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窕毒妃 015.他,就是他(發現男主身份)

作者 ︰ 花妝畫骨

回到房間之後,花雲溪在自己原本留在這里的包袱內翻了翻,這里面都是她之前做的一些藥丸和藥粉,還有一些沒有加工的草藥。

快速的在里面翻找出來幾樣,花雲溪埋頭苦干了起來,今日正是東方傲來取解藥的日子,她必須在東方傲來之前做好解藥。

就這樣,花雲溪一忙就是小半天,拿著做好的藥粉,花雲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皺眉。

收回目光的時候花雲溪忽然瞟到牆邊的一幅畫作,眼神一亮,她快速的把藥粉包了起來,拿起筆寫了幾個字,然後將藥粉和紙放進了一個信封內,最後,又把信放到了畫作之後用一根銀針定在了牆上。

滿意的看了看,花雲溪這才走出房間,又從後面的院子跳出了丞相府,自始至終都沒有人發現她曾經回來過。

城東糧店。

花雲溪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人跟蹤,這才走進店內。

「小姐,買米嗎?」店里的伙計一看有顧客登門,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抬起頭,目光落在花雲溪的臉上的時候他一愣。

淡淡的在店內看了一眼,整個店內除了招呼她的伙計,右邊的櫃台內還有一個算賬的中年人,看樣子是這里的掌櫃。秀眉輕皺,花雲溪朝著櫃台的方向走了過去,素手在台面上敲了敲,「掌櫃的,你們這里的大米怎麼賣啊?」

掌櫃的听到聲音疑惑的抬起頭來,目光瞧見花雲溪的面容的時候,眼底一亮,他立即從店鋪內走了出來,熱情的說道︰「小姐,你要買米嗎?我們這里有好幾種大米,不知道你要哪一種?要多少?」

「大米一斤,糙米二斤,黃金米三斤。」飽滿的唇勾起,花雲溪別有深意的看向掌櫃的。

身子一震,掌櫃的怪異的看了花雲溪一眼,「小姐,你是來找……」

花雲溪點頭。

花雲溪上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掌櫃的和小二早已經去休息了,所以並不知道她來過這里的事情。

臉上的表情立刻被恭敬取代了,掌櫃的連忙對著花雲溪拱了拱手,引著她往後院的方向走去,「小姐,請隨我來。」轉身,掌櫃的又囑咐了小二好好的看店,他這才和花雲溪一起去了後院。

米店的後院並不大,花雲溪跟著掌櫃走了幾步,開口道︰「您回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說完,她直接朝著一旁的假山走去,學著鐵手上次的動作在假山一旁的一塊凸起的石頭上輕輕一扭,只听‘轟隆’一聲,假山立刻分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通道,花雲溪抬腳走了進去。

掌櫃的看到花雲溪輕車熟路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搖了搖頭,他回到了前堂。

暗室內,花雲溪剛剛走進鐵手就從一間房間內走了出來,看到來人是花雲溪的時候,他眼底一亮,「你來了。」

「恩。」點了點頭,花雲溪走進了鐵手的房間,剛剛坐下,她就直奔主題,「怎麼樣,查到了什麼?」

目光微閃,鐵手的面色立即嚴肅了起來,「我昨晚在丞相府內查找了一夜,最後發現了三處可能的地方。」

「哪里?」

「其一是花百里的書房,在書房周圍我竟然發現了八名暗衛;其二是大夫人李柔的房間,我雖然沒有找到機會進入,但是也很可疑,這個李柔的娘家是國公府,而且花百里對她很信任,所以她的房間也有可能;至于第三個嘛,是三夫人白巧蘭。」

「她?」眉梢一挑,花雲溪的腦海中閃過那個妖媚的女人,「她只是花百里的一個妾室,難道也有可能?」

「呵呵。」輕輕的笑了起來,鐵手說出了一個勁爆的消息,「你可知我昨夜在她的院子發現了什麼?我竟然看到她進了後院的假山中的密室,她離開後,我特別過去看了一下,發現那里面竟然藏著一個和尚。而且,雖然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夫人,但是卻為花百里生了二公子,所以她也是有可能的。」

秀美微皺,花雲溪微挑著眉看了鐵手一眼,她忽然想起了花滿堂之前幫過她的事情,想了想,她道︰「你把這三夫人的事情悄悄的送到二少爺花滿堂的手中,他之前幫過我,就當是還他之前的人情好了。」

「……好,我稍後就送過去。」鐵手點頭。

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什麼,花雲溪改口道︰「算了,今晚我們一起去丞相府好了,先去大夫人的房里看看。」

鐵手點頭。

估模著時間還早,花雲溪站起身來,「我去看看小米。」

房門外,花雲溪輕輕的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就看到了坐在地中的那個小小的身影,在他的懷里,小銀狐舒服的眯著眼楮。

