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意漸失 城中舊事(六)

作者 ︰ 蕭意辛

一下午時間飛逝,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左昇喜歡和放放在一起,自己心情是那麼輕松、愉悅、自在,所有煩惱都被一掃而空。好像放放原本就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放放也喜歡和左昇在一起,自己在生活中所遭受的不幸、悲慘、痛苦、絕望所有一切一切都暫時遺忘,放放展開出生以來第一次開心笑容。

「大哥哥,天黑了,我該走了」放放依依不舍。

左昇問︰「你有地方住嗎?」

「有」放放一邊往外跑一邊回答。

「在哪?」左昇追出去。

一溜煙功夫,放放已跑出左昇宿舍,不見蹤影。

「放放,放放——」左昇高聲喊著。

放放躲在角落,看見追出的左昇,眼淚在眼楮里打了好幾個轉。

「大哥哥,謝謝你,放放一輩子不會忘記你,你是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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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平過了三個月,左昇再沒見過放放,總覺心里堵得慌。

天氣漸漸轉涼,一切人心上的病痛,似乎都在那份冷冷的涼意下麻木了。學校里各人忙著各人的事,心事在人生活中暫時凍結了。

葉虹影變著花樣糾纏左昇,她像一條毒蛇緊緊纏住他,越纏越緊,讓人無法呼吸。左昇強忍住性子,期間也幾次嘗試與她溝通,希望她不要再執迷不悟,但收效甚微。

葉虹影依然我行我素,變本加厲,在學校里行為舉止越加囂張。校園里,她四處搜尋左昇蹤跡,只要看見他,絕不放過,立馬湊上前。更甚的,冷不丁抱住左昇,企圖用她那涂抹著濃艷口紅的嘴唇親左昇的臉、頸、手臂。只要是她能夠著的地方她都不想放過。左昇被她瘋狂舉動弄的精神緊張,無處躲藏,見到她就如同見到鬼。

學生們也是對葉虹影的行為感到深惡痛絕,只要在校園里看到她,大家都會提醒左昇,讓他避免落入葉虹影的魔掌。

左昇被葉虹影弄得狼狽不堪,葉虹影的行徑在學校造成極壞影響。學院院長找左昇談話,如果這件事不能解決,那他們只能忍痛割愛,請左昇離開學校。

左昇痛恨葉虹影對他作出的種種行徑,但他覺得這並不是單單她的罪過,自己的長相讓不少人作出不少荒唐事情,在這一點上他是懷有歉意的。左昇思量再三,決定離開學校。他的辭職在大學校園里引起軒然大波,學生們不舍左昇離開,許多女生得知這個消息後痛聲大哭,男生們也很惋惜失去了一位學習奮斗的榜樣。

左昇兩天以來都在收拾行李,他決定三天以後離開這座城市。

他原本是賭氣從家里出來,當初來的時候就沒打算長時間呆下去。

他已經走過四十幾個國家,去過的地方多了,左昇感覺自己就是一行者,行走在每一個國家,每一座城市,每一處地方,但只是悄悄來,悄悄走,不會帶走什麼,更不會留下什麼。

可這次不同,不知為何,想到要離開,左昇心中既然有一絲絲不舍。

「不舍什麼呢?」,左昇反復問自己。

一個倔強、帶著青澀的小臉總是在左昇眼前晃動著。

「放放」,是的,在左昇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放放。

左昇向窗外望去,「放放,你在哪?有沒有吃飽?有地方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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