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騎自行車過來的,要不,你坐在自行車後面,我推著你。」十五小聲提出建議。
「你推得動?」韓延赫反問。
「試試吧。」見韓延赫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十五十分高興。
「你等我,別亂走,我去取車。」十五快速往車棚奔去。
韓延赫望著遠去的人,心中對自己今天的行為有些疑惑。他不是一個容易和別人相處的人,或者確切的說他不是一個願意和別人相處的人,特別是這十八年,他除了在工作上要與客戶和自己的員工打交道之外,他絕少與別人相處,更別說是交朋友。
他的英俊、帥氣、完美吸引著看到他的每一個人,不管男或者女。男人羨慕他的一切一切,任何男人在他面前都自慚形愧。女人愛慕他的一切一切,任何女人都想靠近他,哪怕只有一秒鐘的短暫停留。韓延赫偏偏排斥每一個人,他的高貴優雅、他的冰冷堅硬、他的冷傲孤清、他的盛氣逼人、甚至眉宇間偶爾透出的殺氣凜凜都使別人不敢靠近他。
可是今天,他卻沒有排斥這個丫頭,好似與她認識很久很久很久……
十五推著自行車在他旁邊停下,「坐在後座,腳踩在車腳踏上。」
十五一邊吩咐,一邊接過韓延赫的雙拐,扶著他在後面坐穩,她推著自行車往前走。起先,十五感覺有些重,推起來很費勁。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十五漸漸習慣了重量,推起來也覺輕松多了。
兩人沒有說話,天空中雨絲繼續飄著,洗淨凡世塵埃喧囂,留下一片清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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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點,十五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她沒有把韓延赫送到家,在半路上,遇到前來找他的屬下,他坐上車走了。
十五沒有追問,也不想追問他住在哪。對于韓延赫,她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有自己的生活,十五不想也沒有任何權利去打破他平靜的生活。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就像鐵軌,永遠是兩條平行線,無法交匯。
讓十五深感欣慰的是,十八年後又見到了大哥哥,知道他還活著,有人照顧他,他的腿拄著拐也漸漸可以走路,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好,十五的心也能夠慢慢釋懷,不再那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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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多海的介紹,十五又多了一份送牛女乃的活,每天凌晨三點去女乃站領牛女乃,然後分送到各個訂戶家中。
時間不早了,十五也沒有時間睡覺,梳洗了一下,又出門送牛女乃去了。
早上七點鐘回到家,大家正吃著早飯。王桂枝叫住十五︰「十五,過來吃早飯,吃完再去睡覺,你一定餓了,空著肚子睡不舒服。」
十五進屋在空位坐了下來,接過王桂枝遞過來的粥。
王桂枝看看大家︰「今天早上,難得這麼齊整,趁著這個機會,咱們一邊吃飯,一邊開個家庭會議。」
「媽,有什麼事快說,我吃完就要走。」多谷邊往嘴里塞包子,邊說。
「行了,你也別催,天天忙得不見人影,想見到你,還真是一件困難的事。」王桂枝埋怨多谷。
「媽,我可是天天都回家,你別冤枉我。」多谷感覺委屈。
「知道,知道。好罷,說正事。」
「主要討論你秀娥姨的事。住院已經有一個星期,還不見好轉,醫藥費是目前最為棘手的事。十五已經把所有積蓄花光了,她現在同時打三份工,每天還要去醫院,天天累得沒時間睡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身體早晚得垮,大家想想,看看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