「小狐,你說娘親怎麼還不回來呢?今日已經是第四天了,你說娘親會不會騙我啊?」沒有得到小銀狐的回應,花小米立即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一把就抓住了小銀狐的小尾巴。

小銀狐身子一抖,猛地睜開了眼楮。「吱吱……吱吱……」

「哼,我在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我?」手上抓著小銀狐的尾巴,花小米的手在空中晃了幾下。

汗毛一豎,小銀狐立刻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小腿拼命地蹬啊蹬,可是蹬的頭暈眼花,也沒有掙月兌花小米的魔爪,最後它終于放棄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看向花小米,「吱吱……吱吱吱……」

手上的動作一頓,花小米終于‘良心發現’的把小銀狐放了下來,輕輕的模著小銀狐背後柔順的毛發,他‘語重心長’的說︰「小狐,你是不是和我一樣孤單啊?是不是和我一樣想有同伴玩啊?」

「吱吱。」

好吧,暫不管小銀狐是什麼意思,花小米理所當然的把小銀狐的回答當做了默認。眼底一亮,他興奮的站了起來,「小銀狐,不如我去給你找一只母狐狸吧!」

額上滑下三條黑線,花雲溪終于听不下去了,她推開門走進了屋內,「花小米,是誰告訴你這只小銀狐是公的?」

「娘親!」一听到花雲溪的聲音,花小米立即扔掉了手里的小狐,小小的身子一跳,就跳進了花雲溪的懷里。

「吱吱。」見娘忘友。

在那個肉肉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花雲溪抱著花小米走到床邊,順手把地上的小銀狐撿了起來,放在了一旁,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花小米固定在懷里,花雲溪這才依靠在床邊坐下,「你還沒有回答娘親呢,是誰告訴你小銀狐是公的的?」

「追命叔叔。」一見到花雲溪,花小米立刻把追命給賣了。討好的在花雲溪的懷里蹭了蹭,花小米繼續出賣追命,「追命叔叔說的,站著噓噓的都是男人,小銀狐也是站著撒尿的,所以它就是公的。」

無語。

眉心一跳,花雲溪糾結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一刻,她終于下了一個決定,以後堅決不讓追命靠近她的兒子!

伸手模了模花小米的頭發,花雲溪笑著問道︰「小米長大了想做什麼啊?」

「我想做小狗。」提到這個,花小米立即來了精神,花雲溪甚至看到她兒子的兩只眼楮都放光了。

眉心一蹙,她不解的問道︰「小米為什麼想做小狗啊?」

「因為小狗每天都有肉骨頭吃!」

☉﹏☉b汗

不用問了,這一定又是追命教的!深吸了一口氣,花雲溪決定從明天開始她一定要重新開始教育兒子,把花小米重新引上正途!至于追命這個禍害……以後休想靠近她兒子三米以內!

「好了!這個話題我們明天在討論,現在天色不早了,你早點睡。」把花小米抱到床上,為他掖了掖被子,花雲溪就起身離開了。

她再次回到了鐵手的房間,卻發現房間內多了兩個人。

「哇,幾日沒見我們的大美人又變漂亮了啊!」追命一看到花雲溪立刻跳了過來,圍繞著花雲溪轉了一圈,他偷偷的朝著鐵手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故作神秘的問道︰「快快從實招來,是不是有桃花運?」

神色一僵,鐵手看向花雲溪。

冷哼一聲,花雲溪直接無視身邊的人,來到了地中的桌邊坐下,她先是看了幾日不見的冷血一眼,這才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幫你。」

心中微微升起一種名字叫做感動的東西,花雲溪慢慢勾起了嘴角。這是她上輩子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她很喜歡!

腦海中閃過白眉的形象,花雲溪的眼楮里寫滿了執著和堅持,如果不是師傅她根本就不會體會到何為生死相交的朋友,所以,就算是死她也一定會為師傅報仇的!

花雲溪向來都不是一個感性的人,很快她就恢復如常了,看了鐵手、冷血一眼,當然也斜睨了一眼追命,花雲溪的腦海中已經有了決定。

「今夜,我們一起去花府,冷血和追命去花百里的書房,他現在受了傷書房一定空著,鐵手把暗衛的位置和冷血說一下,你們解決了外面的暗衛就可以進去了,記住,今夜我們只是去探一下,如果有危險一定要盡快的退出來。」

冷血和追命點頭。

花雲溪又問了一下這幾天璇璣門的情況,四人換了一身黑衣就出發了。

看著冷血和追命去往另一個方向,鐵手看了花雲溪一眼,開口道︰「書房的周圍我已經探查過了,不會有未知的危險,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讓冷血和追命過去,大夫人這里沒有調查清楚,你是想以身犯險對嗎?」

