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從秦風的辦公室里出來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昨天回來之後,他覺得以他現在的這種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好好的安心工作,于是就向大隊長申請了假期。收拾了一下自己隨身攜帶的用品,便出了門。
就能。本來冷軒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西雙版納旅游散散心,可是當他來到售票大廳去買飛往雲南的機票的時候,被人售票員告知最近兩天內的飛機票已經售完了,如他想要的話,就得要在等兩天。沒辦法,冷軒只好回到了林城,準備在這里住上兩天再去雲南。
隨便來到一家環境看起來還不錯的賓館,冷軒就為自己辦理了入住手續。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他決定去外面走走。
「那不是嫌棄,我猜想你父母那是恨鐵不成鋼」。
兩個人之間就這樣一直進行著這種很沒有營養的話語,直到兩個人都發覺各自不對勁的話語之後,相視了一下,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之後,季欣然問向冷軒,「哥們,你是干什麼的」。
「不好意思,我沒有過多的閑錢」。冷軒直接而又肯定的拒絕的女子的請求。雖說他經常待在軍營里,對這種地方很少踏足,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清楚那女人的意思。zVXC。
等季欣然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她現在在醫院。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變得清醒一點,回想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記憶中她只記得是一個男的救了她,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連那個男的的面容她偶不記得了。
點了一杯啤酒,一個人坐在吧台的那里,靜靜的看著舞池里那些不斷用將身體隨意扭曲、轉動的年輕男女們,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笑容。
听到醫生說她是他的女朋友,為什麼他不好好照顧她的時候,冷軒很是想要反駁的,只是還沒等他開口,醫生又說她有胃病,不好好愛惜身體啊之類的話,反駁的話就被他給忘了,一股憐惜之情由內而發,他現在好奇的是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啊。
此時林城的天已經沒有了白天那種陽光四射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夜晚的漆黑與寧靜。漫無目的的走在那街上,偶爾會遇到幾對情侶與他擦肩而過,像是在反襯他的孤單與落寞。
「為什麼你要那樣的對待于月,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之間的事情根本就不關她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不喜歡你,她一個女孩子知道什麼啊,喜歡她的認識我,和你解除婚約的也是我,有什麼不滿的就沖我來。如果你以後再找她的茬,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今天的這一巴掌,就是那天你羞辱她的代價」。說完,狠狠的瞪了季欣然一眼,就出了酒吧的門,獨留下一屋子的抽氣聲和驚訝聲。
听到女子發號的使令,一群看似是小太妹和小混混的人,沖上來就要揍季欣然。像是沒發現任何的危險一樣,季欣然依舊坐在吧台上喝著自己的雞尾酒,只是在那拳頭接近臉部的時候,突然被她握住,接著快速起身一個過肩摔,就將前來揍她的一個男混混給甩了出去。時髦少女看到這個樣子,心里的怒氣瞬間直沖腦門,她原本只是向教訓一下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誰知道反被她摔了自己的面子。氣急敗壞的她,指著身邊幾個看起來很能打的人,狠狠的說道,「這個賤女人敢打我的人,給我上,好好教訓教訓她」。顯然被女子重新只上來的幾個男混混很能打,沒過一會,季欣然就佔了下風,一不注意還被人狠狠的砸了幾拳。
「為什麼要這樣的對我,莫寧生你以後會後悔的」,季欣然喃喃自語道。是她看錯了那個男人,今天就當她最後一次犯賤好額,以後她再也不會讓那個男人傷害她一下,哪怕一小下下都不行。
冷軒看著那幫找茬的人走了,連忙推了推懷里的季欣然,只是令他吃驚的是她居然在他的懷了昏迷了,這可嚇壞了冷軒,以為她是被打昏迷的,連忙叫結了兩人兩人的賬,出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了軍區醫院。
「謝謝」。
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冷軒心里很是糾結。他覺得如果他早點出手她就不會被打傷,就不會昏迷,都是他的錯,沒事,看什麼熱鬧啊。
看到季欣然一個人坐在吧台那里,莫寧生快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對著季欣然就是一巴掌,頓時整個酒吧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怔住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他們。在場的不少名門公子,千金認出了她倆的身份,對用一種看戲的心情看著他們,沒有人為誰說一句話。
