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窕毒妃 010.回到北域

作者 ︰ 花妝畫骨

「你再休息一下吧!」

花雲溪點了點頭,把車上幾日前準備好的棉衣枕在頭下,花雲溪很快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呼風稟告又有信鴿飛回來了,是關于瘟疫的事情。花雲溪只是朦朦朧朧中听見蕭戰和呼風說了幾句話,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花雲溪睜開眼楮,就看到對面坐著的蕭戰正緊緊的盯著她看。眉心微皺,花雲溪伸手揉了揉眉心,問道︰「到哪里了?我睡了多久?」

「兩個時辰。」

收回目光,蕭戰把水袋遞給了花雲溪。

「醒了就下車洗把臉吧!吃些東西,再好好睡一晚,明日再趕路。」

接過水袋,花雲溪點了點頭。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什麼,她開口問道︰「我好像听見你和呼風說瘟疫的事情,又有什麼消息傳來了嗎?」

「恩。瘟疫已經得到了控制,據說疫病發生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公子,此人醫術了得,竟然研究出了暫時控制住瘟疫的解藥,所以這兩天死亡率才降了下來。」

白衣公子?花雲溪的腦海中閃過白寂的身影,會是他嗎?

想到那雙干淨的眼楮,花雲溪微微皺了皺眉。別人得知有瘟疫發生,一定都有多遠逃多遠,或許也就只有白寂可能不怕死的往前湊。

蕭戰瞧著花雲溪又在胡思亂想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道︰「好了!別瞎想了!告訴你另外一個好消息。」

果然,花雲溪一听到好消息,立刻看向蕭戰。

「剛剛接到國師的消息,他會和我們差不多的時候回到北域皇宮。」

果然是一個好消息!

想到又是一月有余沒有見到兒子了,花雲溪終于勾起了嘴角。一生中,她自認沒有虧欠過誰,但是唯獨兒子她覺得虧欠了他很多。

之前,因為璇璣門的事情,她總是把他丟給冷血看著,現在又總是把他丟給別人。哎!也不知道兒子這一個月跟著黑眉出去,有沒有曬黑?吃的飽不飽?穿的暖不暖?

越想,花雲溪就越覺得不安,總覺得黑眉是一個不靠譜的!她當初怎麼就放心的把小米交給他了呢!

一雙大手再次附上了花雲溪的頭頂,蕭戰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不要想了!小米很好!」

吸了吸鼻子,花雲溪這才走下了馬車。

慕容舒和花素錦早就已經下了馬車,在一旁站著了。听到這邊有聲音立即望了過來。二人之前都沒有見到過在馬車內的花雲溪,此時看到她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眼底都出現了一絲疑惑。

蕭戰隨著花雲溪走下馬車,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跟著花雲溪走到一旁,幫著花雲溪把水袋里的水倒出來,供花雲溪洗臉。

二人幾日里再平常不過的舉動,落在慕容舒和花素錦的眼里,卻變得驚奇不已。

堂堂北域王竟然服侍別人洗漱,這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花雲溪此時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襖子,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的束在頭頂,用一根黑色的布條系著,巴掌大的小臉被花雲溪涂得黑乎乎的,原本出色的五官也看不真切了。

花雲溪自然是感覺到了花素錦二人的目光,不過,她卻不以為意。伸手就把臉洗干淨了。之前是在西商,此時已經到了北域,自然是沒有遮掩的必要了。

洗好了,花雲溪這才站起身來,接過蕭戰從懷里掏出的帕子,花雲溪隨意的擦了擦臉,一張白皙的小臉,五官精致的如同洋女圭女圭一般,在夕陽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種朦朧的美。

蕭戰看著這樣的花雲溪,不言不語,只是簡單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美。想到這個女人此時是屬于他的,蕭戰不禁勾起了嘴角。

二人旁若無人的站在那里,呼風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平淡的收回目光,呼風繼續吃著手里的干糧。

可是,花素錦卻驚呆了!她剛剛是清楚的看著花雲溪洗臉的,雖然此時在她的位置只能看到花雲溪的一個側臉,但已經讓她嫉妒不已了。

目光在花雲溪的身上掃了一眼,花素錦的目光定在花雲溪的胸前不動了。那里……那里……

此時已經是秋天了,花雲溪的身上穿著一層棉衣,雖然里面已經裹緊了一些,無奈花雲溪自生了花小米之後,胸前的兩點實在是太壯觀了一些,所以如果細心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花素錦之前沒太注意,此時看著花雲溪的身高、還有胸前……這分明就是一個女子啊!目光轉向蕭戰,花素錦慢慢皺起了眉。不是說北域王不近嘛,那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想到蕭戰和這個女子一直坐在同一輛馬車里,花素錦的眼底閃過一絲黯光。