眨了眨眼,花雲溪慢慢的勾起了嘴角,並不回答。從什麼時候開始,鐵手這麼了解她了?不過,師傅既然把他們交給了她,她自然不會讓他們有任何的危險。

拉上了臉上的面巾,花雲溪看向大夫人的院子,「我們走吧!」

夜,漆黑一片,花雲溪和鐵手來到這里的時候大夫人的院子已經黑了下來,看樣子已經睡著了。

花雲溪和鐵手對視一眼,二人同時躍起,眨眼間已經來到了大夫人的門前,鐵手從腰間掏出來一柄匕首,慢慢的靠近木門,很輕易的就弄開了門栓,二人閃身進入屋內。

這一切動作都是在剎那間完成的,期間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花雲溪指了指一旁的書櫃,然後又指了指另一邊的床,她轉身向著床走去,鐵手看了花雲溪一眼,抬腳走到了書櫃那邊,開始慢慢的翻找了起來。

床邊,花雲溪往床上瞄了一眼,李柔已經睡著了。美目在床邊看了看,花雲溪慢慢的沿著床沿模索了起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目光落在床內側,花雲溪撩起衣擺,身子一躍,輕飄飄的落在了床的內側。

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花雲溪在里側又慢慢的模索了起來,最後還是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半站起身子,花雲溪只好又跳下了床,抬腳向著一旁的衣櫃走去,突然……她的腳下踢翻了一個東西,正是夜壺。

「誰?!」一聲冷喝從身後傳來,與此同時,李柔已經快速的坐了起來,看到地中的黑衣人,她迅速的起身,朝著花雲溪抓來。

感覺到身後那凜冽的氣勢,花雲溪也快速的回轉身,和李柔交起手來,此時,她才發現李柔竟然是會武的,而且武功不低。

可是縱使不低,花雲溪現在的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很快,花雲溪抓住了機會一掌打向了李柔的胸前,李柔頓時倒退了兩步,身子一閃,她竟然原地消失了。

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花雲溪趕緊上前看了看,可是李柔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尋不到蹤跡。

早已听到了這邊的聲音趕過來的鐵手,慢慢的來到了花雲溪的身後,口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隱術。」

竟然又是隱術!

花雲溪沒想到,她無意間在書中看到的神秘術法,幾日之間她就見到了兩個會這種術法的人。

恰在這時,花雲溪忽然听到身後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那是一種由于緊張而引起的呼吸紊亂,瞳孔一縮,花雲溪快速的轉身,一把就把鐵手推開了,同時,她的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

李柔一得手,身形又快速的隱進了黑暗中。

喉中傳來一股腥甜的感覺,花雲溪捂著胸口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她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

「你沒事吧?」蔓延的痛色,鐵手趕緊扶住了花雲溪的胳膊。

輕輕的搖了搖頭,花雲溪小聲道︰「我們快離開,她會隱術,今日我們討不到便宜。」

鐵手認同的點了點頭,二人于是乎向著門口走去,剛剛走了幾步,花雲溪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突然反手抓住了鐵手的手臂,「我……」

就在花雲溪說出一個字的時候,門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李柔正一臉笑意的站在二人前方的不遠處,看著她臉上那古怪的笑容,花雲溪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的強烈了。「快退!」

可是已經晚了,就在二人拔腿向後跳開的時候,李柔忽然伸手在門邊一按,在二人的頭頂,一個鐵籠子頓時掉了下來。

心下一驚,鐵手快速的伸出手一把就推開了花雲溪,終于在鐵籠子落地之前,花雲溪被推到了外面,腳下踉蹌著倒退了兩步,花雲溪沒有跌倒在地,卻意外的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蕭戰看著懷里的女人,那張臉蒼白的接近透明,濃眉一皺,他猛地轉頭看向門口,「不自量力!」一手抱緊花雲溪,另一只手隨意的朝著門口一揮,李柔的身子連同身後的門一同飛了出去,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悶哼的聲音在院中響起,可是蕭戰卻仿佛根本沒看到一樣,低垂下頭,他看著懷里的女人,輕聲問︰「你怎麼樣?」

終于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花雲溪趕緊看向鐵籠內,「救……救他!」期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蕭戰,花雲溪此時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一般,抓住她能抓住的任何東西。

面對那雙期待的眼楮,蕭戰點了點頭。

心頭的大石終于放下了,花雲溪松了一口氣,嘴角牽強的扯出一抹淺笑,暈了過去。

◇◆◇◆◇◆藥窕毒妃*要看書獨家◆◇◆◇◆◇

頭好痛!

意識漸漸的清醒,花雲溪微微皺眉,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入目的是一片淺紫色的紗帳,可能是這顏色太過熟悉,花雲溪微微愣了一下,若不是腦海中還留有古代四年多的記憶,她甚至懷疑她是在自己二十一世紀的家里。

慢慢的轉頭,古色古香的房間,牆邊,一個鏤花的香爐飄出一陣陣的白煙,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蘭花香,花雲溪慢慢的放松了身體。

伸手慢慢的模上胸口,輕輕的觸踫之下就有刺痛感傳來,微微皺眉,花雲溪這才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鐵手呢?