「她沒事,不過你怎麼當人家男朋友的,你女朋友有中度的胃病,每頓都要按時吃飯,結果你非但不監督她吃飯,反而讓她空月復喝酒,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是怎麼想的,怎麼這麼不愛惜身體」。說完,帶著一幫護士走了。
病房的們突然間開了,冷軒走了進來,看到病床上已經清醒過來的季欣然說道,「你醒了,吃點東西吧,這是我剛買的粥,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吃流食」,說完,走上前去,將病床的床桿抬高,以方便季欣然能夠做起來更加舒服一點。
「不客氣」。
看到自己的人被這個不認識的男人給打倒了,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練家子,時髦少女頓時氣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只能憤恨的瞪了冷軒和季欣然兩眼,說道,「你等著,我們走」,說完,就帶著她的一幫人灰溜溜的走了。
抬頭看了一眼時髦少女,季欣然淡淡的說道,「我說怎麼這里瞬間變得發臭了,原來是那踐人的好朋友啊,一股子的狐臊味」。
「好好說話,一個女孩子,哥們長哥們短的像什麼話啊」。
「哎,我說你怎麼說話像我爸媽啊,感覺有股嫌棄的味道」。
冷軒看著旁邊這個自從進來之後就安靜的坐在他旁邊喝酒的季欣然,眼中閃過了一絲興趣。剛才他明明看到那個男的打她的時候,她完全可以避開的,可她沒有,再加上最後她自己在那里小聲的自語,他便知道之歌女孩和他一樣也是因為心情不好,才來這里發泄的。
「你說什麼,你才是踐人,被人拋棄了,還在這里裝蛇呢麼清高,最討厭的就是一那副明明骨子里下賤到極點的樣子,偏偏還一副雲淡風輕,真是讓人厭惡啊。兄弟姐妹們給我上,讓這個踐人知道她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
「先生,能請我喝杯酒嗎」,一個穿著及其時尚、濃妝艷抹的女子向冷軒走來開口說道。
季欣然又一次來到了吧台,點了杯雞尾酒就坐在那里安靜的喝了起來,旁邊不斷有男士向她走來獻殷勤,但都被她擋了回去。直到有一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平靜無波的眼中瞬間劃過了一絲的傷痛但很快就被掩飾住了。
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冷軒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名叫「魅惑」的酒吧門口。以前的時候他就常听人說過,「魅惑」是林城最好的減壓場所,因為在那里你可以暫時忘記自己的身份,盡情的喝酒,盡情的唱歌,盡情的跳舞,盡情的發泄,沒有人知道你是干什麼的,也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來這里只是減壓,只是玩樂,只是抒發心中的不滿,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自己,而非為了別人。今天他自己親自走進來,才發現原來這里真的和普通的酒吧不一樣,這里雖然是夜店、是酒吧,但顯然這里的水平與層次就比普通的酒吧好的多。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幾個混混打季欣然的樣子,冷軒的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像是看不過去一樣,一把接住季欣然搖搖欲墜的身體,反腳一掃就將前來還要狠揍的幾個人給放倒了。
听到冷軒的話,季欣然瞬間就陷入了回憶之中,她覺得冷軒說的話是對的,她的爸媽的確對她恨鐵不成鋼,而她也確實辜負了他們的期望,一股愧疚感襲上了她的心頭。
「我只是順便而已」。
看著眼前的女孩因為自己的一句玩笑話,陷入了沉思,冷軒一霎那覺得很是懊悔,他明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有心事,還那樣說這不是讓她再陷入傷心中嗎?他怎麼那麼笨呢。趕忙開口安慰道,「其實我是開玩笑的,你不必介意」。
「是你救了我」。
就在他萬分自責的時候,急診室的門被打開了,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冷軒趕忙起身迎上去問道,「醫生,她怎麼樣了」。
「喲,季大小姐,原來是你啊,剛才我看到莫公子(莫寧生)在外面拉著個姑娘氣沖沖的走了,我還以為那人是你呢」,一個忒別欠扁嘲諷的聲音從一幫走進來的男男女女中月兌口而出,走近一看原來是一位穿著時髦的少女,看她那樣子也就是二十二三左右。
听到冷軒的話,季欣然回道,「謝謝你,我叫季欣然,很高興認識你」,她已經清醒了,以後再也不會讓她的父母傷心了,至于那個賤男人,昨天晚上他打她的那一巴掌已經結束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她再也不會為他傷心了,她要做回原來的自己。
看到眼前的女孩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冷軒笑道,「我叫冷軒也很高興認識你,對了,粥快涼了,趕緊喝,我還有事,以後有緣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