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意漸失 股東大會(二十二)

作者 ︰ 蕭意辛

從小到大,十五幾乎沒有朋友。雖說和多海,多谷,多多,健康,蓓蓓他們一起長大,相互之間的關系融洽,只是在十五心里,總覺得差了那麼一點———在十五心中,劉強一家是她的恩人,十五是懷著一種感恩的心在與他們相處。自己的無奈,痛苦,疲憊,憂傷和苦悶是不會向他們提及。

彭嘉美算是十五的死黨,可偏偏嘉美把十五當做一個萬能人。平時不管大事小事,家里事外面事都來求助十五,她自己是一典型的甩手掌櫃,還是那種甩得徹徹底底的掌櫃,十五更無法與之訴苦。

左晉澤和十五談的來,彼此相互關心,不知從何時起兩人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在晉澤的再三勸說下,十五答應休息幾天。這不,托晉澤的福,十五過上了不用工作的神仙日子。

「桂枝姨,外面不吵了。」

躺在床上的十五問正端著雞湯進屋的王桂枝。

「嗨,你還別說,嘉麗的小嘴還真挺厲害,把錢老頭說得啞口無言,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了。」

王桂枝在床邊坐下,把碗遞給十五。

十五接過碗‘咕嚕咕嚕’喝起來,「我就愛喝桂枝姨煮的湯,好喝。」

「十五,答應姨,以後一定要注意身體啊。」

「知道。」

十五打心里對王桂枝充滿感激。

十五從小受的苦太多,身上有太多傷痕,其中最影響她的舊傷是在二十年前落下的。當年,為了照顧受傷的韓延赫,十五出去撿垃圾來補貼家用。有一次,在街上踫到一群無所事事在街頭亂竄的小混混,為了躲避他們的欺負,十五從一建築物的樓梯上摔下來,傷到了腰椎。當時,十五腦袋全身像過電一樣,從頭到腳麻麻的失去知覺足足有三四十分鐘之久。時間過去之後,十五身體慢慢舒緩過來,也能夠走路,十五以為沒多大事,繼續干活,回家之後也沒有告訴韓延赫。

沒想到自此留下了病根,由于骨裂沒有及時治療,使傷病變成了永久性的舊傷。以後每到太勞累或是天氣不好時,十五的腰傷總會發作的很厲害,嚴重的時候什麼勁都使不上,什麼活都干不了,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平時,十五由于腰傷,不能坐得太久,不能站得太久,不能保持一種姿勢太久,不能拿重東西,甚至平躺在床上時,想起身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由于腰部使不上力,她只能讓自己的身體慢慢側翻過來,然後再慢慢的起來。

當初,王桂枝是無意間發現十五的身體狀況。那天,十五幫王桂枝拿高處的東西,不小心摔下來,摔破的傷口留下好多血,可十五愣是躺在地上起不來。

「傻孩子,快起來啊。」王桂枝把十五拉起來。

「桂枝姨,我……。」

王桂枝扶起地上的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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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你忍受了太多,有桂枝姨陪著你,別害怕。」

「我也夠得上幾級傷殘了。」十五苦笑。

「呸呸呸,快別瞎說,呸呸呸,不作數,不作數。」王桂枝嘴里咕咕咕咕念叨。

看著王桂枝認真勁,十五內心溫暖不少。

「對了,十五,我打算買一些糖。」王桂枝對十五說。

「糖,做什麼?」十五不解地問。

「這不,多多那死丫頭悄不做聲領了結婚證,總得發點喜糖給門口的老鄰居們呀,支會大伙一聲我閨女結婚了,要不然冷不丁一大小伙子在我們家進進出出算怎麼事?別人還不笑話咱?」王桂枝說出心中顧忌。

「是啊,還是桂枝姨想得周到。」十五說。

王桂枝說︰「現在外面的情形我們老人也不太懂,你看,現在喜糖流行什麼?我們听你的?」

十五忽然像記起什麼似的,「桂枝姨,嘉美前段時間還跟我提過,她結婚還剩下一些喜糖沒用完,她讓我幫她找需要的人,她全部奉送。你看,如果不嫌棄或是沒有什麼忌諱的話,干脆全部拿過來直接發了出去,還省下不少事。」

王桂枝高興地說︰「那敢情好,哪有什麼忌諱,就這麼辦,我倒省心了。」

十五說︰「那好,嘉美去國外蜜月旅行還沒回來,我讓嘉麗明天把糖拿過來。」

「不用,不用,我待會自己跟嘉麗說,你好好休息。」王桂枝摁住正欲從床上起身的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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