強撐著身體,花雲溪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出屋外,一股潮濕的氣息迎面吹來,花雲溪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天邊太陽斜斜的掛著,此時正是清晨。

望眼望去,竟然能看到院外的樹木,難道這里是山間?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花雲溪抬腳正打算出去看看,耳邊突然听到了腳步聲,接著門口走進來一個黑色的人影。

蕭戰看著站在院中的花雲溪皺了一下眉頭,「你怎麼出來了?」

無視掉蕭戰的問話,花雲溪直接問道︰「這里是哪里?」

「京城以北三十里的樹林。」

眉皺的更深了,花雲溪沒想到只是一夜她竟然出了京城,並且已經出現在京城外三十里了,睨了蕭戰一眼,花雲溪感激的說︰「謝謝你救了我,我的朋友呢?」

「不知道!」

「不可能!」倏地抬高了音調,花雲溪無意的舉動卻震得胸口傳來一陣疼痛,輕咳了兩聲,她急急的問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不是答應了我要救他的嗎?」因為激動,花雲溪的臉頰紅潤了一點,終于不像之前那麼蒼白了。

黑目在花雲溪的身上看了一眼,蕭戰上前兩步,高大的身軀完全把花雲溪縴細的身體掩蓋了起來,直視著花雲溪的眼楮,蕭戰不錯過她眼中的任何一絲變化,「他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這麼緊張他?」

呼吸有些困難,花雲溪倒退兩步,美目疑惑的看了蕭戰一眼,怎麼……她怎麼聞到空氣中有一股酸味?難道又是她的錯覺?

搖了搖頭,花雲溪平靜的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伙伴!」

「只是這樣?」蕭戰繼續追問。

被蕭戰問的心煩,花雲溪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開口吼道︰「對啊!就只是這樣!你滿意了!」

滿意了!

唇角慢慢的勾起,蕭戰看了花雲溪一眼,他猛地彎下腰,打橫抱起了花雲溪。

驚呼一聲,花雲溪立刻掙扎了起來,「混蛋!放開我!」……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面,花雲溪的動作一僵,然後繼續的掙扎了起來,可是只掙扎了幾下,她就不動了。

「混蛋!我胸口好痛!你快點放下我!」眉頭一皺,花雲溪的臉上分明寫上了兩個字——疼!痛!

雙臂更加的抱緊了懷里的人,蕭戰抬腳向著門口走去,「你現在的身子還沒有復原,還是回床上躺著吧!」感覺到花雲溪還有話說,蕭戰先她一步開口道︰「你的朋友沒事。」

昨日,花雲溪昏迷之後,他幫著把那個鐵籠子弄開,就抱著花雲溪離開了,至于那個男人,他相信他有能力離開。

得到了鐵手平安的消息,花雲溪總算放下心來。對于鐵手、冷血和追命的能力,她還是比較相信的,雖然丞相府也有一些守衛,但是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身下挨到了柔軟的床榻,花雲溪任由蕭戰蓋上了被子,臉上微微帶著不自在的表情。

「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會有人送藥來。」

看著蕭戰轉身要離開了,花雲溪趕緊開口道︰「喂,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喂?

對于這個女人的稱呼,蕭戰的眼底閃過一絲怒氣,他又轉回身看向花雲溪,「救了你還要恩人為你跑腿,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是在拒絕了?!花雲溪氣憤的坐了起來,「哼!不幫就算了,我自己去。」被子一掀,花雲溪打算下地,她的身子卻再次籠罩在了一個陰影之下。

蕭戰看著花雲溪的舉動,眼底閃過一絲怒氣,這個女人真是頭倔驢!

‘粗魯’的把花雲溪摁回床上,蕭戰問,「讓我幫你做什麼?你說吧!」

早這樣多好!心下月復誹,花雲溪隨口道︰「京城東邊有一個糧鋪,你讓人去那里告訴那里的老板說我平安,過幾日就回去了。」

「好。」轉身,蕭戰這才離開了。

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中,花雲溪的心里突然又升起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仔細的想了想,她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好作罷!

伸手附上自己的手腕,竟然傷到了五髒,看來一定要好好的調養了。

昨晚她打李柔的那一掌只是隨手打出的,所以李柔傷的並不重,可是李柔打她的一掌就不同了,是蓄勢打出的,所以還是她受的傷比較重一點。

這些天,花雲溪本來睡得覺就少,此時一沾上枕頭,她立刻又感覺到了困意,翻了個身,她再次睡了過去。

五日後。

經過幾日的調養,花雲溪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胸口已經不怎麼疼了,蕭戰這個人雖然奇怪了一點,不過給她用的藥倒是都是極好的!花雲溪一直想跟他說聲感謝,可惜這幾日一直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想了想,花雲溪只等著見到的時候再說了,畢竟人家是一國的皇上,一定是公事繁忙的,說不定忙的都忘記她的存在了。

