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蹲下，發現躺在地上的人是一個老頭，年紀應該有七十多歲。他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臉色青白，嘴巴微張，一只手捂住胸口，表情痛苦萬分。
「老大爺，你怎麼了？」十五有些手足無措。
老頭表情越來越痛苦，他右手稍稍動了，食指指指自己上衣口袋。十五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伸出手在他上衣口袋里翻找。在左邊的口袋里，十五翻出一瓶速效救心丸。
也許是心絞痛，十五急忙松解老頭襯衫領口的扣子，讓老頭平躺在地上，倒出藥丸塞進老頭的口里，大約一會功夫，老頭慢慢緩過來，十五小心翼翼把老頭扶起來，安坐在安全出口處階梯上。
「老大爺，好點了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有家人陪你來麼，我幫你去找，你一個人不行。」
「沒關系，是舊疾，今天多虧你了，謝謝，謝謝。」老頭感激萬分。
十五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老大爺，別這麼客氣，換做別人也會這麼做的。」
「老大爺，我再陪你坐一會吧，現在你要是走的話，我也不放心啊。」十五建議。
老頭點頭同意十五的提議。
「姑娘，你在這里上班。」
「不是，今天是來參加面試的。」十五如實回答。
「耽誤你面試，這可怎麼辦，都怪我這老頭。」
「老大爺，千萬別這麼說，工作沒有還可以再找，您千萬不要自責。」
老頭手撐樓梯扶手慢慢站起來「行了，姑娘，我走了，你趕快去面試吧，別為我這個糟老頭耽誤了你。」
「可是……」十五遲疑。
「傻丫頭，快去吧，別可是啦，再可是……面試就真要結束了。」說完，老頭步履蹣跚走向電梯。
「老大爺，自己小心……」十五一邊說一邊向清潔部跑去。
「這個傻丫頭——」老頭邊說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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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蓓等待二個小時，總算輪到她面試。她甩甩頭，拍拍臉，試圖讓自己精神振奮起來，隨後邁著優雅、標準的模特步進入會議室。
會議桌一邊坐著一排人，蓓蓓快速掃了一眼，應該有七個人，一女六男。那女的，蓓蓓記得，就是剛才在面試前和應聘者交代事宜的人事部經理葉虹影。
六個男人中有兩位年紀大約在五十歲以上，其余四個則不會超過四十歲。
蓓蓓落落大方向他們行禮之後在他們對面坐下，面帶笑容注視各位考官。
葉虹影首先開腔︰「你先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的情況。」
對于這一問題，蓓蓓早已爛熟于心，為了這次面試，多谷幫蓓蓓練習了好幾天。一些可能問到的問題，劉多谷在紙上列出一清單，然後和蓓蓓按照清單討論，把最佳答案記在紙上，最後由蓓蓓背誦。
蓓蓓不慌不忙︰「各位考官，下午好。我是包小蓓，畢業于對外經貿大學秘書專業……在這里應聘貴公司的總裁秘書職位，是想將自己所學得到充分發揮，並在這里學習成長。希望有這樣的機會，能向諸位學習……」
蓓蓓自我介紹結束之後，一位男考官問道︰「請你描述一下你所理解的總裁秘書的基本職責。」
「我所理解總裁秘書的職責應該有負責起草集團領導交辦的各種文稿、負責對產業信息、公司動態、公司報道以及有關公司的熱點問題進行信息收集、匯總，提交信息報告……
考官們頻頻點頭，蓓蓓也胸有成竹，大約三十分鐘，蓓蓓的面試結束，在蓓蓓即將離開會議室時，葉虹影開口追問︰「你先前是做職業模特？」
「是」包小蓓提高聲調。
「為什麼不繼續做，秘書可沒有模特那麼簡單。」葉虹影不依不饒。
包小蓓對于葉虹影一再追問顯得不耐煩，原本對她的印象就不太好，現在見她死咬自己不放，更加氣憤。
「秘書我完全可以勝任，我大學四年學得就是這個專業，模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說完，她仰首闊步走出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