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更容易融入學校生活,加油哦!」張奇鼓勵道。浪客中文網
「嗯,老師和同學對我都挺好。」林嬌笑了笑,說。
「好,要是有人欺負你,記得告訴我。」張奇說,十二歲才讀小學一年級,很多孩子會歧視林嬌吧。
「不會的,沒有人敢欺負我哦。」林嬌舉了舉她的小拳頭,張奇啞然失笑,從小練功的林嬌,拳腳功夫不錯,別人不敢欺負她,她別打壞別人就不錯了。
逃課一天的張奇,在第二天下午放學的時候,被班長告知王宗亭老師有請。班長看著張奇,臉上充滿了不屑,一個壞孩子,最好退學回家,別影響班級形象。
張奇謝過班長,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背起書包,走向王宗亭的辦公室。
王宗亭和劉素芬都在同一個辦公室備課,不過劉素芬已經去教委培訓兩天了,這也是張奇昨天逃課的原因之一,母親不知道,只要說服了班主任,以後就可以合法逃課了吧。張奇想著。
敲了敲門,張奇喊了聲︰「報告!」。
「進來!」听起來頗有威嚴的一個聲音,正是王宗亭。
張奇推門進來,赫然發現自己的同桌肖杰也在王宗亭的辦公室旁站著。張奇來到肖杰旁邊,並排站著。
「你們兩個,不愧是同桌,竟然同時逃課,教室里,你們兩個的課桌是空的。很顯眼。你們兩個,很好啊,我說過什麼,你們還記得嗎?」王宗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說話啊,兩位,既然有本事逃課,你們就該告訴我原因吧,家里的事?還是怎麼著?」快暴跳起來的王宗亭喊道。
張奇捂了捂耳朵,這聲音很大啊。「王老師,不要激動,消消氣,您開學的時候對我們說的話,我還記得,我保證拉不下學習成績,您就不要逼著我坐在教室里了,好不好?」
王宗亭氣笑了,不理張奇,問肖杰,「你呢,肖杰,你怎麼說?」
肖杰抬起頭,淡淡地說,「張奇的話也是我想說的。」
徹底暴怒了,王宗亭氣得將手里的水筆啪一聲,拍在桌上。
「你們兩個小子,很自信啊,你們覺得老師教的東西,你們都已經學會了嗎?啊?啊?啊?」王宗亭瞪著眼楮,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
「是的。」張奇和肖杰同時淡淡地說,肖杰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白手帕,擦了擦臉。「拜托,王老師,沒有必要噴口水吧。」
「你……」王宗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回快速地走動。邊走邊看著這兩個小子。
「既然你們這麼自信,好吧,我滿足你們,明天我會讓各科老師給你們兩個開一套試題,如果你們兩個都能考九十分以上,我的班以後你們來去z you,我不再管你們逃不逃課,只要你們在上課期間不出去亂轉,就行。如果考不了,兩位,將你們的家長叫來,我要和他們談談了。」鎮靜下來的王宗亭,坐了下來,對兩人說。
「好,我們可以走了嗎?」肖杰淡淡地問道。
「走」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的王宗亭揮了揮手。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辦公室,對視一下,笑了。
肖杰說,「張奇,我觀察你好久了,每天上學來也不怎麼說話,就知道天天在本上上劃來劃去,要不就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書,你明天能行麼?」
「還行吧,問題不大。」張奇笑了笑,自信的說。「你呢?你為啥昨天逃課啊?」