在屋內老老實實的躺了四天,花雲溪終于覺得她該出去活動活動了。在府內隨意的走著,花雲溪隨時隨地的抬頭都能看到外面高大的樹木,看來這里真的是建在樹林中的沒錯了。

這樣的環境,對于她養傷也是極好的。

就在花雲溪閑逛的時候,前方迎面走過來兩個下人模樣的男子,眼楮一亮,花雲溪立刻走上前問道︰「請問,這府里有沒有湖啊?」

「嗚嗚……嗚嗚……」二人擺了擺手,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神色一愣,花雲溪讓開了位置,兩人快速的離開了。

看著二人的背影,花雲溪慢慢的皺起了眉,這些天一直都有一個女子給她送藥、送飯,那個女子也是一個聾啞人,而剛剛的兩個人也是啞巴……

這樣的情節,讓花雲溪忽然想到了《射雕英雄傳》里的桃花島,究竟是這些人天生聾啞,還是這里的主人……

腦海中閃過蕭戰的身影,花雲溪覺得很有可能是後者。

對于骨子里還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花雲溪來說,她還是向往和平世界的,所以,在她出手的時候她都會盡可能的不要他人的性命,但是對于那些送上門找死的,她也不是什麼大善人。

繼續在府中走著,花雲溪終于听見前方有水聲傳來,眼底一亮,她快速的向前走去,花雲溪走的急,沒有注意到在她走過去的路上,一旁的角落里閃出一個人影。

隱約的,花雲溪已經看到前面有湖水反射過來的光亮了,心中一喜,花雲溪更加快的朝著那方走去。

她一直都喜歡有水的地方,這是一種沒來由的喜歡,如果非要說出一個理由的話,可能是她記憶深處的一些事情,小的時候媽媽總會帶她去學游泳,那段時光——很美好。

來到了湖邊,花雲溪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聞著這香氣她頓時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剛剛張開雙手想要伸個懶腰的時候,突然……

一聲水聲從腳下響起,隨即一頭烏黑的頭發映入眼簾,在下面——露出男子一張剛毅的臉龐,然後——寬闊的肩膀——性感有力的腰肢——再然後——

‘嗖’的一下,花雲溪猛地轉過了身,低聲罵了一句,「流氓!」她快速的跑開了,那速度絕對絕對不是一個病人該有的。

少頃,身穿黑衣的男子來到了湖邊。「主子。」

嘴角勾起,蕭戰看著花雲溪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少頃,他終于收回了目光,看了黑衣男子一眼,夸贊道︰「你做得很好!」

嘴角抖動了一下,男子硬著頭皮回道︰「謝主子。」

又是一陣水聲,蕭戰從湖水中走了出來,伸出一只手,「衣服。」

黑衣男子立即轉身,想要去拿放在一旁地下的衣服,可是當他看到那衣服的時候,他的動作立即僵住了。

半天沒有感覺到黑衣男子動作,蕭戰疑惑的轉回身,當他看到地上的衣服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只見那最上面白白的褻褲上一只‘可愛’的小鞋印尤其醒目。

伸手,蕭戰把那條褻褲拿了起來,在眼前展開,那只鞋印正好在臀部的位置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蕭戰把褻褲遞到了黑衣男子的面前,「呼風,收起來。」

被叫做呼風的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看了蕭戰一眼,確認自己沒有听錯之後,他僵硬著接過褻褲,轉身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他的手里拿著一條新的褻褲。

第二日。

花雲溪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天空第N次嘆氣。好無聊哦!

在她的身後,一直照顧著她的啞丫頭看了花雲溪好幾眼,終于下定決心上前,在花雲溪的眼前晃了晃手,然後指了指門口。

「不去。」搖了搖頭,花雲溪繼續看窗外,太尷尬了!想起昨天的那一幕,花雲溪就一陣頭皮發麻,她寧可憋在房間無聊,也不出去!

啞丫頭剛要再上前,突然看到門前一個人影,低垂著頭,她慢慢的退了出去。

一個卷抽突然出現在了花雲溪的面前,花雲溪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人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看看這個。」

身子一顫,花雲溪看著眼前的卷抽,猶豫了一下這才伸手拿了過來,展開。

原來是一份告示,接下來看去,花雲溪慢慢的皺起了眉,直到看完她的眉頭都沒有再舒展開。

合上卷抽,花雲溪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份告示一看就是風清歌發布的,上面有她的畫像,不僅有女裝的還有男裝的,後面還詳細的寫上了外貌特征,最主要的是這上面的最後一句話︰

提供消息者賞黃金十兩,重要消息五十兩,找到此人的賞黃金十萬兩。

她竟然這麼值錢?嘴角溢出一絲苦笑,花雲溪覺得她欠了風清歌的更多了!

