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憂心地問︰「那,是要多少錢呢?我兒子當兵去了,就留了我們老兩口在家,我,我沒有多少錢。」
夏恬本來就沒打算收這老女乃女乃多少錢,而且這也是她的第一個客人,夏恬說︰「一文錢,就一文錢。」
「真的?哦喲,我這老婆子算是遇見好人了。我兒子去當兵三年了,一直沒有回來,他倒是找人給我們寫過兩封信,可是我們老兩口不認識字,街坊鄰里也沒有認識字的,寫來的信都是花錢請教書先生給我念的,我們想回信,可是那教書先生要二兩銀子一封,我們哪有那麼多錢呀。我們老兩口天天早上賣點醪糟丸子,靠這賺的錢也沒有多少,隔三岔五的孩子阿爹還要害病,哪有那二兩銀子來寫信呀。」老阿婆說著說著就傷心的嚶嚶哭了起來。
哎,封建社會害人啊,老人家生活沒有保障。
夏恬問︰「放心,老人家,我這就收您一文錢,絕不多收。只是老人家您知道您兒子現在的地址嗎?」
「啊,有的有的。他的來信上有的。」說著老阿婆從腰間拿出一封信,交給夏恬。
夏恬細細地閱讀了一遍,把地址記好。就開始攤開紙寫回信。
「親愛吾兒,見字如面。阿娘與阿爹在家中一切安好,請勿掛念。只是最近秋寒,吾兒你在軍中記得多加衣,照顧好自己。你離家已三年,阿娘與阿爹時時盼你回家,亦不知吾兒今已何樣,甚是擔心。長長思念,短信一片,望吾兒早日歸家。阿娘托筆。」
寫完之後夏恬念了一遍給老阿婆,問到︰「老人家,您覺得怎麼樣。」
「哦喲,不錯不錯,謝謝了,謝謝你幫我這個老婆子。」老阿婆說完拿出一文錢放在夏恬手里便高興地離開了。
夏恬看著這枚錢幣,心里是又酸又甜。這就是開張掙的第一筆錢,一文錢可以買兩個饅頭。好吧,起碼沒有在這里白站著,倆饅頭,她一個,來錢一個,也是一頓飯不是。繼續,加油,為了明天不再吃饅頭!
可是悲催的是夏恬等了一天也就這一班生意。太陽下山時,她收拾好桌椅,一步一步搬回去。
沒事,明天繼續,明天一定比今天好!
晚上回到家,來錢吃兩口饅頭看兩眼夏恬,夏恬啃著饅頭也看著來錢︰「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饅頭,我也不喜歡啊,咱們先將就著,等掙了錢給你買大餐好不好?「來錢輕輕地」汪汪「兩聲,好像是在答應。
第二天一大早,夏恬就又出去擺攤。她今天帶了一大瓶水,她打算叫賣。沒錯,就是叫賣。
「代謝書信了啊,字畫書法過來看看了啊。代謝書信了啊,字畫書法過來看看了啊……」
就在夏恬嗓子都快叫啞了的時候,昨天那個阿婆又來了,還帶了幾個人來。
「小公子,這都是我的街坊,他們的兒子和我家阿虎一樣,也是去當兵了,好幾年沒有回來。您看您能幫忙寫寫信不?」
夏恬看著這群眼神迫切的老人,心里不禁泛酸,「能,能,我可以幫大家寫信。」
阿婆又問︰「還是一文錢?」
夏恬點點頭︰「還是一文錢。」
說著一群阿婆便高興的圍住了夏恬,夏恬就開始一封一封的為他們寫信。
一直寫到下午,這些阿婆的信才寫完。在寫信的工程中,夏恬了解到,這些老人家的兒子們基本都去當兵了,有的家里養了幾個兒子,全去當兵了,女兒也都嫁人了,所以老人們獨自在家,靠做點散工小生意什麼的賺點錢,他們生活在這里,也沒有地可以種,吃喝都要靠銀子,所以過的並不好。
夏恬對于他們現在的生活狀況也感到很無力,只能希望他們的兒子快點回來,多陪陪這些可憐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