「走吧,去c o場坐會。」肖杰邀請張奇,坐到c o場邊花壇的水泥台階上。
目光幽深的看著遠方,肖杰說,「真真浪費生命,這初中的教材,我在暑假期間就看完了,太簡單了,還得用三年來讀啊。唉。」。
張奇大奇,讀完了?這是個天才麼?「那你怎麼不跳級啊?」張奇問。
「我倒是想,可我不想我爸媽對我的事情擔心。」說到肖杰的父母,肖杰的眼楮黯了黯。「我只是想按部就班,這樣爸媽就不需要對我的前途過多的干涉和擔心。」
用心良苦,那麼,他的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的吧。張奇想。「同桌一場,能說說你家里什麼事麼?」
肖杰看著張奇真誠的眼光,說︰「上初中前,我們一家三口和和睦睦,暑期,我就迫不及待地借到了初中所有的教材,本想讀完,然後跳級。但有天下午,我出去玩耍回家,剛走到門口,就听到我爸媽在家里吵架,雖然兩人都壓低嗓子,但我知道,兩個人都很憤怒。我不知道為什麼,之後到現在,兩個人都不怎麼說話,家里死氣沉沉,我就放棄了我本來的計劃。昨天,我爸受傷了,他抓一個百貨大樓的小偷時,被人刺了一刀。噢,我爸是個j ng察,我去醫院了,幸好沒事,包扎了,觀察了下就回家了,可這也是一上午啊,我爸單位的人也打電話通知了我媽。我媽沒有出現。唉。張奇,他們兩個走到頭了。」肖杰沉重地描述著事情的經過。
「你爸叫什麼名字?」張奇心里一動。
「肖風雷。」肖杰疑惑的看了一眼張奇。
「解放路派出所的所長指導員嗎?是不是?」張奇急切的問到。
「是啊,怎麼了?你怎麼知道?」肖杰驚異得看了一眼張奇。
「快走,我們去你家,看看你爸爸。」張奇二話不說,拉起肖杰的手,就要走。印象中,震驚威顯市的大案,一家兩夫婦打開煤氣罐,自殺身亡,又有人不小心,擦了根火柴點煙,造成連環爆炸,整個四層老式j ng察局的家屬樓,全部震塌。事後統計,有六個j ng察的家屬被活活的埋在塌下的樓里死亡。據說事後,兩夫婦的唯一後代,一個小男孩,失蹤了。而其中的自殺的男子就是解放路派出所的指導員肖風雷!此案發生後,無人知道兩夫婦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采取了那麼極端的做法。很多人認為是前一天肖風雷受傷,沒有得到j ng察系統的認可,而采取了極端的手段。但張奇認為這講不通,至少不會是兩個人自殺。一定有隱情,但不知道是什麼。但願趕得及,前世發生這件事情,是在各個學校放學之後。
張奇拉著肖杰的手,一路小跑。
敲門,沒有人應。
張奇讓肖杰開鎖。
打開門後,一股刺鼻的煤氣味道鋪面而來,張奇屏住呼吸,跑進屋里,煤氣罐赫然放在臥室中,一男一女躺在床上不動。張奇上前關掉煤氣罐的開關,打開臥室的窗戶。
肖杰傻呆呆的站在臥室門口,一動不動。看著父母,他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家庭會變成這樣。
「還好,我們趕上了。」張奇模了模肖風雷的心髒,對肖杰說。
張奇也不管肖杰,上前分別解開昏迷中兩人的上衣最上面的衣扣,捏住肖風雷的嘴巴,對著肖杰喊,「你捏住你媽的嘴巴,讓她張開口,呼吸,快點!」
如夢初醒的肖杰上前,學著張奇捏住母親小巧的嘴巴,一個看起來風韻猶存的漂亮少婦的擁有漂亮的嘴唇的嘴巴。肖杰抽泣著,機械地做著和張奇類似的動作。
緊急的救治,新鮮空氣從窗戶進了房間。
肖杰的母親睜開了雙眼,迷茫地看著肖杰。
「媽,你怎麼了,你們怎麼了?」肖杰淚不成聲地大聲問道,晃動著母親的雙肩。
肖杰的母親爬起身,嘟囔了一聲,「命啊!小杰,我走了,你問你爸吧。」愛憐地模了模肖杰的頭,然後,竟然頭也不回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