心中快速的思量了一番,花素錦朝著二人走了過去。

慕容舒不解的看著花雲溪,也分明看出花雲溪是一個女子了,只是……看著那張側臉,慕容舒心中覺得有些眼熟。就在她仔細想的時候,突然看到花素錦走了過去,心下一顫,慕容舒想要拉住花素錦,卻已經來不及了。

蕭戰感覺到花素錦的靠近,劍眉皺了一下,垂頭看著花雲溪道︰「夜晚天寒,趕緊回馬車上去吧!」

蕭戰看著花雲溪單薄的身軀,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關心。

可是花雲溪卻搖了搖頭,剛剛睡醒,她此時根本就是毫無睡意,看著周圍的環境。他們此時只是在一處樹林邊停了下來,西面有一個矮矮的山丘,落日的光芒從那里照射過來,也是極美的。

花雲溪突然有了走一走的念頭,而且她此時也並不想看到過來的某人。轉過身,花雲溪朝著西邊走了過去。

「我現在不想睡,想去走一走,你們先睡吧!」說完,花雲溪離開了。

正巧,花素錦也走到了蕭戰的跟前,皺眉看著花雲溪的背影,花素錦的心中升起一絲熟悉的感覺,可是卻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她與北域王也只是見過一次,根本不可能認識他身邊的人。

收回目光,花素錦的臉上露出一抹柔柔的笑意,這種笑意她曾經練了好長一段時間,自認為嘴角的笑意是最美的笑容了,花素錦這才看向蕭戰,剛要開口,蕭戰卻抬腳離開了。嘴角的笑意一僵,花素錦看著蕭戰隨著剛剛的女子離開了,眼楮慢慢的眯了起來。

「素錦,回來休息吧!」

慕容舒看了花素錦一眼,轉身看了馬車。

★○

這邊,花雲溪听到身後的腳步聲,微微皺了一下眉,腳下的步子卻依舊沒停,慢慢的朝前走去。

蕭戰看著身前那個單薄的背影,伸手把身上的外衣月兌了下來,披在了花雲溪的身上,「天冷!走走就回去吧!」

身子一僵,花雲溪點了點頭。

二人不再說話,安靜的走了一會兒,直到花雲溪覺得有些冷了,這才往回走。

馬車上,花素錦看著外面走回來的倆人,慢慢的把馬車簾放了下來,只留了一個很小的縫隙往外看。近了,當二人的面容清晰的出現在眼底的時候,花素錦明顯的僵了一下,盯著花雲溪那張格外熟悉的臉,花素錦的腦海中閃過一張女人的臉,兩張臉慢慢的融合,花素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竟然是她!

竟然又是她!

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花素錦慢慢的放下了車簾。

片刻後,慕容舒慢慢的睜開了眼楮,看著已經睡熟的花素錦,她無奈的又閉上了眼楮。她的女兒她自然是了解的,心高氣傲的她一下子從天堂跌進了地獄,她怎麼能甘心呢?就像是自己當年一樣,飛蛾撲火,雖然有可能被分燒成灰,但是也義無返顧。

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慕容舒只想著在女兒沒鑄成大錯之前把她拉回來,至于其他的,就听天由命吧!

夜,就在幾個人心思各異中過去了。

五日後。

京都。

再次回到這里,花雲溪竟然有了一種回到家的感覺。目光在街上隨意的看著,突然,花雲溪的目光定在後面馬車上不動了。

慕容舒看著外面早已經變了模樣的京都,眼底慢慢的浮起了一層水霧。都說觸景生情,這麼多年,她又何嘗不想念爹爹!

當年她離開的時候,怕慕容祁不同意,所以並沒有把花百里已經有了夫人的事情告知慕容祁。之後,她過得也不如意,最後她寧可慕容祁當沒有她這個女兒,也不願和他聯系,就是怕慕容祁知道了她的處境會傷心、難過……再者以慕容祁的脾氣說不定會跑到南蜀去,到時候……

雖然她對花百里的愛早就在每日的相處中被磨滅了,但是也不願他受到傷害,畢竟,他還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

眼中的淚終于忍不住滑落了下來,慕容舒趕緊伸手擦了擦,目光留戀的看著街上的一景一物,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精致絕倫的畫作一般,讓她怎麼看都看不夠。