原本想著在宮中竟然都覺得她是神秘失蹤了,那麼她也就不去見任何人,待找到冰魄劍之後,就離開了,卻不想,風清歌竟然發布了告示。

「怎麼?想他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花雲溪的身後響起。

花雲溪這才轉回身,白了蕭戰一眼,氣沖沖的回道︰「要你管!」

她剛剛一直看著院子內,如果院子里進來人的話她一定會第一時間看到的,可是這男人竟然突然出現在屋內,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從天而降。

無語~

這次她只是在發呆,若是她洗澡的時候,或者換衣服的時候這人再沖天而降的話……花雲溪的臉上不自然的浮起兩抹紅雲,同時,她也有些好奇,這男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她竟然沒有一絲的發覺。腦海中回蕩著他揮向李柔的那一下,能夠產生那麼大的效果,花雲溪自認她是做不到的,一定得是內功比她深厚一倍的才能做到。

心下一驚,花雲溪又看了一眼蕭戰,她的功力是師傅的一半功力,有六十余年,這男人看著不過二十幾歲,難道……

心下警鈴大做,花雲溪想著還是盡快的離開好,這樣的人她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瓜葛。,

繞過蕭戰,花雲溪來到地中的桌子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夏天快到了,夏天到了的時候鳳凰山上就會鳥語花香了,真想回去啊!

半天沒有听到身後有聲音,花雲溪微微皺了皺眉,她疑惑的轉回身後,窗邊哪還有那個人的影子。

這人,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撇了撇嘴,花雲溪又喝了一口茶,就躺到了床上。

屋外,暖風輕輕的吹進來,吹散了花雲溪披散在枕間的頭發,有兩縷調皮的發絲散落到花雲溪的臉頰上,引得花雲溪微微皺了一下眉,伸手隨意的在臉上抓了一把,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床邊,蕭戰看著床上那個睡得沉沉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名為才寵溺的光芒。轉身,他走出屋內。

院子內,呼風正候在門口,一見蕭戰走出來,他立刻走上前,往屋內瞄了一眼……

‘啪!’門被合上了。

知道主子不高興了,呼風立即低下頭,提醒道︰「王,今日十五了。」

十五了,也預示著……

呼風每每想到四年來,主子每月十五要承受的痛苦,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抬起頭,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關著的房門。

「收起你的心思!」感受到呼風的動作,蕭戰瞄了他一眼,抬腳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身子一僵,呼風的背後掃過一陣冷風,直到蕭戰走遠,他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又皺眉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他這才追著蕭戰而去。

夜,再一次到來了。

來送飯的啞丫頭看著花雲溪還在睡,把她叫了起來,待到花雲溪吃完之後,她又撤了下去。

無聊的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花雲溪望了望夜空,決定道︰「明日就離開吧!」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她也該離開了。

深吸了一口氣,花雲溪走出了院子。

耳邊只有風吹樹葉的莎莎聲,期間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咕咕的叫著,花雲溪在府內逛了一會兒就打算回去了,經過一個院門的時候,她突然听到院子內的房間傳出一聲巨響。

‘啪!’像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

疑惑的皺了皺眉,花雲溪看了一眼院子內亮著燈的房間,她正要離去,忽然听到里面傳出一聲沙啞的聲音,「呼風,加冰。」

這個聲音……是蕭戰。

不過卻與他平時的聲音不同,好像在壓抑著什麼一般,左右看了看,花雲溪猶豫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走進了院子。

「主子,已經是第四遍了。」

听著屋內傳出的聲音,花雲溪皺了皺眉,走到門前,見門開了一條縫隙,心里微動,花雲溪彎腰往里面看去。

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個桌子,左邊是床,右邊——木桶內,一個*著上身的男子正端坐在里面,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花雲溪還是認出那就是蕭戰,在他的身邊,一個黑衣男子站在一旁,他的腳邊幾個木桶雜亂的倒在地上。

聞著空氣中濃濃的藥味,花雲溪用力的嗅了嗅……

「誰!?」

蕭戰正在浴桶內忍受著身體的折磨,突然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輕微的變化,他猛地轉身看向門口……

心下一驚,花雲溪剛要轉身,動作卻突然頓住了,因為他看到了浴桶內的男子轉過了身,那張臉……

濃黑的劍眉斜飛入鬢,下面是一雙極盡幽深的黑眸,這雙眼楮曾近出現在花雲溪的腦海中無數次,它黑到了極致,深邃幽深。挺立的鼻梁,菱角分明的嘴唇……花雲溪看著眼前這張如天神一般俊美的容顏,瞬間忘記了所有的反應。

原來,他就是……他!

轉身,花雲溪如同一個憤怒的小牛一般在府內橫沖直撞,最後她終于找到了府門,牟足了勁,她抬起腳就朝著門口跑去,出了門之後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此時的她,忘記了自己會武功,明明可以用輕功的,可是她卻只用兩條腿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心中只想著再快點、再快點、再快點……

心——很慌!花雲溪的腦海中全是那張鬼斧神工一般的容顏,小米!想到她的兒子,花雲溪的心更慌了,那是她的兒子,她好不容易生了出來,如今他已經三歲了。若是讓這個男人知道她生了兒子,而且這個兒子……是他的,他會不會想要帶走小米?會不會?

