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赫趕到醫院時,十五的左小腿已經打上石膏,躺在病床上,左晉澤和金錫泰坐在床邊陪伴。
「馮樂樂把吃女乃的勁都使出來了。」金錫泰說。
十五看著金錫泰︰「她,應該太恨我吧。為什麼?因為股份?」
「嗯。」金錫泰遲疑,不知該不該說。
「什麼?」十五問。
「韓延赫。」金錫泰回答。
「韓延——」,十五睜大眼楮瞪著金錫泰︰「不會是她——喜歡韓——」
金錫泰點點頭︰「嗯,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別大驚小怪!」
「不奇怪,三叔太吸引人了。」左晉澤接著說︰「你也喜歡他,不是嗎?」
「晉澤——」十五輕聲叫著他的名字。「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一個熟悉的,冰冷的聲音飄進病房。
韓延赫從門外走進病房︰「我很想知道?」
左晉澤和金錫泰也同樣想知道答案,或者說想知道她是怎麼回答的。
十五低下頭,不敢直視韓延赫那雙凌厲的眼楮。
「回答。」韓延赫命令。
「如果可以,我,我想把你當成兄長般的朋友。」十五支支吾吾,最後說出這樣一句話。
「你,你——」韓延赫氣的說不出話。
「別生氣啊,我知道那是高攀了。」十五抬起頭看著韓延赫。
「什麼跟什麼嗎?」金錫泰看不下去了,她明明是在逃避韓延赫的問題。
跟韓延赫這麼久,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子上過心。絕對的說,過去的十八年,他就是一個絕緣體,對女孩子的絕緣體。愛慕他的女人們根本無法靠近他,那些可憐的女人們只有遠遠望著他流口水的份。十五不同,韓延赫對待十五的態度完全不同,上次在金宮殿,他便發現了韓延赫對十五不同的特殊感情。
「不是,你們听我說。」十五覺得應該趁這次機會正式和他們談談。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說白了我就是一個處于社會最低層的人。命運不待見我,我就是一多余的人。從出生開始就沒有父母,親人不要我,把我送到福利院。被不斷的領養,不斷的失去家,接二連三的被拋棄。十三歲那年走入現在養母的家,可是命運總是在作弄我,後來養母得了精神分裂。十五歲的我要開始干活養家,照顧年幼的妹妹和時常發了瘋的養母,我天天累的半死。好不容易熬到現在,以為可以輕松一些,可萬萬沒想到,養母居然躺在醫院里。」十五看著左晉澤︰「晉澤,你是知道的,我的壓力有多大?」
「可是,也就是在這段時間,我認識了幾個對我好,真心幫助我的人。晉澤、韓延赫、左鵬還有金錫泰甚至左鴻明。你們是我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認識的,你們對我很好,真心關心我,真心待我。我以為上天終于看到我的努力,我的堅持,開始眷顧我,讓我認識了優秀的你們。可是,原來不是,這又是老天爺跟我開的玩笑,命運又一次捉弄了我,我認識的你們原來都是一家人。
其實,我一點都不狠馮樂樂和你們家那些罵我的人,站在她們的立場,她們沒錯,錯的人是我,是我做了讓她們誤會的事,是我錯了。」
左晉澤伸出手,握著十五的手︰「不是,你沒錯,不是你的錯。」
十五將手從左晉澤的手中抽出︰「是,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你們走這麼近。韓延赫,你有妻子和兒子,我不該進入你的生活。左晉澤,你那麼優秀,應該找到與你相配的人,我不該總在你身邊打轉。金錫泰,你有愛你和你愛的未婚妻,我應該離你遠遠的。左鵬,他是左晉珊的父親,是韓延赫的哥哥,我也應該離得遠遠的。甚至左鴻明———。是我太貪心,貪心你們對我的好。從小到大,只有我一個人,一個人面對所有災難,沒有朋友,沒有關心我的人。所以,當遇到你們時,我從你們身上感受到了關心、愛護。原來我也可以得到來自別人對我的愛。我迷惑了,有貪念了,我希望能夠和你們做朋友,希望繼續得到你們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