花素錦看到慕容舒流淚的樣子,眼中留露出不忍的神色,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娘親哭。一直以為娘親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看來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把好奇的目光從街上收了回來,花素錦把慕容舒摟進了懷里,輕聲安慰道︰「娘,都回來了,您還哭什麼呢!一會兒就見到外公了,您難道想讓他老人家看到您哭過的樣子嗎?」

身子一顫,慕容舒趕緊擦干了臉上的淚水,努力的忍了忍,這才終于止住了淚水。

收回目光,慕容舒輕柔的模了模花素錦的臉頰,說︰「素錦這些日子和娘親受苦了,等我們到了將軍府,娘親一定會好好和你外公認錯的!到時候你就不用跟著娘過苦日子了。」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慕容舒看著花素錦的臉,這張臉和自己年輕的時候太像了,她這輩子已經沒什麼指望了,只要女兒能夠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伸出手,慕容舒把花素錦摟進了懷里。不管花百里再如何的對不起她,但是他卻賜給了她一個禮物——花素錦。

馬車終于在一個分岔的路口停了下來,慕容舒帶著花素錦走下馬車,目光往右側的一條道路上看去,慕容舒緊張的抓緊了花素錦的手。

花素錦順著慕容舒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即明白了慕容府就在那個方向。目光看向前方的馬車,花素錦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什麼。

慢慢的把手從慕容舒的手中抽了出來,花素錦快速的說︰「娘,我去和‘他’道聲謝我們再走。」不等慕容舒說話,花素錦已經快速的走向了前面的馬車。

呼風看了花素錦一眼,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這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車簾依舊紋絲不動,馬車內蕭戰和花雲溪自然知道花素錦靠了過來,花雲溪看著對面閉目養神的蕭戰,二人誰也沒有動作。

花素錦在馬車前站下,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多謝公子的相助,我們母女才能這麼快回到北域。」

沒有听到馬車內的回答,花素錦笑了一會兒,嘴角的笑意有些僵了,眼底快速的閃過什麼,她稍稍拔高了一些音量,開口道︰「日後若有機會,希望公子能夠到慕容府做客,素錦定當親自準備飯菜,以報答公子今日的恩情。」

馬車內,花雲溪看到蕭戰倏地就睜開了眼楮。眉梢微挑,花雲溪看向車簾,雖然是隔著厚厚的車簾,但是花雲溪已經想象得到花素錦此時臉上的表情了,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花雲溪實在是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人,竟然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真是w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在花雲溪看來依照花素錦的相貌,雖然清白沒了,但是想要找一個安安穩穩過日子的也是可以的。她的想法也正和慕容舒的不謀而合。在這個古代,清白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就跟生命一樣,除了花雲溪這個突然‘駕到’的現代人是個異類,被毀了清白還能隨心所欲的把兒子生下來,換做是其他女人,早就嚇得尋死覓活了。

不過,如果能活著,誰都是不願意死的。就如同花素錦,她高傲的活著了二十年,此時突然遇到這麼大的變故,如果還留在南蜀的話她定然是生不如死了。不過好在她有慕容舒這個不惜被休也要保護她的母親,竟然帶著她離開了南蜀,這也給了花素錦活下去的希望,可惜!她卻是個不安分的。

蕭戰如果能看上這樣的女人,也就算她花雲溪瞎了眼了。

收回目光,花雲溪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包袱。昨日接到了信鴿,小米還要明日能回來,她剛剛特意在路上買了小米愛吃的桂花糕。手掌輕輕的撫模著懷里的包袱,花雲溪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兒子狼吞虎咽的樣子了。

蕭戰看著花雲溪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柔色,憋到她懷里的桂花糕,卻又覺得花雲溪是多此一舉了,宮里什麼好東西沒有,做的糕點也比外面要精致的多,可是花雲溪卻偏偏要在外面買,真是搞不懂。

其實,蕭戰並不明白。花雲溪買的桂花糕是一家南蜀有名的小店做的,路上無意間看到,她才知道那間店竟然在北域有分店。小米最愛吃的就是他家的桂花糕,很柔軟,而且餡特別多。

馬車外,花素錦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馬車內也沒有傳出回話,但是她知道北域王一定听得到她的話。抬起頭快速的憋了一眼擋的嚴嚴實實的車簾,花素錦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甘,為什麼那個女人就可以坐在里面?在南蜀的時候她就和風清歌走的近,此時就連北域王都對她另眼看待,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想到花雲溪此時正坐在北域王的身邊,花素錦不甘心的攥緊了身側的拳頭。是了,一定是那個女人不讓北域王回話的!一定是!

