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香沙的關系,韓延赫從三年前,每半年都要回到國內來看她。每次回來,都會住上一個月左右。
左氏集團大廈頂樓的金宮殿便是韓延赫為自己打造的住所。
雖然對現在的香沙懊惱失望,可畢竟她是放放,是韓延赫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他無法做到對香沙不聞不問。自從與香沙相認之後,韓延赫開始過問她有關生活、學習、工作、交友等等所有一切的事務。
香沙對韓延赫是又愛又怕。經過兩年多的時間,香沙感覺韓延赫沒有懷疑自己,反而對她疼愛關心,香沙的膽子變得大了,她甩掉了心中的包袱,對待韓延赫更加親近。畢竟,誰都無法抵擋他的魅力,香沙早已深深陷進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香沙準時出現在大廳,干布推著韓延赫來到大廳,他向干布擺擺手,干布退下,她知道小爺又要教訓香沙小姐,自己還是躲開為妙,正好趁這個時間,為小爺準備早餐。
「都忙些什麼?」冷冰冰的話語听不出任何感情,韓延赫的態度讓香沙頗為難受,自己用盡全身力氣去討好他,可他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真正笑過。在外人眼里,韓延赫非常寵愛這個妹妹,對她的要求是無條件的滿足,可只有香沙自己才知道,韓延赫對她的疏離。她心中對于韓延赫生氣時怒吼的恐懼,不生氣時冰冷的顫抖,永遠不會消散。
平時他們之間的交流基本限于一問一答形式。除此之外,韓延赫幾乎很少和香沙交談,就算香沙沒話找話,多半時間也只是她一個人在那嘰里呱啦說一大通,換來的只有韓延赫︰「嗯。」「這樣啊!」等等幾個敷衍的字詞而已。
「沒干什麼。」香沙小聲回答。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
「還挺理直氣壯,你有什麼底氣說?」韓延赫冷冷道。
「是你問的。」香沙感到委屈。
「二十九意味什麼?」韓延赫繼續問話。
香沙茫然地搖搖頭。
「養活自己,孝敬父母,結婚生子,承擔家庭義務,你有哪樣?」仍然涼冰冰,韓延赫寒冷的視線讓香沙無處可躲。
「我有哥你啊,足夠了。」
「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
「為什麼?」
「你遲早要嫁人的。」
「不,我要和哥在一起。」
「不可能。」
「你娶我,好嗎?」香沙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荒唐。」韓延赫沒有驚訝,沒有氣憤,只是覺得荒唐。
「我已經結婚了,你有嫂子。」
「你不愛她。」
「愛與不愛,都沒關系,她是我太太,這是事實,無法改變,也不想改變。」
「不離婚也行,只要讓我呆在你身邊。」香沙低聲下氣懇求。
「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到此為止。」
「在左氏好好工作,別三天兩天的遲到早退。」韓延赫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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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晨七點,十五站在醫院急救中心的重癥監護病房外已有三十分鐘,透過玻璃窗,十五靜靜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朱秀娥。
近兩個星期了,朱秀娥一直處于昏迷狀態,雖然病情得到一定的控制,但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
「接下的路該怎麼走?」十五在心中無數次問過自己,卻一直沒有答案。
「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個問題,十五根本回答不了,也許是到自己離開世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