不行!她決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就這樣,花雲溪滿腦子都想著要快點逃離這個地方,跑了整整一夜,在天邊漸漸泛紅的時候,她終于腿下一軟,摔倒在地。

疼痛的感覺襲來,花雲溪的眉深深的皺了起來。好痛!

好一會兒,花雲溪才動了動手臂,強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泥土,抬頭看去,前方高高的城門屹立在那里,風雨不動。

她竟然跑回了京城!

感受著腿上無力的感覺,花雲溪終于相信她是跑回來的,三十里地……竟然只是用雙腿。

想著小米還在城內,花雲溪胡亂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著城門走去,可是進了城,她又猶豫了。

之前,她讓蕭戰帶了口信去城東的糧鋪,若是她現在過去,豈不是讓蕭戰發現了花小米的存在?不行!她不能回去!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

丞相府?百味食府?

她也只有這兩個地方能去了吧,就在花雲溪糾結萬分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輛馬車從面前跑了過去,風吹起車簾,花雲溪的眼前快速的閃過一張熟悉的側臉。

眼底一亮,花雲溪追著馬車就跑了過去,待追上馬車之後,她不顧趕車的車夫詫異的目光一步跳上馬車,身子一閃,鑽進了車內。

車夫一驚,立即拉近了韁繩,「吁……」

原本已經在車內站穩的花雲溪,因為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她身子一晃,猛地向前倒去,跌進了一個香氣四溢的懷抱。

花滿堂原本由于馬車內突然闖進來一個人有些驚愕,可是還沒等他看清來人的面容,懷里就突然跌進了一個柔軟的身子,看著懷里的人抬起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花滿堂臉上的驚愕慢慢的被笑意取代了。

伸手一把就摟住懷里的人,花滿堂笑著開口道︰「女人,幾年沒見,你熱情了很多!啊……」

感受到身上的手臂松開,花雲溪這才松開了口,快速的退到了一旁,「花滿堂,你的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揉著被咬的胸口,花滿堂的臉都皺成了包子。

「少爺,發生了什麼事?」車夫撩開車簾探入頭來。

「沒事,你繼續趕車吧!」

揉著疼痛的胸口,花滿堂對著車夫點了點頭,看著他放下車簾之後,這才一把扯開領口露出一大片白女敕女敕的肌膚來,只見那光潔如玉的胸前兩排齒印深深的印在上面,中間還掛著幾絲紅色的血絲。

看著自己的作品,花雲溪移開目光,望棚……

這個真的不怪她!誰讓花滿堂對她動手動腳的,女人嘛,撓人、耍潑、還有咬人……咳咳,天性!天性!

馬車又繼續動了起來。

花雲溪偷偷的用眼楮瞄了一眼花滿堂胸前的肌膚,眼底閃過一絲亮光,這花滿堂的皮膚真好!比起她的也絲毫不差!這男人不做小受可惜了了!

腦海中忽然閃過蕭戰泡在浴桶里的一幕,花雲溪的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四年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還會活著。當初,她給蕭戰喂毒藥,本來就是以為他必死無疑的,而且她離開前說的那番話也是一個好心的介意。(回顧,那句話︰「鑒于你我魚水一場的份上,姑女乃女乃十分善良的給你一個建議,我覺得你從今天開始去小倌館立個牌子不錯,就憑你這張臉蛋,外加身材,生意一定不會差的!哈哈……」「)

她之所以說了那句話,是因為那藥是一種特別的藥,每月十五發作,發作的時候必須與男子才行,不知道的若是與女子,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可是,一般人絕對會直接與女子,所以定會……

眼前閃過那些倒地的木桶,花雲溪當時只是看到那里面好像有白色的東西,現在想來應該是冰塊了,心里微動,她沒想到蕭戰竟然會想到這個辦法來抗拒藥性。

難道這四年,每月的十五,他都是這麼忍過來的嗎?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揮之不去,花雲溪被自己搞得抓心撓肝的難受。」喂,女人,你發什麼呆呢?「花滿堂見花雲溪一直在發呆,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回神,花雲溪看了花滿堂一眼,這才想到自己上車來的目的。收斂了心神,她才開口道︰」花滿堂,你幫我一個忙。「」什麼忙?「」你幫我去城東的糧店找一個叫做鐵手的人,然後……「把和掌櫃要對的密語和花滿堂說了一遍,花雲溪讓花滿堂帶著鐵手出來見她。

