中間,如果因產品質量問題造成的損壞,我們在三年內免費修理,如果因使用不當造成的損壞,我們收取相應的費用。這就需要用到華子哥,你爸的徒弟,開始的時候,有活就請他們在他們的業余時間做做,給予相當的報酬。隨著我們的這個生意發展,我們需要成立一支專門的售後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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