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樓閣中,正有一位正喝得爛醉的青年,雙目絲紅,面色通紅,一身散發出難聞的酒氣,大肆叫喝︰「這酒,為何不醉人,快給本殿下去拿些能醉人的酒來。」
這青年,八尺男兒,身穿暗綠色長服,一頭飄逸的黑發,相貌俊逸,若非喝得爛醉,絕對是位英氣逼人的美男子。
此人,便是大慶國的二皇子,也就是賜封的太子,慶光易。
樓閣前的幾位女子,頗顯厭惡,但礙于這位慶光易的身份,不敢不從,便留下一人照看,速速離去,找些酒來。
因為這飛舞樓本是靜地,下樓之處,听得上面的呼喝,或者說都已經習慣了,看來這里面的人都認得上面正喝得爛醉的人是何身份了。
「又是這太子,昏庸無能不論,竟在如此清幽之地喝得爛醉,當真丟了皇室的臉。」
「如此之人,也能賜封太子,倘若他日登上皇位,我們大慶帝國豈不堪憂。」
「你們說話都小聲點,當眾對太子殿下評頭論足,若是傳到皇室,那可是死罪一條,重則更是要株連九族,滿門抄斬。」
「哼,就是死醉亦如何,如此腐蝕之人,根本不配坐上九五之尊的地位,我乃是為大慶國的未來甚是堪憂啊,只可嘆,我們只是文人,未能操入國事。」
「你們有所不知,十幾年前,大皇子殿下健在之時,二皇子可謂是才華橫溢,武道一途,在皇嗣之中,無人能及,據說太子殿下與大皇子殿下感情深厚,也正是因為大皇子殿下死去之後,太子殿下才會一躍不振,如此荒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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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中人,竟不懼于皇權之威,窸窸窣窣的交談了起來,也只能說,這位太子殿下的名聲現在實在是太臭了,臭得讓人都不怕死罪了。
更可悲的是,作為太子,就算是出外,也必會有高手隨同,但恐怕就是太子的身份,慶光易如此不濟,前途灰暗,也懶得有勢力去暗殺慶光易了。
至于慶光易本人,修為不淺,豈會听不到下面對自己的議論,卻絲毫不放在欣賞,而是掃了眼那位站在樓閣前的女子,醉目惺惺的大笑道︰「哈哈,姑娘長得如此美色動人,不如陪本殿下飲酒作樂一番如何。」
女子看似尊敬,眼神中卻是投去了一個鄙夷厭惡的目光,恭維道︰「殿下,奴家看您今日是喝多了,才會說出如此胡言亂語。」
「姑娘,本殿下所言並非醉語,姑娘確實生得如此動心。」說著,慶光易竟然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那女子的身前,伸手便要探去︰「姑娘,何不嫁于本殿下,往後你便是太子妃,你便擁有無比尊貴的身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殿下還望自重。」女子往後退了一步,極其厭惡。
「哼,難不成本殿下還配不上你。」慶光易冷哼了一聲,口氣加重了幾分。
「不敢。」女子躬身道。
「那你現在是何意。」慶光易冷目而視,口氣中散發出濃濃的酒味。
「那是因為人家姑娘瞧不上你。」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凌天羽擋在了女子身前。
女子望著那背影,即使不知此人身份,但見到幫自己解圍,頗生感激,同時也暗暗擔憂,眼前這人可是大慶國的太子,即便不濟,但畢竟是擁有太子尊高身份,若是因此得罪,必是重罪。
慶光易一愣,難得有這興致,突然被人打斷,臉色不悅,冷冷的問道︰「你是何人,你可知本殿下的身份。」
「我是個陌生人,至于你的身份,你竟然自稱殿下,自然是皇室中人。」凌天羽淡淡的回道。
慶光易眉頭一皺,那醉惺惺的目光中不禁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似乎感覺到凌天羽的身份不凡,起碼以他的修為無法看透,但還是故意道︰「哼,竟然你知道本殿下的身份,那你現在可擾了本殿下的興致,本殿下完全可以判你為重罪。」
女子嚇了一跳,忙道︰「殿下,這只是個誤會•••」
「你先退下吧。」女子話沒說完,便被凌天羽給擋了回去。
「公子•••」女子愕然,正不知所措,腦海里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小菊,你先退下吧,他可應付。」
女子暗驚,因為是驚于凌天羽的身份,但卻不敢再問什麼,謙謙行了一禮,徐步離去,只是臨走前,時不時回頭多望了幾眼那道背影,因為連那人的真正面貌都還沒看清楚。
凌天羽面色平淡,平淡無奇的說道︰「殿下,可否一聊。」
「恩,坐吧。」慶光易倒是清醒了幾分,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自個倒上了一杯酒,飲上一杯,然後出神的看著外面,眉梢眼角,盡是落莫。
凌天羽眉頭一挑,雖然第一眼看到慶光易的時候,感覺很不好,但真正坐到慶光易面前的時候,心中又有了一種新的看法。
而且讓凌天羽驚異的是,這慶光易的修為很強厚,竟然已經達到了真武八重境的修為,都說大慶國是以武立國,果然不虛啊。
「主人,這人好像一直都在壓抑著修為,我想他完全可以達到更好的層次。」小聖忍不住傳音道。
「恩•••」凌天羽感上了幾分興趣,坐了過去,望著慶光易那落寞傷愁的眼神,甚至完全把自己當作空氣般的存在,凌天羽突然腦光一閃,不禁念道︰「我本有情歸無情,奈何生在帝王家,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若能兩袖清風去,管它千秋與萬代。」
一詩出,融合于了前世古人名詩精華。
「恩,這色