看了花雲溪一眼,花滿堂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不去?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低頭,花雲溪這才發現她身上的白衣髒亂一片,不過她現在可沒時間關注這個,」我如果能去就不找你了,你就說你幫不幫我吧?!「」幫到是可以,可是你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你這四年來去了哪里?「看著花雲溪的神色,花滿堂終于正色了起來。

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花雲溪想著花滿堂之前幫過自己這才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璇璣門的事情她沒有提,只是說四年前她被人意外的那啥了,然後生了個兒子,可是現在那個男人出現了,想了想,花雲溪還是把蕭戰的身份說了出來。」啊!你竟然被北域的皇上給……「驚呼一聲,花滿堂驚愕的睜大了眼楮。

點了點頭,花雲溪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現在怕兒子被他發現,必須盡快的帶著我兒子離開,你到底幫不幫我?「

原本听見這件事的驚訝慢慢的消散,花滿堂皺眉看了花雲溪一眼,他這才開口道︰」如果事情真的是你說的這樣的話,那你現在也不能回去了。「

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花滿堂又說︰」我想他現在一定已經知道了你有了兒子這件事。北域在其他三國一直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別人對北域不了解,我卻知道一點,就在其他三國,我敢說每一處都有北域的人,三國間所有的事情絕逃不過北域的眼線,只是現在的北域沒有野心,若是北域現在的朝堂上有人主戰的話,就算是其他三國聯手也絕不是一個北域的對手。「

心頭一震,花雲溪看了花滿堂一眼,」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嘴角溢出一絲苦笑,花滿堂搖頭,」秘密!以後你會知道的!「

得!和沒說一樣,翻了個白眼,花雲溪也不再追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是她一樣,她也隱瞞了璇璣門的事情。

想了想,她又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我要如何帶走我兒子?「

若是醫病人,或者做個生意她還有點注意,可是在這古代,就連她生活的南蜀她都不了解,更何況是一個遠在天邊的北域。

就算是她璇璣門的管理,她也只是看過一遍之後依然交給了無情,至于打探消息這些,追命的手下也有一個原本就存在的獲得消息的機構,所有的消息都由追命從下面拿上來再交給她的。

此時,想到北域的眼線,一個國家的眼線絕對比她才出世的璇璣門要強得多,雖然花雲溪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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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傍晚的時候,花雲溪已經身在京城以南五十里之外了。

花滿堂和花雲溪走下馬車,給了車夫一些銀子之後,就打發了他。

看著周圍的廣闊的草地,花雲溪微微挑了挑眉,看向花滿堂問道︰」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天馬上就要黑了,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難道要露宿野地?「」有什麼不可以的嗎?我以前……「話語一頓,花滿堂看了花雲溪一眼,此時二人已經都換上了一身尋常的衣裳,花雲溪也退去了女裝扮成了男子,鑒于二人的臉走到哪里都會成為焦點,所以花雲溪特意為二人的面容做了一些改變,現在外人看到他們倆的話,一定以為他們只是相貌平平的兩個男子。

睨了花滿堂一眼,花雲溪抬腳向著南方走去。

上午,花雲溪已經和鐵手見過面。

一個好消息,冰魄劍找到了!正是在大夫人李柔房內的密室找到的,原來那日蕭戰帶著花雲溪離開之後,鐵手本來也打算快速離開的,卻意外發現了李柔房內的密室,因禍得福的找到了冰魄劍。

此時,鐵手、追命、冷血還有她的小米也已經在回到璇璣門的路上了,而為了不引人注意,花雲溪和花滿堂一路,二人前往南邊,追命又接到了南邊傳來的消息,天羽手鐲有可能在東熠,花雲溪正好去確定一下消息是否屬實。二人又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天空終于黑了下來。花滿堂朝前面看了一眼,發現前面有一個樹林,他開口道︰」我們快點走,今夜就在前面的樹林過夜吧!「

花雲溪只能同意,二人于是乎快速的朝著前面的樹林走去,少頃,樹林內燃起了一個小小的火堆。

花滿堂看了花雲溪一眼,起身道︰」我去找點吃的。「

看著花滿堂就要轉身離去,花雲溪快速的開口說了一句︰」你小心一點。「說完,她低頭繼續往火堆上加柴。

嘴角慢慢的勾起,花滿堂又回頭看了花雲溪一眼,這才抬腳離開。

很快,他就抓著一只野兔回來了,烤熟之後,二人勉強的填了肚子,就靠在樹下睡著了。

‘咕咕……咕咕……’鳥叫聲在樹林間時不時的想起,不久後,突然有一陣細微的聲音慢慢的朝著花雲溪靠了過去,‘嘶嘶……嘶嘶……’

------題外話------

嗷嗷嗷……抱歉親,這兩天更新比較慢,親們最好還是晚上看文吧!看來這幾天我都要下午更新了。嗷嗚……

小骨頭這兩天自己照顧寶寶,總是鬧情況,根本碼不好字,嗚嗚,>_

今天本來想一萬五的,實在寫不到了,明天一萬五吧!麼麼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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