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沖聲音的來源看去,心底同時都是一涼。
兩個學校的保安騎著單車巡邏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這時正飛快的向他們騎來。
「你們三個是干嘛的!在這里做什麼。」一個偏胖的保安凶道。
「我們是學院的學生。」
「宿舍還沒開門呢,你們怎麼到這里的!肯定是夜不歸宿,看你們衣衫不整的,晚上也沒干什麼好事。過來,跟我們去躺保安室登記。」
蘇尚低頭看看三人,衣服,兩個女孩子的腿上都是泥巴和擦傷流出的血混在一起,果然是極其狼狽。
三人無奈之下,只能跟著保安回到保安室,坐在里屋。保安態度還算好,給他們倒了三杯水,他們三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待了好幾個小時,直到教務處主任來了……
「你們三個,跟我去躺教務處吧。」
「你們自己說說,昨晚夜不歸宿,是干嘛去了。」在教務處里,三人站在教務主任的辦公桌前。
「我們…」雲芷一口氣憋得血都涌到了頭上,看起來就像害羞得耳根都紅了,「我們跟他…去…」然後又做出很害羞的樣子。
什麼!蘇尚心里暗叫一聲,這妮子想干嘛。
「哼!」教導主任怒道,「兩男一女,夜不歸宿,搞七搞八,現在的大學生,真是要不得!名字,班級留下,等著接處分吧。」
三人留下名字,學號之後,又被訓了一陣,才被轟了出來。
「什麼呀!你這樣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穆雯琦剛才怕口供不一而露餡,所以一直憋著,現在出來急得眼都紅了。
「跳什麼跳啊,還美得你呢!」雲芷瞥了她一眼,說道。
「雲妹,為何要你這樣說啊!」
「蘇大哥,你不知道,這些大學的領導也怕麻煩事,涉及到這種男女感情的事情,他們一般就不會深究了。不然無論你說什麼樣的理由,他們再詳細問起來,我們就有可能答出破綻來。」
「那你這樣說,回頭如果有人問起,我們怎麼回答?」穆雯琦無奈的問道。
「就說我們一起去夜店喝醉,跟人打架了,清早才回到學校,至于哪一家夜店,就說喝醉了,現在都還沒想起來。這樣比較好一點吧?」蘇尚說道。
「好吧,隨便你咯。不然說,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子,跟你開房鬼混,一夜未歸?任誰都會覺得你無福消受吧?嘻~」雲芷輕笑一聲便向宿舍走去,他們身上都是泥巴和血跡,不回宿舍換身衣服,可無法見人了。
「听說你們三個要被學校處分了?!」深夜里,在陳清家的大廳里,蘇尚三人坐在椅子上,其他幾個家族的人就站在他們身後听陳清問話,「被學校處分這種事,雖然我是校董之一,可是也無法出面幫你們什麼的,你們幾個在學校里就不能安分一點,還鬧這種丟人的事情出來。」
「陳長老,你誤會我們了。」穆雯琦委屈的說。
「就是!你凶什麼凶啊!我魅家的人你也欺負!」孫美人在後面憤憤的說道。
「陳少,他們幾人就算在學校亂搞什麼,校方也不可能抓到的啊。肯定有什麼事情。」劉老頭在一旁打圓場道。
「蘇尚,你帶著兩個女孩子到底為什麼被學校處分,作為個男人,你自己解釋一下吧。」陳清把話都丟給蘇尚了。
蘇尚只好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道了出來,至于狼人血液的作用什麼的事,他自然是沒有說出來。因為那些年代久遠的事情,很多使者都是不知道的,這種事情再度傳出來,估計又要引發新的一輪的尋狼,殺狼行動了。
「塞奇組織還養有一只狼人!」眾人都是被震懾住了,雖然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沒見過狼人,但是狼人再各方面都能壓制使者的事他們還是有耳聞的。
「天道邪皇?傳說他不是已經消失數百年了,大部分人都認為他已經飛升到另一個世界了。難道你們說的那具人體標本真的是他?」一直沉默不語的韓少陽突然說道。
天道邪皇這個名字,各大家族的長老們都有耳聞,當年金字塔尖的人物,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經飛升了,得到了人類無法知曉的能力,成為那萬年難道一見的幸運兒,可現在听說他其實是被塞奇組織制住,還做成了人體肌肉標本,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難道就憑一個不知來歷的人體標本所說的一句話,我們就把這策劃多年的行動取消嗎?這樣做合適嗎?」劉老頭沉吟半響才說道。
「是啊,我們無法確定他的身份啊。況且他只是覺得下面幾層危險,並不知道具體有什麼東西吧。」孫美人復合道。
「師傅~」穆雯琦皺眉道。
「師傅自有分寸。你們也就是和那人體標本聊了一夜,就這麼相信他說的話?」孫美人反問道。
蘇尚和雲芷心里也有些動搖,全憑一具標本的一面之辭,就要讓四個家族準備多年的計劃付之東流,這麼做怎麼也不合適。