眼底掠過一道精光,花素錦忽然想到蕭戰剛剛見到慕容舒說的那番話,美目一轉,她再次開口道︰「公子,就算您不稀罕素錦做的菜,您也要到將軍府看看外公啊!相信您去了外公一定會很開心的!」

馬車內,花雲溪听到花素錦的話,對著蕭戰牽唇一笑。沒想到這花素錦腦袋也不笨,這麼快就把慕容祁拉出來了,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招管不管用了。

果然,蕭戰听到花素錦提到慕容祁,劍眉機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頭也沒轉,他對著外面說道︰「呼風,回宮!」

「是。」呼風立即上前,看了一眼還站在馬車前的花素錦,呼風皺眉道︰「花大小姐,您還是回去吧!」

白了呼風一眼,花素錦委屈的看向馬車。可惜心中也明白,她不該再說什麼了,猶豫了一下,她這才轉身朝著慕容舒走了過去。

花雲溪撩起車簾,看著花素錦的背影,往前看去,慕容舒正定定的望著身後的街道,有些激動,目光瞟過慕容舒交疊在一起的雙手,花雲溪明顯的看出了慕容舒在緊張。

心里微動,花雲溪放下車簾,看著蕭戰道︰「借呼風用一下可不可以?」

蕭戰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點了點頭。

花雲溪勾起嘴角,朝著蕭戰感激的一笑,再次撩開車簾,看著呼風道︰「你送慕容小姐他們回去,記得一定要親自把他們送進將軍府。」

眼前再次閃過慕容舒激動的樣子,花雲溪抬頭看向慕容舒的方向,卻正對上慕容舒看過來的目光。

慕容舒剛剛正好听到了花雲溪的話,看著那張白皙絕美的小臉,她再次覺得熟悉,可是此時她已經是歸心似箭,也沒有多想。對著花雲溪感激的看了看,慕容舒趕緊拉著花素錦上了馬車。

呼風隨後上了馬車,駕駛著馬車想著慕容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花雲溪收回目光,放下了車簾。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幫誰,看到慕容舒的樣子她只是覺得她可憐罷了!不過是一個被男人騙了的女人,若是她回不到慕容府,帶著花素錦在外面,說不定是怎樣的淒慘呢!恐怕連飯都吃不上。

而花雲溪之前听了蕭戰的話,也覺得慕容祁是一個可憐的父親。這麼多年沒有見到女兒,相信他一定很擔心吧!說不定暗中還打探過,只是一個能成為將軍的人,都是有一些牛脾氣的,若是他一時沖動不認慕容舒,之後一定會後悔的。

所以,花雲溪才讓呼風送他們回去。相信慕容祁看在呼風是蕭戰的人的份上,也會收斂一些怒氣的!

此時,花雲溪雖然只是動了惻隱之心,卻為她將來帶來了一份回報,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

皇宮。

二人回到宮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連續趕了十幾天的路,別說是花雲溪了,就是蕭戰這種身體強悍的也是一身的疲憊。

看著花雲溪累得走路都腳步虛浮的樣子,蕭戰對著宮女吩咐道︰「帶著夫人去浴泉宮。」

花雲溪听到蕭戰的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听著這宮名也知道是什麼地方了,心中有些暖暖的,花雲溪抬腳跟著宮女離開了。

宮女繞過前殿,又走了大約一刻鐘才終于來到了一個大殿前。殿門上紅色的牌匾上三個鎏金大字——浴泉宮。

「夫人,王上很早之前就吩咐過奴婢們不能進入這里。奴婢叫錦蘭,她叫錦溪,我們就候在門口,您有什麼吩咐就喊我們一聲。」帶領花雲溪來到這里的兩個宮女齊力推開殿門,然後恭敬的候在了一邊。

花雲溪的目光在兩個宮女身上掃了一眼,這才抬腳走進了浴泉宮。剛剛入內立即感覺到一陣溫暖的潮氣鋪面而來,花雲溪頓時覺得毛孔都舒服的張開了,迫不及待的繞過門口的屏風,一個極大的池子出現在了花雲溪的眼前。

看著池子上面白色的霧氣,花雲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趕緊伸手月兌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後慢慢的走進了池水中。

全身都被溫暖的池水包圍,花雲溪舒服的靠在了池邊,隨手把發帶解開,一頭烏黑的秀發立即飄蕩在了池水中,濃密的發絲在池水中幽幽飄蕩,飄出一圈圈的漣漪。

放松自己的身體,花雲溪的雙臂攀附在池邊,輕輕的閉上了眼楮,卻不想很快困意就襲來了……

眼皮懶洋洋的顫了顫,花雲溪累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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