「各位別擔心,其實對付塞奇組織,我韓家也是留有後手。」韓少陽看著眾人為難的樣子,在一旁輕松笑道。
「呵呵,我煌家也是有專門的準備,不需要太過擔心。煌家那位多年不出世的老怪物也已經答應出手了,我們勝算不在少數。」陳清也是笑道。
「哦?陳少說的是…那位!」孫美人似乎知道陳清所說之人的名頭。
「正是孫美人所想之人。」陳清笑道,「而且到時候煌家族幾位長老都將出手,搗毀塞奇總部並非沒有機會。」
劉老頭和孫美人都附和道要全力扳倒塞奇組織。
蘇尚看著大家又充滿信心的樣子,心底卻有一絲不安,轉頭看向雲芷的時候,卻見她愁眉苦臉。
「怎麼了?」蘇尚輕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罷了。」雲芷笑笑,那y n霾的表情一掃而光。
「上周五早晨,玄學研究生院蘇尚誘導學院女學生夜不歸宿,打架斗毆,事實確焀,情節惡劣。經校方裁定,給予其記大過處分。玄學研究生院雲芷,穆雯琦兩名學生不顧影響,隨其滋事,均給予j ng告處分。」周一一大早的晨會,教務處主任就在全校師生面前宣讀了給予三人的處分。
「雲芷不是研究生院的系花嗎?那丫頭居然這麼野。」
「胡說,系花當然是湯佳怡了!雲芷怎麼能和她比!」
「那個穆雯琦不是傳說中學院的第一‘童顏**’嗎?這蘇尚真是好福氣啊!」
「蘇尚是個什麼東西,居然能勾搭到那兩個大美女!真是天理難容啊。」
蘇尚听著周圍眾人的評論和竊竊私語,弄得他只想找個地縫往里鑽。他長這麼大,還第一次出這樣的風頭,周圍認識他的人,也都紛紛投來各種羨慕嫉妒恨和鄙夷的目光。
鄙夷的目光?蘇尚順著看過去。
湯佳怡正皺眉看著他,目光里帶著一絲鄙夷。蘇尚苦笑一下,這種被處分的大帽子扣下來,他也是無從閃躲啊。
「蘇大少爺比當年風流了許多啊。」晨會結束後,湯佳怡到他旁邊冷言說道。
「唉,我也有苦衷啊。對了,湯爺爺身體還好麼?」
「爺爺他還好,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
「我也是前段時間才听說我們學院的校長,原來竟然是湯爺爺。」蘇尚笑道。
「你這被處分的事情我爺爺可不知道也管不了的,你可不能怪他不講人情,沒幫你啊。」湯佳怡撇嘴道。
「這被處分是我自己不好,怎麼敢怪湯爺爺,只是好多年不見了,問聲好而已嘛。佳佳姐,你不要想太多了嘛。」
「你啊,唉。還年輕,美好的時光還多著呢,不要和那些奇怪的事參合在一起,知道麼!」
「佳佳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呢?」蘇尚心里一跳。
「沒什麼,就是讓你老實點。當年那個小男孩越長大越是不乖了,我還是最喜歡原來那個老實的。」湯佳怡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最後一句幾乎就像蚊子叫,「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她頭也不回就走了。
蘇尚在原地一呆,當年那些幾乎已經被忘卻的記憶一件件浮上心頭……
「你說你!讀個私立的神學院都會被處分!」電話里許湘月的聲音在咆哮,「那個處分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
「也沒什麼特別的,最多是畢業的時候,在記錄上會有點污點而已。」蘇尚無奈的說道,反正他又不需要靠這個學位找工作。
「記錄是很重要的!留個污點以後多麻煩啊!你一個人在那邊,給我老實一點,那些奇怪的事情不要跟著別人一起攪合!你就老老實實的,腳踏實地的做人就行了!听到沒有!我說你听到沒有!」許湘月還在咆哮。
「听到了,我知道了。」蘇尚嘴里這麼說著,心里卻想起今天湯佳怡說的「那些奇怪的事」,怎麼老媽也這樣說,這是為什麼呢。
接下來的r 子,各家族都在籌備大舉進攻的事,他們除了留在學院裝著繼續讀書外,還要負責繼續模清塞奇的底細。
他們讀的玄學研究生只需要兩個學期就畢業了,也就是一年時間。轉眼蘇尚他們已經讀完一個學期了,回家前,蘇尚又約了湯佳怡到學校後門那家甜品店小聚了一次。蘇尚覺得對湯佳怡的感覺除了心底那一絲愛慕,還有一種親情,雖然心中有些擔心她是塞奇的人,可畢竟他從小就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姐姐,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兩人都是情愫暗生,雲芷已然有些感覺到,可是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抓不到他們什麼把柄。所以每次兩女見面,都有一股黯然的火藥味,三人微妙的關系就持續到了期末。
終于要放假,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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